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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最詭異也最驚險的時刻,正是他聽取了安德烈同志的意見,在關鍵時刻挫敗了反動派的陰謀,保衛了黨、保衛了革命……我們應當向列寧同志學習,學習他謙虛謹慎、相容幷蓄的偉大品質……這種品質是一個真正的布林什維克不可或缺的!”
如果是這樣,事情自然是皆大歡喜,問題是,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列寧同志並沒有接受安德烈同志正確的意見,對眼下的被動局面負有領導責任。這時候史書怎麼寫,板子打到誰屁股上?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李曉峰對自己的“先見之明”沾沾自喜,或者居功自傲,那麼就等於是在抽導師大人的臉。可革命導師的臉是那麼好抽的?本來列寧就已經是焦頭爛額,你丫還上躥下跳的顯擺自己貶低他老人家,想都不用想,板子絕對要打到你的屁股上,哪怕是現在不打,以後也是要打地!
維護領導的正確性和權威性,是一個合格下屬必須的修養,這不光能讓你提拔上進,更能讓你消災避禍。就比如現在,李曉峰的修養就到家了,他提都沒提自己上書的事,彷彿自己寫的那封信是另一個位面發生的事兒,反而他還在強調,一定要堅決服從導師大人的領導。這種態度列寧能不滿意?
當然,這也不是列寧小肚雞腸,實在是不得已,如今的他雖然名義上統一了全黨的思想,但是黨內多少還是有一些不太和諧的聲音,尤其是在美國參戰後和社會主義部長們上臺之後,這種聲音很想抬頭,至少是蠢蠢欲動。
面對這種情況,列寧的每一個動作都是如履薄冰,只要犯錯就有可能萬劫不復。而現在的這個錯誤,真心是可大可小,李曉峰的意見值得聽取嗎?可以說值得聽。也可以說不值得聽,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是穿越來的,不可能未卜先知。所以聽是沒問題的,但不聽也是非常正常的。
不過在出事之後,總會有一些事後諸葛亮要跳出來指手畫腳,他們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只是為了噴而噴,別說有錯,就是沒錯也要雞蛋裡挑骨頭。這些嘴炮黨非常讓人頭疼,他們從來不做正事,只是盯著別人的錯誤不放,上綱上線和扣帽子就是他們的拿手好戲,在當時的布林什維克中,加米涅夫和季諾維也夫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
列寧可以想象,如果這個錯誤被那兩個孫子抓住了,絕對是要大做文章搞得滿城風雨的,尤其是如今正面有孟什維克和社會革命黨惡虎攔路,內部再被這些小人一折騰,那真是腹背受敵,弄不好就滿盤皆輸了。
所以列寧必須要為自己的錯誤捂蓋子,這沒有任何餘地可講,好在某人的上書說到底只有四個人知道,除了某人就是列寧自己、斯維爾德洛夫和克魯普斯卡婭,後三者管住嘴巴自然不是問題,問題是某人能管住嘴嗎?
一開始列寧是比較擔心的,以某人的臭脾氣和不吃一點虧的個性,再加上年輕氣盛,弄不好就滿世界宣傳去了。如果這種情況發生了,列寧絕對是非常被動的。好在李曉峰聰明瞭一回,沒有發癔症,讓列寧省了不少心。
列寧是鬆了口氣,而李曉峰其實也鬆了口氣,列寧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能想到,一想到自己心血來潮寫的那封信差點給自己整得前途盡毀,他也是後怕不已。
這廝暗暗的想到:尼瑪,以後再遇上這種要命的事情,絕對不能再寫書面材料了,這一回也就是經手的都是自己人,沒有走漏訊息才逃過一劫。萬一是洩漏了,導師大人被動的同時,估計哥也跑不掉。如果將人心想得邪惡一點兒,斯維爾德洛夫以後想要整他,就可以拿那份東西說事。三十年代的大清洗,這種冤假錯案是層出不窮,其中固然有栽贓陷害,但不少人跟哥一樣圖一時之快,說話上書不謹慎也是重要原因。
李曉峰當時流了一身冷汗,先頭的得意之情完全不翼而飛了,此時他才真正明白了政治鬥爭的殘酷性,那還真就是你死我活,一步都不能錯,只要錯了,哪怕敵人沒有收拾你,自己人恐怕都會下狠手。李曉峰可以想象,如果自己剛才的態度不端正,後果恐怕是非常嚴重的,弄不好就真的被邊緣化了。
經過短暫的沉寂,辦公室裡的氣氛開始漸漸恢復正常,導師大人又變成了以往的他,慈眉善目和藹可親,他由衷的說道:“安德烈同志,你有這樣的認識讓我很欣慰,現在的革命形勢極其嚴峻,我們必須要格外的謹慎,你先前提出的意見給了我很多啟示,對於挫敗敵人的陰謀具有重要的意義!”
李曉峰真不知道該怎麼接茬,他真心是不想再提那封信的事兒了,巴不得就真當沒這回事兒,我不要功勞也不出風頭總可以吧!
這廝立刻表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