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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話也要說回來,亞戈達畢竟是他親戚,哪怕是斯維爾德洛夫不重視這個親戚,但就像克列斯廷斯基想的,親戚就是親戚。處理亞戈達怎麼說也等於是抽了他一耳光,斯維爾德洛夫肯定高興不了。實際上換誰也不會高興,尤其是如今正是斯維爾德洛夫新官上任,履新的時候,這時候抽他的耳光,那不是一般的讓他被動。
最好是怎麼樣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果“受害者”李曉峰能把事情的基調降下來,斯維爾德洛夫也好下臺階。一開始,斯維爾德洛夫還擔心某人年輕氣盛,不肯給這個面子,但是剛才李曉峰是怎麼說的,一句治病救人就概括了一切。
應該說斯維爾德洛夫是相當高興某人能給他這個面子的,當然,裡面也不是沒有瑕疵,比如某人說中央委員會的工作風氣普遍不好,這句話就有點讓斯維爾德洛夫蛋疼,兄弟,我還是中央書記處的書記好不好,管的就是中央的日常工作。你說中央工作風氣不好,這不是把我放在火堆上燒嗎?
不過既然李曉峰已經提出了這個問題,而且剛才也給足了面子,那麼斯維爾德洛夫也只能虛心的接受意見了:“安德烈同志,我們中央書記處是歡迎同志們的監督的,有什麼意見你都可以提嘛!”
實際上李曉峰剛才就是純粹氣不平,今天來中央辦事兒那真是門難進臉難看,差一點兒就事兒難辦了。而且從心裡講他是想好好收拾亞戈達的,可誰讓這裡面沾上了斯維爾德洛夫的因果,只能放過這廝。可是到底他心裡不爽,自然而然的就順嘴說出來了,說出來之後,他就後悔了,尼瑪,老子怎麼就忘了,斯維爾德洛夫還管著中央書記處呢?
不過話既然已經說出來了,李曉峰也沒辦法收回去了,只能將自己今天的遭遇一五一十的都說了出來,末了還提醒了一句:“雅科夫同志,咱們的黨是為無產階級服務的,不能這麼把同志和群眾完全拒之門外啊?這樣的搞法基層的同志和群眾會怎麼看待我們黨中央?又會怎麼看待您呢?”
斯維爾德洛夫立刻就聽明白了李曉峰的意思,說實話,他也能理解某人的鬱悶,換誰遇上這種事兒也會覺得蛋疼,發牢騷也是正常的,這也就是某人跟他關係不錯,敢當面說,換其他人不定在背後罵娘呢!
當然,這都不算什麼,真正讓斯維爾德洛夫緊張的是某人最後的那兩句話,裡面的潛臺詞他聽得非常明白,某仙人這是在好意的提醒他,這個事兒是可大可小的,往小了說不算什麼,可是往大了說,尤其是被有心人利用之後朝列寧歪嘴,那真心是不小的——親孃哎,影響前途啊!
斯維爾德洛夫鄭重的點點頭,虛心的接受了某仙人的批評:“你的建議非常對,我們的黨就是為無產階級服務的,接待基層群眾和黨員的時候確實應該更細緻一點兒,對此您有什麼合理的建議沒有?”
斯維爾德洛夫為什麼要問某仙人的主意呢?一個是表示尊重,另一個就是,怎麼解決這個問題,他並沒有什麼好辦法。知道了歸知道了,但是想解決很難。
難在哪裡?並不是中央書記處願意搞官僚主義怠慢下面的人,那也是實在沒辦法,如今基層群眾的革命積極性實在是太足了,他們迫切要發出自己的聲音,在各種問題上都想發言。
發言當然不是什麼壞事,暢所欲言也是民主的一種體現,問題就在說話歸說話,有不同的意見可以提,但是在組織已經透過民主的方式作出了決策之後,那也就該少數服從多數不是?最多你也就是保留意見就可以了。
壞就壞在這一部分群眾的革命主動性太強了,強得都有些無政府主義了,對於不符合自己認知的決議是抗拒到底,哪怕他們自己是錯的也較真到底。怎麼較真呢?就是跑到中央委員會“上訪”。
好嘛!讓斯維爾德洛夫頭疼的事情頓時就發生了,群眾來反映問題了,聽還是不聽?聽的話就可能跟中央已經做出的決策相牴觸,不聽的話又有人要歪嘴。
真的是進退兩難,更何況無政府主義的熱心革命群眾在彼得格勒基數不是一般的大,真要一一接待,他這個中央書記處書記直接就不用幹別的了,中央委員會直接改信訪部得了。於是乎無奈之下,他也只能弄一些歪招了,提高中央委員會的門坎,讓大部分人知難而退。
應該說斯維爾德洛夫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你以為他願意背官僚主義的罵名?他可沒這麼蠢!
在斯維爾德洛夫想來,某仙人也就是不知道里面的緣由,否則是根本就不會提這個事兒,只要自己把皮球踢回去,對方也不會有什麼招,自然而言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