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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遠處望去,在遠離操場的另一邊,歪歪斜斜矗立著幾幢房子,比如說在他前方一百米處的大木樓。不對,不應該說是大樓的架子,因為這棟樓雖然有大約四層那麼高,有窗戶也有門的,但是看上去真的是非常的簡陋。因為這幢建築完全沒有裝修過,幾乎就是伐斷圓木拼湊而成的簡陋貨色,風一吹,哪怕是隔得老遠,盧那察爾斯基也能感覺到房子在微微晃動,簡直就是一幢危房!
這一片簡陋的建築不僅僅這一幢,在危樓的旁邊則是一片稍低的平房,不過在盧那察爾斯基的眼裡這些個平房估計是用幾塊破門板和幾塊建築垃圾草草的拼接而成的。在這一片違章建築的左邊,則矗立著大約十數個高低不一的靶子。
“簡直是荒唐透頂,這是請我們來看什麼?看俄國最簡陋最破敗的建築?”盧那察爾斯基在心裡發起了牢騷。此時他深深的後悔了,覺得自己不應該接受這個莫名其妙的邀請。而他身邊的好基友梁贊諾夫卻顯得很高興,一溜煙的衝下了主席臺,在操場裡的獨木橋、跳樁上玩得不亦樂乎,像個三歲的孩子一樣。這就讓盧那察爾斯基覺得更加的丟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就在盧那察爾斯基思考是不是該離開這個鬼地方的時候,一個人在背後悄悄的拍了他一下,於是受驚的他急忙回過頭去,只見一個胖胖的禿頭正在後面笑吟吟的看著他。
“米哈伊爾。亞歷山大諾維奇?你怎麼也來了?”盧那察爾斯基驚異的問道。
“怎麼?難道我不能來麼?”尤里。拉林則笑著反問道,“連你這個中左派都能來,我這個鐵桿的極左派怎麼就不能來了?”
米哈伊爾。亞歷山大諾維奇。盧裡葉,也就是眼前這個禿頂的胖子,這位在歷史上名氣不大,很多人都沒有聽說他的大名,但這位禿頂的胖子確實是個人物。
此人又名尤里。拉林,乃是孟什維克中的極左派,左到什麼程度?左到跟列寧的布林什維克沒啥區別。實際上也確實沒啥區別,在十月革命之前的1917年8月,他就帶著自己所領導的孟什維克極左派投奔了列寧。蘇聯建立之後,一度擔任了最高國民經濟委員會主席團成員、全俄蘇維埃中央執行委員會委員、俄聯邦蘇維埃執行委員會委員,跟布哈林是鐵哥麼,工會論戰時與布哈林、普列奧布拉任斯基等領導“緩衝集團”。
“咳!”盧那察爾斯基先是咳嗽了一聲藉此來引開話題,雖然他也是孟什維克的左派,但畢竟跟尤里。拉林不是一路人,他可不想跟此人太過於親熱。他只能無奈的擺了擺手,然後才回答道:“哎!列寧同志盛情難卻,我們這些人能從瑞士回來,多虧了他的幫助,如今他親自發了邀請函,我能不來?”
“嘿!說得跟真的似的!”尤里。拉林聳了聳他肥肥的肩膀,“你的到來在我預料之中。因為我估摸著今天凡是在俄國有名點望左派全部都到齊了。哦,對了,告訴你,我剛才還看到瑪麗亞?亞歷山德羅夫娜和安德列?盧基奇呢!”尤里。拉林悄悄的湊到盧那察爾斯基的身邊咬著他的耳朵慢慢的說道。
“你說什麼?他們也來了?不會吧!”克爾一臉不相信的眼神,不過很快事實替代了猜測。在尤里。拉林的指引下,盧那察爾斯基果然在主席臺另一側上看到了瑪麗亞?亞歷山德羅夫娜?斯皮裡多諾娃和安德列?盧基奇?柯列加也夫的身影。除了他們之外,他還看到了普羅什?佩爾切維奇?普羅相和波里斯?達維多維奇?卡姆柯夫,以及弗拉基米爾?亞歷山德羅維奇?卡列林和馬爾克?安德列耶維奇?納坦松,也就是博勃羅夫。
這裡面哪一個都是彼得格勒政壇左派的大佬,雖然不完全是一個黨派的,包括孟什維克、社會民主黨,但是不可否認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的屬性,那麼不一例外的都是左派份子。盧那察爾斯基暗暗想到,難道今天正式左派大集會。
“天哪!這哪到底是什麼集會?簡直就是俄羅斯左派大集會。”剛剛回到盧那察爾斯基身邊的梁贊諾夫直接就說出了心裡話,“大家不會都是看列寧同志的面子才來的吧?嘖嘖,列寧同志好大的面子!”梁贊諾夫傻乎乎的問道。
盧那察爾斯基白了梁贊諾夫一眼,對這個有些傻里傻氣的朋友完全無語了,你個傻缺怎麼把心裡話都說出來了。不過,還沒等他提醒梁贊諾夫關注自己的臭嘴,一陣嘹亮的軍樂打斷了他的思緒,接著會場中的部分人開始不安的躁動起來。
“像是什麼大人物過來了,該不會是列寧來了吧?”盧那察爾斯基悻悻的想到。
果不其然,在一群身著黑色皮衣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