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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象升接連作揖,說:“太好了!墩初,太感謝你了!”姚東照搖頭,說:“這是我應該做的!也是我們三府子弟的一番心意!糧食奇缺,能蒐集到也算是不錯了!老公祖,你一定要等我們五天啊!五天之後,你的軍隊就會大增了!三府子弟只要有大人的率領就能驅遂強寇,保衛家園!”
盧象升又是苦笑一下,而姚東照則是一拱手,說:“老公祖,那我先回去準備了!你要記住我的話!”盧象升便擺了擺手。他看著三車的糧食,這都是三府子弟的心意啊!
姚東照趕回去,從而緊張地準備一切事宜了。盧象升望著姚東照離去的身影,他知道這是他最後一次見到姚東照了。
張必武還特意對姚東照關照了一下,要是黃起和鄧千總的人馬找到他,希望能給予鄧千總他們幫助。姚東照是滿口答應的,就是因為張必武這一安排,令得他們得脫大難,當然這是後話。
不過盧象升知道還得做一件事,他死不足惜,可是要為國家保留人材!他想到他軍中有一文一武兩大人材呢!
於是盧象升把楊廷麟和張必武給叫來了,盧象升吩咐:“伯祥,必武,我派你們去催軍糧並且求助於高起潛,高起潛的軍隊開拔到了雞澤,你們事不宜遲,迅速地去求援吧!”
楊廷麟急忙說:“九老,你還是另派他人去吧!我願意留在這裡!”盧象升一板起臉來,瞪了一眼楊廷麟,說:“伯祥,難不成你想讓我們全軍覆滅嗎?我們全軍的生死就係於你的身上了!你快點去向高起潛求援!不得有誤!必武,你要護衛好伯祥!”
張必武知道盧象升此舉是支開他們,他就無所顧忌了,他倒是好消遣,以求一死,一了百了,不用再擔當重任卻想把爛攤子交給張必武和楊廷麟,這怎麼行呢?
不過張必武沒有出聲揭穿盧象升。楊廷麟是再也承受不住了,不得不聽從盧象升的命令,他最後只好是一咬牙,便離開了。
盧象升見到張必武一直站著沒有走,他不由生氣地質問:“必武,你這是在做什麼!還不快去準備?”
張必武堅定地說:“我是制臺大人的親將,制臺大人在哪裡,那麼我就在哪裡!我是不會離開制臺大人的!”
盧象升苦笑起來,說:“必武啊,你不用再叫我制臺了,畢竟我宣大總督之職已經由陳新甲接替了!我不再是總督了!你也不用再叫我做制臺大人了!你速聽我的命令吧!”
張必武直截了當地說:“制臺大人,你不要以為我不懂!你這是想要支開我和伯祥,你認為你自己死不足惜,要為國家留下有用人材,這才趕走了我倆!可是我能說的是,你這是極其不負責任的行為,你倒好,死了是一了百了,空留下這個爛攤子給我們,你以為我們就能擔得起嗎?”
這麼一說,盧象升嘆氣了。而張必武滿肚子的牢搔發出來:“盧象升啊,你不是自詡要救民於水火之中嗎?可現在你卻要拋棄你的初衷,你要陷百姓於萬劫不復的境地嗎?你知道嗎?自你戰死之後會出現什麼樣的結果?”
張必武緊盯著盧象升,盧象升這一次是不敢面對張必武了,他害怕見到張必武的樣子,盧象升感到心虛。
張必武還是要說:“你要是死了,就會拔高畏敵如虎的風氣,從此畏懼韃子就將一發不可收拾,而且難以根治,那時無人敢抵禦清軍,滿清就能奪取我大明的江山!你知道嗎?”
盧象升不敢去面對張必武,他故作非常生氣的樣子,大叫:“張必武!你去是不去!不然……”
他話沒有說完,張必武就接著他的話說了:“不就是砍我的腦袋嗎?制臺大人,我歷來敬重你,聽從你的命令,可是這一次我不能聽你的命令了!你要砍我就砍吧!”
張必武再迎著盧象升的目光而上,說:“因為站在我眼前的並不是那個一心為國,為了救民於水火之中讓人尊敬的盧象升!而是一個只想著自己的身後名,甚至讓數千將士跟著他一起去送死的自私自利之徒!”
盧象升卻不敢去面對張必武的目光,因為他知道自己做得不對,可是現在的情勢,要如何做啊?他除了走這一條路之外,別無他法呢!
顧顯見到此情形,想出聲,可卻又不知該說什麼。張必武也不多說了,他一揭帳簾就離開了。盧象升望著張必武的背影,他嘆氣了,說:“必武啊,我只是想讓你活下去啊!你不知我的苦,我的難啊!”
張必武出到外面之後,他立即把林翔鳳,朱可貞等都叫了過來,他就是實話實說,如今盧象升一心求死,其勢必敗!他現在想的並不是棄盧象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