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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羅夫斯基拖著一條傷腿,一瘸一拐的跟在紅鷹團階級兄弟趙雲霞的身後擠進了街口的一座由沙包壘起來的工事裡。對於傷還沒有養好的他來說,原本是可以不參加戰鬥的,但是彼得羅夫斯基拒絕了格奧爾吉的好意,毅然決然的衝上了最前線,是的,他決心為六月九號晚上死難的戰友報仇雪恨。
彼得羅夫斯基的陣地處於克舍辛斯卡婭宮的側面,他們將要肩負守衛側翼的職能,當然,必要的時候他們也必須用側射火力為正面陣地減輕壓力。
“再加兩個沙包!”彼得羅夫斯基對趙雲霞吩咐道。
趙雲霞,也就是我們曾經提過的老煙槍,初通幾句俄語,連說帶比劃的勉強能跟逼得我洛夫斯基交流。比了比手勢,搞清楚彼得羅夫斯基的意圖之後,他二話不說就扛回了兩個沙包。
彼得羅夫斯基心滿意足的看著被沙包包圍的簡陋工事,他相信只要有一挺新式的比馬克沁射速快得多的PK機槍,就可以牢牢的將敵人壓制住,當然,這不過是奢望,因為整個偵察連也只有六挺PK機槍。除了正面陣地上有一挺,其他都被架設在克舍辛斯卡婭宮的陽臺上。
彼得羅夫斯基和趙雲霞擠在這個小小的簡陋工事裡,探頭探腦的注視著街道另一頭的動向,每隔五分鐘他們會用報話機向後面通報一次情況。一些好奇的居民正隔著窗戶關注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對於即將爆發的戰鬥他們顯得憂心種種,不知道他們是為自己人生財產安全著急,還是為俄國的前途擔憂。
除了這些偷偷摸摸張望的居民,街道上很難看到其他的人影,當然,這也不是絕對的,一些被警察、憲兵和哥薩克驅趕得無處可去的示威群眾偶爾會逃進克舍辛斯卡婭宮,對於這些慘遭不幸的人們,彼得羅夫斯基報以十萬分的同情。
除此之外,另一些偷偷摸摸出現在街頭的人就不受彼得羅夫斯基歡迎了,一看穿著打扮就知道他們不是好人,而他們偷偷摸摸的舉動更是能說明一點,他們是反動派的走狗,是來偵察克舍辛斯卡婭宮的防禦的。
彼得羅夫斯基很想開槍打死這些卑鄙的小人,可是中央下達了十分嚴厲的命令,在沒有遭到敵人的襲擊之前,嚴禁開第一槍。
彼得羅夫斯基很不喜歡這個命令,這意味著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該死的混蛋查探虛實。但是作為一個布林什維克和軍人,他需要服從上級領導的命令,不管他多麼不喜歡它。他的心情很矛盾,唯一讓他慶幸的是,暫時還沒有發現大規模的敵人向克舍辛斯卡婭宮靠近。
“真是該死。”彼得羅夫斯基想著,“反動派的狗崽子怎麼還不來?”
“快看!”趙雲霞突然叫起來,彼得羅夫斯基抬起了頭,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進入他的視線的是一幕驚人的情形:大隊的哥薩克出現街頭,他們騎著高頭大馬,揮舞著馬刀驅趕著四下逃散的民眾。
“敵人來了。”趙雲霞皺起眉頭,“可以開槍了吧?”
“再等等……”
彼得羅夫斯基的話音還沒有落下,驅散了民眾的哥薩克夾了一下馬腹,明顯的開始了加速衝鋒,看樣子他們是打算硬闖了。
“一號請注意,一號請注意!”彼得羅夫斯基呼叫著格奧爾吉。
“七號請說,七號請說!”
“有哥薩克向我們的陣地發起衝鋒,是否可以開槍?”
短暫的等待之後,彼得羅夫斯基聽見格奧爾吉十分堅定的下達了命令:“七號請注意,先鳴槍示警,如果他們不後退,你可以開槍!再重複一遍,鳴槍示警之後,在必要的時候你可以開槍!”
“上膛!鳴槍警告!”彼得羅夫斯基叫著。
但就在趙雲霞開始行動的時候,敵人卻首先開槍了。槍聲來自哥薩克背後的憲兵,這群只知道欺壓平民的狗腿子胡亂的放了一陣槍。子彈大部分飛得無影無蹤,將周圍民居的玻璃打碎了一大片。
“這算是敵人首先向我們發動進攻吧?”趙雲霞轉過頭,一本正經的朝彼得羅夫斯基問道,不過在彼得羅夫斯基看來,這個問話實在是充滿了調侃的意味,所以他也同樣一本正經的回答道:“當然,希望你的槍法不要跟他們一樣臭……”
槍聲響了,首先還擊的並不是趙雲霞,而是他們左側的正面陣地,躲在在街壘後面的特科戰士搶先一步扣動了扳機,一道明亮的火舌猛的從槍口噴射出來,越過百十米的距離將為首的一個哥薩克送下了馬背。這可可憐的傢伙哼都沒有哼一聲仰面就倒了下去,啪的摔在了地上,大概是沒有擊中要害,他掙扎著想要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