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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兩份名單,李曉峰不由自主的跟歷史上的那份名單加以對照,應該說因為他的出現,出入是比較大的。原本應該當選中央委員的加米涅夫和季諾維也夫只撈到了個候補委員資格,至於更悲催一些的諾根,這回是徹底的什麼戲也沒有。當然提前出現的中央政治局更是具有劃時代的意義,七大長老一統江山的時代已經來臨。
李曉峰在心裡盤算了一番,這次權力大洗牌之後,布林什維克將進入高速發展的井噴期,一直到1921年權力的總體框架才會被重新打破,而那個時候將迎來蘇聯歷史上的政治大斗爭時期,如果在此之前無法混進中央委員會,沒辦法在政治蛋糕上切下一塊,接下來的十年註定將是碌碌無為,說不定還會死無葬身之地。
當然,離1921年還有幾年,而且以李曉峰現在的狀態,混進中央委員應該不是一件特別難的事情,甚至只要某人保住了導師大人,再晚一點進入中央委員也不是什麼壞事。
想到這,某人也暫時放鬆了心情,以一種看戲的心態觀察著臺上的各路大佬鬥法。什麼?你說大會不是已經就相關問題達成了一致,沒啥好鬥爭的嗎?
這是大錯特錯,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無法避免鬥爭。更何況剛剛才達成一致的列寧派和托洛茨基派在一些問題並不是完全一致,不管是為了細節還是為了權力劃分他們必然要進行一番明爭暗鬥。
首先爆發的問題是關於社會主義革命的問題,候補中央委員普列奧普拉任斯基一馬當先的代表托洛茨基打響了第一炮,託派認為在如今的俄國開展社會主義革命的時機並不成熟,不宜莽撞行事。只有當西歐的發達資本主義國家爆發了社會主義革命之後,俄國才能跟進。
這一點列寧派自然不會認同,斯維爾德洛夫駁斥了這種意見,代表導師大人發表了自己的看法——很有可能,俄國正是開啟社會主義革命大門的鑰匙……必須拋棄那種認為西歐強國才能給我們指示道路的陳腐觀念。有教條式的MARX主義,也有創造性的MARX主義,而我是後者!
看上去這似乎又是一場主義之爭,實際上的核心卻是主導權之爭,列寧和托洛茨基都是革命的導師。但導師也必須排大小,在中央政治局裡托洛茨基只有烏利茨基一個盟友,只佔兩票,面對列寧的壓倒性優勢,他必須顯示自己的存在。所以在一些敏感但是並不緊要的問題上挑一挑刺,也就顯得非常正常了。
而另一個跳出來發言的布哈林持有的態度就很曖昧了,落選了中央委員的他似乎也要發出自己的聲音,他支援托洛茨基的國際社會主義革命路線,在當今俄國最迫切的三個問題之一的農民對土地的要求上,他反對立刻將全國土地重新劃分。
布哈林認為俄國的農民擁有天然的護國主義情緒,認為他們對土地的要求,可能使他們和臨時政府以及資產階級站在一起,他們會支援對德國的戰爭。甚至布哈林還斷言,如果滿足了農民的土地要求,到時候心滿意足的他們只會關心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不會再有繼續鬧革命的意願。
布哈林認為全世界真心反對這場帝國主義戰爭的只有工人階級,全世界的工人階級是一家人,在西歐發達工業國家,工人階級的力量比俄國強大十倍百倍,社會主義革命的出路只能在他們身上。所以國際社會主義革命才是唯一的出路。
在李曉峰看來,布哈林的意見基本上就是對托洛茨基的肯定,幾乎就是老託不斷革命論的翻版。在依靠什麼人鬧革命的問題上,李曉峰覺得托洛茨基過於狹隘了,不管是俄國的革命還是後來中國的新民主主義革命都揭示了一個事實——農民的兄弟的力量確實強大,千百年來他們對土地的渴望,使得他們可以為土地付出任何代價,哪怕是犧牲生命也在所不惜。
所以布哈林所擔心的事情根本不可能成為現實,俄國的畸形資本家們掌控了俄國的一切生產資源,對他們來說,絕不可能拱手將土地送給農民。所以農民和資產階級之間的關係就像斯大林在此次會議上論述的那樣——有各種各樣的農民,支援帝國主義資產階級的只是上層富裕農民和小地主,而下層貧苦農民是無產階級的可靠同盟軍,他們一定會支援工人階級爭取革命的勝利。
經過一番唇槍舌劍,普列奧普拉任斯基和布哈林的的提案被否決,列寧派大獲全勝。不過在李曉峰看來,這件事其實就是一粒種子,托洛茨基跟列寧的矛盾,或者說今後托洛茨基跟斯大林的矛盾在這一刻已經埋下,只要有合適的土壤,在某一時刻矛盾必然爆發。
除了這場關於未來革命的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