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際上他早已是迫不及待了,從1917年四月開始,他就跟某仙人不對付,明爭暗鬥了好一段時間。而現在某仙人比當初還要囂張,還要不把他放在眼裡,這讓大餅臉是相當的記恨。
他覺得,托洛茨基跟列寧比起來算溫和派,處事不像導師大人那麼激進,向他打某人的小報告,控訴某人迫害其他社會主義政黨同志,應該有一定效果,再怎麼說也能讓某人挨一頓痛罵。
托洛茨基真沒想到季諾維也夫首先談的竟然是這個問題,對此他一點兒都不關心,社會革命黨不管是左派還是右派,都已經是昨日黃花。還理他們幹什麼?
再說,這次的事件中,社會革命黨扮演的角色可是相當的不光彩,收拾他們有什麼說不過去的?甚至托洛茨基還腹誹道:“你小子到底是哪一頭的,怎麼幫外人說話?”
可惜的是,季諾維也夫並沒有注意到托洛茨基的不耐煩,這貨太把自己當成人物了,覺得他也算是堂堂共產國際的主席,怎麼說也跟托洛茨基算半斤八兩。如此“鄭重其事”的反應問題,托洛茨基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所以,這貨繼續滔滔不絕地說道:“安德烈。彼得洛維奇同志的行為簡直是令人髮指,他的契卡在全城,不!是在全州進行了大搜捕,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抓人,一些曾經為十月革命貢獻過力量的老朋友、老同志都被他丟進了彼得保羅監獄……最可氣地是,他還絲毫聽不進去其他同志的正確意見,剛愎自用一意孤行……”
季諾維也夫一口氣將積攢了一年多的苦水全部倒出來了,看那架勢是不搞臭搞垮某仙人,是不肯罷休。不過他就沒注意到,托洛茨基越來越不耐煩,而加里寧也不聲不響的跟他拉開了幾步距離。
托洛茨基看了季諾維也夫一眼,沒有理會他,反而轉向了正在同大餅臉“劃清界限”的加里寧,問道:“米哈伊爾同志,你跟格里高利同志的意見一致嗎?”
一致你妹!
加里寧在心裡吐槽了一句,他又不是傻瓜,先不說某仙人是斯維爾德洛夫的死黨,是列寧同志身邊的紅人,而且年紀輕輕野心勃勃,手段更是無比的老辣。開罪這樣的政治新星和潛力股,那不是腦殘麼!
當然就算是腦殘也無所謂,只要眼睛好,也會知道該怎麼做。尼瑪,托洛茨基你那個表情和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我傻了才跟大餅臉一起扛雷。
頓時加里寧搖頭道:“我認為格里高利同志的看法太偏激了,剛剛經歷過一場動亂的彼得格勒,需要用紅色暴力去震懾那些不安分的反革命份子……安德烈同志雖然逮捕了不少人,但我認為大體上都是公正的。非常時刻就必須用非常手段麼!”
季諾維也夫想罵娘了,之前加里寧可不是這個態度,對於某人不管不顧亂抓人的行為,他表現出了一定程度的憂慮和擔心。正是見到老好人都看不順眼,大餅臉才敢斷然告狀。誰想到,竟然被坑了!
頓時,這貨就急了眼,“米哈伊爾同志,您之前可不是這個態度啊!您不是也對安德烈。彼得洛維奇的行動感到憂慮麼!怎麼……”
加里寧面不改色地回答道:“我是感到一定的憂慮,不過那是擔心安德烈同志行動過於激烈,可能招致敵人的反彈報復,我擔心的是他個人的生命安全……我們怎麼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壓在一個小同志肩上呢?我們這些老骨頭也應該更加主動一點,在這場鬥爭中,我們必須起到革命先行者的作用……我一直向您強調,應該多聽聽安德烈同志的意見,他們這些年輕人才是革命的未來嘛!”
季諾維也夫臉都要氣綠了,不斷地在心中問候加里寧的祖宗八輩,你丫個牆頭草,喜歡捧臭腳那就捧好了,砸掛老子是什麼意思?老子得罪你了你!
季諾維也夫就是記性不太好,他確實得罪過加里寧,柯倫泰搞事的時候,他可是把加里寧往火坑裡推,給老好人坑得那個慘。而加里寧雖然是老好人,雖然喜歡和稀泥,但不代表他沒脾氣,更不代表他不懂鬥爭。
像他這樣的老實人可不是一般的記仇,一旦找到了機會,真會把人往死裡整。就比如現在,托洛茨基來了,加里寧立刻就意識到了,中央已經對這次的事件達成了共識,有了全盤的處置方案。雖然他並不知道具體的細則,但是托洛茨基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這時候,加里寧恐怕正在嘲笑季諾維也夫:“大餅臉,你個傻缺,真心是認不清形勢,沒看見托洛茨基腦門上都刻著不耐煩,沒見他走路都帶著一股血雨腥風麼。難怪你個貨在去年高開低走,越混越回去,你這雙眼睛簡直連雞眼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