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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第二年輕的就是跟某仙人有舊怨的米高揚,而這貨也比某仙人大了整整五歲,而且基層革命工作的鍛鍊讓這個傢伙看上去很是老成,說他四十歲了都有人信。
不光是同學們的年齡讓李曉峰彆扭,更讓他彆扭的是這群同學所擔任的職務,跟他比起來,這裡面絕大部分人都只能算在基層工作。甚至有一些還算是他的部下,比如裡面就有契卡派來的“青年”學員。
作為全班年紀最小、職務最高的人,李曉峰自然是獲得了更多的關注,而被一群“大叔”慘無人道的圍觀,讓李曉峰真心是覺得彆扭,愈發得覺得這次來莫斯科就是受刑。
列寧親自在來黨校做了發言,鼓勵了青年黨員們一番,對別人來說導師大人的鼓勵讓他們充滿了幹勁,而對於李曉峰來說,聽得昏昏欲睡。
列寧講完之後,黨校的校長盧那察爾斯基接著發言,這位十分熱衷於教育事業的演說家給學員們描繪了一幅美好的藍圖,極盡煽情之能。而我們可憐的主角直接就被催眠了,一頭歪在旁邊的米高揚肩膀上,口水都打溼了米高揚的前襟。
當時米高揚很是苦惱,不知道該將某仙人弄醒,還是直接向校長檢舉某仙人開小差。其實盧那察爾斯基也看見了某仙人在呼呼大睡,不過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之前列寧和小斯可是特別關照過他,要包容某人的脾氣,用小斯的話說,就是:安德烈同志的性子確實不太好,但那都是為了革命!
所以站在臺上的盧那察爾斯基只能暗自咬牙道:“我忍,忍!再忍!”(未完待續。)
372學習生活(上)
總體來說,李曉峰在中央黨校的學習生活並不是那麼愉快,他感覺跟那裡的所有人都格格不入,照本宣科的老師,人云亦云的同窗,整個學習班他只有兩個半朋友。
一個朋友是魯祖塔克,這位比他年長十三歲的老同志,可是不折不扣的老革命了,1905年入黨,1907年被沙皇政府逮捕,一直到1917年二月革命勝利之後才被釋放。
三十來歲的魯祖塔克學歷不高,農場僱工家庭出身的他沒有機會受到系統的教育,18歲投生於革命,20歲旋即遭到逮捕,等他出獄的時候已經是而立之年了。
人生中能有幾個十年可以揮霍?對於魯祖塔克來說,出獄之後就瘋狂的投入到革命生活當中,屬於黨內著名的工人領袖。尤其是1918年5月他第一次見到列寧之後,他對於革命的熱情是愈發地高漲了。
實際上導師大人也相當欣賞這位工人同志,從第一次見面之後,之後直到列寧逝世,魯祖塔克都在列寧的親自領導下開展工作,是列寧親密的助手。
魯祖塔克不斷地從導師大人那兒接受指示、建議,嚮導師大人學習如何解決國家政治問題。列寧不只一次地和魯祖塔克商量問題,和他交換便條和信件,當然,也常通電話,召他來克里姆林宮,送緊急函件給他,上面注有:“魯祖塔克同志收(列寧緘)”,“魯祖塔克收”,“魯祖塔克收:怎麼辦?”;在有些函件上又寫有:“魯祖塔克同志親啟,機密(列寧緘)”。
可以說列寧在解決重要問題時常問:“同魯祖塔克商量過沒有?”還常詢問自己的秘書:“請魯祖塔克告訴我詳情”,“能不能讓魯祖塔克快些來?”在給魯祖塔克的復件上,列寧通常都寫上“魯祖塔克寫來的”,並儲存在最緊要的檔案裡。
甚至列寧在一次講話中指出:“最後,我要告訴你們一件事,為了這件事,我昨天應當罵自己是個愚人,這就是我忽略了魯祖塔克同志的提綱……這才是一個好的綱領,它比托洛茨基同志經過多次思索之後所寫的,以及布哈林同志根本沒有經過思索就寫出來的……要強過百倍。我們所有的多年來沒有做過工會運動工作的中央委員,必須向魯祖塔克同志學習……”
當然,正是因為導師大人的信任,以及魯祖塔克為人過於正直,當大清洗開始的時候,他不斷地試圖為過去的同志說話,不斷地試圖去搞清楚事情的真相。而對於當年的斯大林來說,這樣的行為無疑是決不可容忍的。
1937年5月24日,報上公佈了黨和政府領導人致北極征服者的賀電。魯祖塔克注意到,在電報的簽名言中間竟沒有他的名字!但明明要他簽字來著……難道又是記者弄錯了?
並不是什麼“錯誤”,那一段時間,魯祖塔克幾乎每天都要失去一些朋友和戰友——被詆譭的和被撤職的、被開除出黨的同志。他力圖為一些人說話,要求仔細搞清楚另一些人的“案件”。作用不大,而且相當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