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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籠都蓋不上!”
周太太端起茶盞抿了一口:“這沈家,可當真是神秘的,也不知道什麼發的家,這婚事一攀就攀上了陳大人。”
劉太太摸了摸手腕上有點發烏的銀鐲子,不屑地撇了撇嘴皮子:“估摸著家中有行商道的,若不然,這一不是名門,二非世家的,出手便是在這般豪闊。”
屋子裡頭其他人不應聲,心裡頭也是盤算著,不管這背後怎麼說的,這人情面上,都得好好的,那沈家可是和陳家結了姻親的,陳家書香門第,入朝為官的姻親遍佈六部,關係到自家男人的前程,這屋裡頭誰又不羨慕有這麼好親事。
周太太突然想起胡太太,“近日你們見到過胡太太嗎?”
金太太是個胖胖的女人,住在胡太太家隔壁,但兩人向來不怎麼和睦,金太太胖手虛掩著嘴巴,用惋惜地語氣說:“胡太太啊,近日可沒功夫出來哩,我家下人說,這幾日胡家可不和睦,胡太太和胡大人日日吵架,胡大人被上頭送了個姨娘,寵愛著呢!”
大家面面相覷,又有些同情胡太太,大家都是女人,都明白這感受,這京官雖說在天子腳下做事,可畢竟油水不多,誰家不是過的緊巴巴的,再來幾個別的女人……
劉太太酸溜溜地說:“還是沈家太太厲害,那沈家老爺這屋裡頭乾乾淨淨的,當真是好手段。”
這幾個月下來大夥也知道劉太太最是不喜沈太太,這原因嘛,大抵是當初沈太太出來時說了句,我家不興納妾。可刺痛了劉太太,誰不知劉大人屋裡頭妾室最多,官位雖不高,又兩袖清風,卻最喜紅袖添香,這家底又一般,且就是顧了面子顧不著裡子。
周太太笑著道:“沈太太回來了,我們也該發個帖登門拜訪一下,這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蜜娘和江氏都換了個屋子,後頭在翻新,挪到了前頭來,兩個人都傷了風,還咳嗽,回來當日便請了大夫,吃了幾貼藥,好了一些,隔一日,那登門拜訪的人便來了,蜜娘還可躲一躲,江氏還得強撐著未好全的病體見客。
幾位太太都比以往熱情得多,詢問他們老家之事,江氏精神不濟,回答也略為簡略,苦笑一番:“這回當真是著了風,快到京城時便是病著了,還望幾位姐姐妹妹別見怪。”
說罷帕子掩著嘴咳嗽了幾聲,那眼中含著淚光。
她一番病西施的模樣,本就是嬌小玲瓏,模樣也生的嫩,咳得把整個廢都快咳出來了,聽了也於心不忍。
周太太安慰道:“是我們來的不是時候,哎,瞧我們,你們家正忙著,還來煩你們。”
周太太最是會說話,什麼好話都她說了。
“是啊,你既然病了,便好好休息,咱們都是近鄰,無礙的。”
江氏喝了口熱水,嗓子好受了一些,一開口還是那乾啞聲,咳了咳,才恢復正常的聲音:“多謝你們來看我,正巧,我們從蘇州府帶回來一些東西,還來不及給大夥兒送去,都是一些小物件,我這身子前兩天沒個力氣,正巧大家都在。”
江氏把蘇州府帶回來的東西給分了分,都是蘇州府特有的一些,一人一份拿了個精緻的竹籃子裝好,模樣也好看,另外還有一套書籍。
立馬就有太太發現了,另一個木盒子裡頭竟是書,“噫,這書模樣可真好看,怎麼的還用著木盒裝起來,可真配啊!”
“蘇州府的書都是這般的嗎?”
江氏一拍額頭,歉意地說:“啊呀,難道我一直沒有同你們說嗎?”
幾位太太面面相覷,看向她。
江氏笑得一臉無奈:“瞧我這記性,還以為你們都知道哩,這書是我們家做的,我們家族在蘇州府呢,有些個小產業,專門弄些紙筆的,沾些文墨氣。正巧我們如今到京城來了,我家老爺總說閒著無聊,便也在京中開了家書局。”
幾位太太恍然,爭相問道:“那書局叫什麼名字,在什麼地方?”
“正巧我侄兒啟蒙,我去買套文房四寶。”
“叫春芳歇,還未開哩,不過也快了,到時候我叫上太太們一道去做做,書局上邊有雅間。”江氏笑眯眯地說。
恰是周太太的外甥從江南道而來,周太太隨意看了看看了看書封,都是一些兒童啟蒙書籍,也沒了興趣,放在一邊,外甥恰有一兒子正直啟蒙,周太太便將這套書贈與外甥了。
外甥大驚:“咦,京城也有春芳歇?”
周太太納悶,想想外甥是從蘇州府過來的,忙問道:“你認得?這書是我家隔壁鄰居送的,這是他們家自家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