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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氣人不氣人?
更糟糕的是,生氣歸生氣,他還必須幫某仙人開脫,幫某仙人說好話,你說他憋屈不憋屈?
“列寧同志,安德烈同志讓我措手不及,讓我的工作陷入了全面的被動。我看加米涅夫是不肯善罷甘休的……”
說起來大餅臉也就剩告狀一條出路了,當他氣咻咻地衝進列寧的辦公室,狠狠地打了小報告,準備給找麻煩的某仙人一點顏色看看。不過很快他就失望了,導師大人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生氣或者不滿的樣子,相反他老人家根本就不覺得這是個事兒,隨便幾句安慰的話就給季諾維也夫打發了。當大餅臉走出列寧的辦公室時,有種哭笑不得和莫名其妙的感覺。
“不需要跟格里高利說清楚嗎?”克魯普斯卡婭有些擔心地問道。
列寧笑著搖搖頭,很快就將注意力重新放回辦公桌上的檔案堆,這下連克盧普斯科亞都不解了,又問道:“以格里高利的脾氣,如果不給他吃定心丸,指不定……”
列寧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他的個性,但正是這個原因,我才不能告訴他真相。他的小心眼太多了,一旦知道所有的攻擊和指責都是無稽之談,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怎麼給自己撈便宜,不能讓他壞了大事!”
克魯普斯卡婭苦笑了一聲,她以前總以為革命勝利之後一切都會好,一切都會變得非常順利,但是當布林什維克真正入主克林姆林宮,她才發現,那種想象是多麼的荒唐可笑。
就比如這次的風波,李曉峰在行動之前就通知了列寧,闡明瞭他的計劃和方法,可以說列寧、斯維爾德洛夫都很清楚某仙人究竟想做什麼。雖然對這種過份冒險的方案他們表示了擔憂,但是基於對某仙人的信任和了解,他們依然同意了這個方案。
後面的結果非常的順林,不光營救了猶太人,還很順利的將協約國集團和波蘭人帶陰溝裡去了。不僅僅是那兩家,看李曉峰和列寧現在的意思,連帶著還要坑託派一把。
說實話,克魯普斯卡婭一點兒都不喜歡算計自己人,這讓他很有負罪感。如果同志之間的關係都變成了這樣,那還可以信任誰?革命還有什麼意思?
列寧自然也知道克魯普斯卡婭在想些什麼,不過他卻不這麼看,倒不是因為他是陰謀家,也不是因為他鐵石心腸,而是他認為所謂的革命本來就是一種鬥爭,這種鬥爭不僅僅是對敵人的,對於所有的布林什維克而言都必須經過殘酷的鬥爭優勝劣汰,只有那些意志品質最堅毅、能力最強的人才能走到最後!
對列寧來說,這是必然的過程,類似克魯普斯卡婭那種想法有百害而無一利,是婦人之仁!優勝劣汰是自然法則,不光適用於敵人,也適用於布林什維克!
這個道理不光是列寧懂,托洛茨基一樣也懂,否則,在李曉峰犯錯之後,他們的代表加米涅夫就不應該是殺氣騰騰的喊打喊殺,而是應該儘量的挽救和幫助年輕的同志了。
這麼說吧,列寧派和託派都是半斤八兩,大家都不是省油的燈,列寧這邊稍微手軟一點兒,托洛茨基是不會念什麼好,更不會覺得這是什麼階級友情。他恐怕會覺得,列寧這是腦殼壞掉了,會覺得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就比如現在,看著李曉峰犯了大錯誤,托洛茨基在第一時間就對手下的精兵強將做出了指示:“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
有了托洛茨基的明確指示,加米涅夫之流才會那麼積極,那麼主動。接下來的三五天時間裡,針對李曉峰的批評或者說批判聲是一浪高過一浪,潮頭是相當的嚇人。
“中央委員會已經不能對此不聞不問了,事件的影響太惡劣,也太不能容忍了。再不採取果斷的措施,我們布林什維克在世界範圍內的崇高聲望就要被一粒老鼠屎敗光了!”
應託派要求召開的中央委員會緊急會議上,剛剛從前線匆匆趕回來的托洛茨基終於亮出了屠刀,狠狠地給了某仙人一刀。
老大都發話了,小弟們自然不能閒著,從布哈林到李可夫再到克列斯廷斯基一個個輪流開火,看那架勢大有將某仙人輪暴的意思。
相對於託派的熱烈,呃,或者說興高采烈,列寧、斯維爾德洛夫和斯大林顯得就很沉默了,端坐在上首的他們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心觀自在。淡定得彷彿現在被群毆的不是他們的人一般。
為嘛?很簡單嘛,託派要送上門找虐,要作死,攔著他們幹嘛?等他們表演夠了,然後狠狠打臉就是了。
“列寧同志,你對此難道就沒有什麼意見嗎?”加米涅夫第一個將矛頭對準了列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