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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的時候,塞莫諾夫已經將他的警衛連都派出去了,這位兩眼佈滿了血絲的團長正對著野戰電話狂吼:“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守住陣地。人在陣地在,這是死命令!”
說著,這位團長狠狠地結束通話了電話,當他抬起頭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烏博列維奇,他所說的第一句話是:“總指揮,你怎麼來了?”
烏博列維奇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道:“你們跟誰交火?有多少敵人?”
塞莫諾夫苦笑了一聲:“總指揮,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在跟誰交火,從昨天中午到現在,我已經連續遭遇了超過三股敵兵,人數不詳……”
嘖!
這個回答讓烏博列維奇十分不滿意,打仗首先要知己知彼,至少得知道敵人的番號以及有多少人,否則這不是打糊塗仗嗎?
“我知道這是打糊塗仗。”塞莫諾夫又苦笑了一聲,“但是這也是沒辦法,敵人一股股的撲上來,我根本來不及去了解情況,只能被動的接招!”
烏博列維奇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地命令道:“我不管你有什麼客觀情況,但現在我命令你去抓幾個舌頭,搞清楚到底有多少敵人!”
按道理說塞莫諾夫應該趕緊執行命令,但是這位團長卻攤了攤手:“總指揮,很抱歉。我無法執行您的命令,我的小夥子全都上了一線,除非您讓我親自去抓舌頭,否則……”
烏博列維奇看了看塞莫諾夫的指揮部,除了幾個必須的指揮員,莫塞諾夫甚至連警衛都沒有了,看來這個團確實打得很慘烈,也確實沒有人手去抓舌頭。
烏博列維奇又嘆了口氣,朝身後的警衛吩咐道:“丹尼斯,你帶幾個人去抓舌頭,記住一定要快!”
為什麼烏博列維奇強調必須要快呢?因為他已經意識到了塞莫諾夫團的情況恐怕很不妙,打到團長的警衛都沒有了,只差團長帶著參謀們上一線,這得遇上了多少敵人?
沙龍能回答烏博列維奇的問題,作為塞莫諾夫團一營的代理營長,他上任兩個小時以來,至少已經幹掉了超過一個連的敵人。
波蘭的人命在這一刻似乎真的變成了擦腳布,一個個不要命的向他的陣地發起衝鋒,一波又一波,壓根就沒有間歇。按照沙龍的估算,在他的正面,至少有一個團的敵人。
事實也跟他的估計相差不遠,沙龍遭到了三個營的敵人圍攻,而在這三個營後面,還有三個營的波蘭人正在做進攻前的最後準備工作。
沙龍相當懷疑自己這個代理營長還能幹多久,實際上他原本不過是該營一連的副連長,可是在戰鬥打響之後,營長、副營長、營參謀長,以及三個連長紛紛犧牲或者被重創,在火線上他這個剛剛升任代理連長的副連長不得不承擔起了全營的指揮工作。
對此,沙龍是唏噓不已,尤其是當他想起自己老鄉,也就是那位正牌營長犧牲的經過時,更是別有一番滋味湧上心頭。
沙龍的老鄉營長也是一條響噹噹的好漢,作為東普魯士人民解放軍中少數參加過一戰的軍官,他打仗十分勇敢,敢於帶頭打衝鋒,曾經用一柄刺刀挑翻了五個波蘭擦腳布,參戰以來前前後後負傷五次,在這次戰鬥打響的時候,他的胳膊還綁著石膏。
但就是這條硬漢,在這次的戰鬥中竟然都慫了。激戰了大半夜,當副營長、營參謀長一一陣亡,當三個連長也被抬下了火線,當全營傷亡過半的時候,這位好漢竟然準備當逃兵了。
“沙龍,你盯著陣地。我到後面去看一看!”
當沙龍接到這項命令的時候,完全不疑有他,實際上他的腦子已經完全被慘烈的戰鬥盤踞了,再也沒有多餘的腦細胞能用來思考其他問題。而且一直以來他都十分崇敬這位十分英勇的老鄉,完全就沒有想過他會逃跑。
所以當時,他只是傻傻地點點頭,然後就老老實實執行命令了。不過在幾分鐘之後,當營長垂頭喪氣地被團長塞莫諾夫押回陣地的時候,他才意識到事情不對。
當時塞莫諾夫拔出了手槍對著營長比比劃劃地吼道:“沙龍,你知道這個狗東西準備逃跑嗎?”
沙龍怎麼會知道,他壓根就沒想過這個可能,所以當時他張大了嘴,像個白痴一樣愣愣地看著曾經是偶像的營長,怎麼也不相信他會做出這種醜陋的事情。
“我告訴你!”塞莫諾夫繼續揮舞著手槍比劃道:“人在陣地在,這裡只有死掉的猶太人,沒有逃跑的猶太人,誰還想逃跑,就別怪老子的槍子不認人!”
說著,塞莫諾夫狠狠地踹了營長一腳,給他踢了一個跟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