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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難你呢?這是敦促你前進,也是督促你搞好前期準備工作,誰告訴你只有接近托洛茨基才能搞清楚他的政治意圖?再說,你要接近托洛茨基總不能等他回來再去毛遂自薦吧?小同志,工作要做紮實,想要接近托洛茨基,你就得先接近他身邊的人!你懂不懂?”
我當然懂!李曉峰心裡沒好氣的說道,誰還不知道這點淺顯的道理,問題是這廝壓根就不想做二五仔,反正托洛茨基的政治意圖他很清楚,就算不去臥底,也能撿著歷史上的記錄說。反正只要能完成任務不就行了,至於那麼麻煩?
“不要怕麻煩!”列寧苦口婆心的勸說道,“我們的革命工作本來就非常的麻煩,你自己都怕麻煩,那還怎麼開展革命?”
李曉峰心裡翻了個白眼,知道導師大人是逼著他必須去臥底了,這還怎麼講條件,這廝嘆了口氣,去就去吧,就當是走個過場了。誰知道列寧卻不打算讓他這麼輕鬆過關,非常細緻的詢問道:“你準備先從誰那裡開啟突破口?”
李曉峰很沒勁的回答道:“盧那察爾斯基……”
“對頭!”列寧很滿意的點點頭,一副孺子可教的樣子,“盧那察爾斯基這個同志,雖然是孟什維克,但他還是傾向於革命的,而且他和托洛茨基的關係非同一般,在國際主義者中享有非常高的聲望,有了他的引薦,你能夠很快的完成任務……告訴你,透過昨天的事兒,他對你的印象非常不錯,抓住這個機會,儘快的完成任務,這關係到革命的未來,黨中央對此相當的重視!”
從列寧的辦公室走出來之後,李曉峰是苦笑不已,倒不是他不願意去接近盧那察爾斯基,只是覺得這麼幹等於脫褲子放屁,純屬於多此一舉。熟知歷史的他,還不知道托洛茨基的想法?他不光知道托洛茨基的想法,甚至還知道盧那察爾斯基的志趣。
要說盧那察爾斯基這個人吧,還真是挺有意思,小夥子參加革命挺早,1897年就開始投身於革命,當年他22歲,到了1904年就加入了俄國社會民主工黨,在《前進報》和《無產者報》擔任編輯工作,當時是傾向於布林什維克和列寧的。不過在布林什維克和孟什維克大分家的那一年,因為哲學和策略上的矛盾,跟布林什維克說了再見,開始跟托洛茨基走到了一起。直到十月革命前的的八月份,才隨著區聯派一起重新回到了布林什維克的懷抱。
而且盧那察爾斯基這個人情趣比較特別,當然,這不是說他有什麼重口味的嗜好,而是說他在政治上的志向很特殊,他並沒有什麼太大的野心,甚至對權力完全就不渴望。在二月革命之後,因為托洛茨基暫時被扣押,在彼得格勒中為國際主義者主持局面就是他。
應該說盧那察爾斯基還是很厲害的,文筆犀利,口才出眾。從當年他從國內寫給還未回國的妻子的信中,不難發現一些頗有些洋洋自得的字句。當時他對妻子說:在彼得格勒他的演說受到了一致的歡迎,擁有眾多的粉絲,甚至哪怕是托洛茨基回國之後,他的演說也能更老託平分秋色,甚至在某些方面還要更甚一籌。
可以說當時的盧那察爾斯基也是一顆閃閃發亮的政治明星,其星光燦爛的程度跟列寧、托洛茨基、加米涅夫不相上下,如果說他有意在政治上呼風喚雨大幹一場,個人的條件是十分優越的。
問題是有意思的也是在這裡,條件優越的盧那察爾斯基無意於在政治上大幹一場,恰恰相反,當時他在信中對妻子說,最讓他感興趣的是同俄國的青少年交流,去幹教育工作更符合他的理想。而後來這傢伙也就是這麼做的,在政壇上漸漸的泯然眾人矣,最後搖身一變成了蘇聯的教育家和教育人員委員。
你說盧那察爾斯基奇葩不奇葩?千百年來多少懷才不遇或者沒趕上好時候的民間政治家,寫詩作賦的罵老天爺不公平,沒給他們展示才華的機會。而老盧趕上了百年難遇的好時機卻根本就不珍惜,寧願去搞教育、寫文學、談美學,這樣一個人也算是蘇聯政治界的怪才了。
反正李曉峰是不太願意接近這麼一個“毫無野心”的政治家,他覺著這個貨太奇葩,算不得什麼政治家,頂多了就算一個政治活動家,也就是喜歡參合事兒的人。不過另外一個角度說,盧那察爾斯基的沒有野心讓他躲過了一劫,不然以他跟托洛茨基的基情,大清洗中還不給整出屎來!
李曉峰不太想接近盧那察爾斯基,而老盧對李曉峰的到來卻是十分的高興,不光因為李曉峰帶來了白送給他的十套電棍和噴霧劑,更是因為他得到了一個訊息,急於找某人證實,甚至相對於那些裝備,他更關心後面這個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