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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了,我們的列車已經開了一個小時,這是一個好兆頭!”
李曉峰嘆了口氣,頹然的坐回自己的床鋪,的確,這列該死的烏龜號火車終於第一次開足了一個小時,在前面的一天一夜中,平均二十分鐘他們就被迫停車一次,倒不是列車有機械問題,這列火車保養的很好,除了稍微有一點超載之外一切正常。
真正讓旅程變得支離破碎的是社會問題,鐵路工人罷工、扳道工開小差、蜂擁而上的難民截停火車,最搞笑的一次是他們激進的司機響應了革命的召喚,在維堡市丟下了乘客們義無反顧的投身於革命大潮之中。
現在就算山賊來打劫這列火車,李曉峰也不會感覺到驚訝,反正在革命的大潮中什麼樣的怪事都有可能發生。這也讓他打穿越以來頭一次覺得革命太讓人討厭了。
“看樣子您也不喜歡革命,是嗎?”
李曉峰抬起頭,睡在對面臥鋪上的中年人微笑著看著他。對於這個頗具軍人氣質的新朋友,李曉峰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不喜歡,實際上他跟對方就沒說過兩句話,除了同住在一節包廂裡,雙方沒有任何交集。而且年齡差距也不小,中年看起來快五十歲了,而李曉峰怎麼看都不到二十歲,三十年的差距足以產生代溝,他們幾乎不存在有共同的話題,但是偏偏這個中年人就找上了李曉峰。
“您從哪看出來我不喜歡革命?”李曉峰心中好笑。
中年人一板一眼的說道:“雖然您什麼都沒說,但是我看得出您很焦躁,似乎非常憎惡這趟旅行,而且您十分還念您的祖國,頻頻的關注每一張能找到的報紙。”
“所以呢?”李曉峰不覺得上面說的那些能夠得出他憎惡革命的結論。
中年笑了笑,緩緩道:“所以我得出的結論是,您被迫逃離家鄉準備流亡國外。和外面的那些逃難的人一樣,您絕對不會喜歡造成這一切的革命。”
李曉峰笑了,笑得十分開心,緊接著中年人也笑了,他饒有興趣的問道:“我說對了!”
“不!錯得離譜!”李曉峰清了清嗓子說道,“雖然您的觀察很細緻,但是我不能不說你遺漏了一些東西!而這些會讓你得出完全不同的結論!”
中年人不可置信的問道:“我遺漏了什麼?”
“怨氣!”李曉峰強調道,他指了指在包廂外走來走去的埃裡克森,說:“讓我覺得惱火的不是革命,而是外面那個比我還焦躁的傢伙,正是因為他,我才不得不搭上這列該死的火車,才不得不忍受無聊的折磨!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掉頭返回俄國!”
中年人睜大了眼睛,似乎在判斷某人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說實話,為了打發無聊的時光,他已經觀察了這個年輕人很久,自認為已經摸透了對方的心理。他真不敢相信自己的分析和判斷竟然全錯了,對於極其自信的他來說,這可是個打擊。
“不過從您的話中,我倒是分析出了不少東西!”李曉峰忽然說道。
中年人愈發的好奇了,他還沒見過如此有趣的年輕人,他問道:“您看出了什麼?”
李曉峰扳著手指頭說道:“第一,您是芬蘭人……”
中年人笑了,不以為意道:“這很簡單,我的俄語帶有芬蘭口音。人們總是改變不了鄉音,不是嗎?”他聳了聳肩,強調道:“這很簡單……”
“第二,您是個軍人,具體一點說應該是個騎兵而且職位很高。”
中年人又笑了:“這倒是有些讓我意外,您是從我走路的姿態和軍人氣質裡看出來的吧?”
李曉峰絲毫不以為意,繼續說道:“第三,你才是那個真正厭惡革命的人。”
中年人終於不笑了,好奇的問道:“您是怎麼看出來的?”
李曉峰一板一眼的說道:“您是個在俄國軍隊中服役的芬蘭人,高階軍官。是什麼原因能讓您在戰爭緊要的關頭丟下手下士兵,千里迢迢的奔赴家鄉呢?答案很簡單,只有革命!”
中年人撇撇嘴,笑道:“這隻能說明我很在乎革命,不是嗎?”
李曉峰笑了:“您不是在乎革命,您是懼怕革命!您十分憂心這場革命對俄國,對芬蘭的影響,擔心革命會徹底搞亂你所熱愛的祖國和家鄉!這樣一個人會喜歡革命嗎?”
中年人理所當然的搖搖頭:“這樣的人當然不會喜歡革命!”頓了頓,他饒有深意的問道:“先生,說實話,我對你很好奇。我一直以為像您一樣的青年人對年輕漂亮的姑娘更感興趣一些。”
這回輪到李曉峰撇嘴了:“大概您還是老思維,如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