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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往後伏羅希洛夫將對他惟命是從,用微小的代價就收穫這麼一條忠犬,這實在是太值得了!甚至,斯大林認為他還能收穫更多的好處,他似乎可以慫恿伏羅希洛夫開展下一步了!
斯大林用一種漫不經心的語氣問道:“克利緬特同志,你能及時的醒悟我很欣慰,尤其是你能及時的發現反革命份子的破壞作用,這是異常寶貴的!在當前,我們的黨,我們的革命所面臨的最危險的敵人不是站在明處的社會革命黨、孟什維克、立憲民主黨,以及他們麾下的匪軍部隊!這些站在明處的敵人根本算不得什麼!”
斯大林陡然加重了語氣,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堅定地說道:“我們真正的敵人,是那些巧妙的偽裝自己,伺機滲透和潛伏到我們黨組織中的反革命份子!他們對於革命、對於我們黨的破壞作用十倍、百倍的超過那些站在明處的敵人!”
說到這,斯大林有了那麼一點兒痛心疾首的意思:“最可怕的是,我們中的很多同志並沒有認識到這一點,他們被反革命份子的偽裝矇蔽和欺騙了,正在逐步的走上反革命的道路!對此,我們這些清醒的人,必須要有所行動,必須要做一些什麼,這樣才能挽救黨挽救革命!”
說道最後,斯大林幾乎是歇斯底里了,似乎連他自己都相信,革命的最大敵人不是白匪軍,而是黨內的所謂反革命份子。當然,之所以他會這麼做,肯定不是什麼“憂國憂民”的意識,更不是什麼認知出現了問題。像他這樣的政治家無論做什麼,都只可能是出於政治利益的考慮,而這一次也不例外。
不過伏羅希洛夫並不是什麼政治家,雖然他也不太相信斯大林那些駭人聽聞的說辭,但是他明白一點,為了保全自己的小命和地位,他最好按照斯大林的意思去辦事。
作為一個積極主動的人,伏羅希洛夫忙不迭地問道:“我十分贊同您的看法,肅反的工作已經是刻不容緩了,”說到這,他稍微一頓,小心翼翼地問道:“但是,您瞭解我的,對於肅反工作確實不在行,缺少這方面的經驗……您能不能給我指出一個方向,那些卑鄙的反革命渣滓到底隱藏在哪個領域,我好立刻展開有針對性的佈置!”
斯大林笑了,他知道伏羅希洛夫終於“上路”了,終於問出了這個最核心的問題——那就是反革命份子究竟是哪一類人。
對於斯大林而言,他所謂的反革命份子只可能是一種人——那就是他的敵人,說具體點,就是他的政敵。而現在他斯大林的政敵有哪些呢?
在列寧派之外,那肯定是首推託洛茨基,而在列寧派之內,那就是斯維爾德洛夫的勢力。如果可以的話,斯大林很願意全面的清算這兩系人馬,將他們趕盡殺絕。
但是,如今列寧派可不是他當家,有導師大人矗在那裡,他如果足夠聰明就暫時不要想去找斯維爾德洛夫的麻煩,因為前幾次血淋淋的教訓就擺在那裡呢!
所以,暫時他必須要全力打擊的目標也就只有一個——托洛茨基。找老託的茬子,不光是政治上的需要,在私人關係上,斯大林也跟托洛茨基格格不入。他們兩人,托洛茨基風趣優雅,算是高帥富,而斯大林粗鄙不堪,那叫一個大老粗,只能算屌絲。
每當斯大林跟托洛茨基站在一起的時候,就覺得彆扭,彷彿托洛茨基就是秋香,而他不過是襯托秋香美豔的石榴姐。任何一個屌絲都有仇恨高帥富的心理。而斯大林心理本來就比較扭曲,所以他陰暗的那一面更加可怕。
也就是說他對托洛茨基的憎恨和厭惡已經變成了一種心理上的需求,他迫切想要將這個高帥富踩在腳下,只有這樣他才能夠舒心和快意。
更何況擊倒了托洛茨基,斯大林贏得的還不僅僅只是心理上的安慰,在政治上他將獲得空前的利好。現在列寧的態度基本上是明確的,他和斯維爾德洛夫之間,誰能夠單獨鬥垮托洛茨基,誰就是他的接班人!
斯大林覺得自己已經找到了擊敗托洛茨基的機會,只要他拿反革命份子大做文章,就能夠搞垮搞臭托洛茨基!
“我個人認為,很有必要給那些舊軍人以及舊知識分子打問號!”斯大林很冷酷地說道,“這些人大部分出身於剝削階級,甚至有一部分還是舊貴族,他們從小到大的生活環境,所受到的教育,都是帶有剝削性質的……我們怎麼能夠相信他們會輕易的轉變與生俱來的觀念,真心實意的站在無產階級這邊呢?”
斯大林的話雖然說得慢,但是電話線那頭的伏羅希洛夫卻是出了了一身冷汗,他已經知道鋼鐵要做什麼了,或者說他知道鋼鐵到底要針對的是什麼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