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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群情激奮揮舞著手臂呼應道:“打翻在地!打翻在地!”
隨著某仙人言辭愈發的激烈,工人的情緒像打了雞血一樣亢奮,捷爾任斯基幾次試圖發言,都被身邊憤怒的工人無情的制止。
眼看著情緒醞釀得差不多了,某仙人總算是可以發動最後的總攻,他衝上臺階,用手指著《真理報》的頭條,大聲的呼籲道:“我們決不能接受這樣的背叛!也決不能接受這些反革命的言論!這樣的反革命份子必須被清算!我強烈的要求將這樣的害群之馬開除出革命的隊伍,絕對不能允許他們再大放闕詞,絕對不能允許他們再傷害我們的感情,絕對不能允許代表工人階級和革命群眾的《真理報》被玷汙!”
052誰更正確?(上)
事情大條了!
望著周圍興奮的人群,再看看站在臺階上口若懸河的某仙人,捷爾任斯基額頭上沁出了冷汗。這已經不只是抗議那麼簡單了,他能清楚的感覺到人群之中正在醞釀一股風暴,勢頭之大目標之明確,讓他這個經歷了無數風雨的革命老將也為之心顫。
加米涅夫危險了!如果他不能很好的化解這場風暴,石頭同志恐怕要粉身碎骨,甚至還可能造成布林什維克的大分裂!
這不是危言聳聽,對於二月革命勝利之後的革命道路,彼得格勒布林什維克的高層和基層黨員之間表現出了分道揚鑣的趨勢。包括捷爾任斯基在內的,經歷了1905年革命的老布林什維克們很滿意不徹底的二月革命,認為俄國的現狀沒有任何條件進一步開展革命,而且在世界大戰背景下保持現狀似乎更符合俄國的長遠利益。自然而然,對於工人、士兵和農民的激進要求,彼得格勒的布林什維克高層是呈反對意見的。
也就是從流放地回到政治中心的老革命們威望比較高,暫時還能讓基層黨員保持克制。但是,如今基層的怒氣已經成功被某人挑撥起來了,再去壓制或者限制,無異於火上澆油,只會有反效果。那時候黨將不可避免的發生分裂,不能再來一次新的孟什維克和布林什維克的決裂了,那將是一場不折不扣的災難。
必須馬上讓這小子停下來!
三月裡的冷風一吹,捷爾任斯基陡然清醒過來,不能再激化矛盾了!但是想要滅火也不容易,除非加米涅夫能夠服軟,向工人們認錯,但這根本不可能。加米涅夫的立場他再清楚不過了,還在從流放地回彼得格勒的路上,他就公開發電報給李沃夫公爵,歡迎和擁護臨時政府的成立,讓加米涅夫把話收回來,那不是打自己的臉嗎?更何況加米涅夫壓根就不認為他錯了,怎麼可能道歉?
捷爾任斯基越來越頭疼了,如今他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讓燒火的那個傢伙出面滅火了。說實話,對於某人的折騰能力,他已經很高估了,但是眼下看來還是低估了。至少就衝某人黨外群眾的身份外加小屁孩的年紀,能把他逼到這個程度真心很不容易。
當然,捷爾任斯基不是想要表揚某人,實際上對於某人的激進和無組織無紀律,他頭疼無比,恨不得立刻將某人擰到面前痛罵一頓才好——你這混賬小子顧一點大局觀好不好!
遺憾的是捷爾任斯基的這股火氣還發不出去,至少不能當著廣大群眾的面向某人發脾氣,那樣只會發出錯誤的訊號,就衝眼下這混賬受歡迎的程度,恐怕他會被群情激奮的工人爆毆一頓。
為了顧全大局,捷爾任斯基只能忍辱負重的將某人請進了編輯部,慢慢做工作:“安德烈同志,你的想法我能理解,但是在革命的關鍵時刻,你要顧全大局,不要煽動基層的同志對抗中央……”
李曉峰一聽就不幹了,這頂煽動群眾對抗中央的帽子哥要是戴上了,以後還不被整出屎來。哪怕哥真的這麼幹了,哥也不能承認,再說哥本來也只是暗中下了一點功夫,是你們的政策太不得人心了好不好。
“費利克斯。埃德蒙多維奇同志,怎麼是我煽動基層的同志對抗中央呢!明明是中央的某些同志成了既得利益當權派的走狗,成了投降派!他們的惡劣舉動讓基層的同志完全不能接受,這是一場自發的、團結的,旨在維護黨的革命宗旨的正義行動!”
捷爾任斯基真想抽某人的嘴巴,你小子真敢胡說八道,我搞了一輩子的工人運動不比你小子清楚,竟敢跟我扯什麼自發性,尼瑪誰不知道沒有人暗中帶頭串聯組織,工人們怎麼可能來得這麼多這快!你當所有人都閒的蛋疼!
捷爾任斯基那個氣阿!你小子這是在質疑我的智商阿!還有誰給你的膽子,你就給這場風波下了團結、正義的結論?你們是團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