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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克還就得指望它們。揹著炸藥包去摧毀T34不是不行,問題是內因多爾夫連炸藥包都缺,而且紅軍強大的火力也會把任何試圖這麼幹的德軍轟成渣渣。
由於戈梅利沒有機場,估計即使有也完全指望不上了,補給完全只能依賴於空投,而紅軍強勁的防空炮火和戰鬥機獵殺行動又讓德國飛行員白天心有餘悸,只能晚上偷偷摸摸的行進空投。但戈梅利德軍的防區是一天比一天小,黑夜中準確地往如此狹小的區域空投物資,這種要求實在是太高了!
這麼說吧,這些苛刻的要求整得運輸機飛行員抱怨都可以去參加奧林匹克運動會的投擲比賽了。當然,空投的結果也讓人相當的寒心,95%的空投物資都落在了紅軍那邊,而守軍僅僅獲得了5%。
這給內因多爾夫氣得差點一衝動就要揪著自己的鬍子上吊。當時這位老將已經有些絕望了,他開始打心底裡質疑(或者說是抱怨)希特勒的做法,在給勞斯的私人電報中他如此說道:“我的孩子們打得很不錯,他們都已經盡力了。但現實就是我們再也抗不了多久了,請你向元首請求讓我們突圍吧,這是唯一的生路!”
只不過內因多爾夫並沒有等到元首的許可,而且他也沒有時間等待。紅軍對戈梅利的攻擊一刻也不會停止。“神奇”的德穆巴特種營在極其艱難的情況下連續兩次擊退了有坦克伴隨下的紅軍步兵衝擊,但他們手上也只剩下巴掌大的幾塊零零碎碎的陣地,而紅軍那邊卻是不知道疲倦一波又一波的持續發動進攻。
不得已之下,內因多爾夫只能放棄了戈梅利整個東部以及東南部的所有防區來確保城市中心地帶的安全,他也確實做到了,但代價是搭上了手頭的全部預備隊。
施密特少校曾不無諷刺地回憶:“我想馬上就該輪到我和將軍一人拿著一把衝鋒槍去殺俄國佬的時候了!”而內因多爾夫的內心更加讓人感到一席悲涼:“今天,我的孩子們打得很不錯,他們幹掉了十輛俄國坦克,我為他們的表現感到自豪。但現實是殘酷的,我還是看不到哪怕一點兒曙光,戈梅利的末日已經不遠了……”
另一邊朱可夫卻是信心滿滿,他在自傳中如此說道:“再過兩天,不,也許只要一天就夠了。我堅信戈梅利馬上就會回到蘇聯人民的手中!”
朱可夫確實有這樣的底氣,因為就在他寫這句話的時候,針對戈梅利的總攻已經開始了。連番的炮擊揚起了漫天的塵土,佔有絕對優勢的紅軍自傲地認為他們有足夠的底氣拋棄突然襲擊這種“不入流”的手段,大大方方的和對手來一場“騎士”對決。
德國人的反擊炮火在那裡呢?沒辦法,誰讓空投的彈藥補給箱絕大部分都掉在了紅軍的陣地上,內因多爾夫只能自認氣短一截。不用著急,德國人也不是沒有還擊的手段,空軍開始為這些被圍困的人兒出頭了,已經有一段時間只能“躲在家裡裝淑女”的斯圖卡終於出現了,不斷地飛臨戈梅利上空干擾紅軍的進攻。
當然,紅軍這邊也不會示弱,除了拉5和雅克2不斷地追逐這些討厭的蒼蠅外,黑死神(伊爾2)也會針鋒相對去還以顏色——你炸我的坦克和步兵,那我就再轟掉你兩幢房子,壓死你幾個狙擊手!
回到地面上,來自空中的威脅讓紅軍的步坦協同威力有些打折扣,要知道在狹窄的街道上行進的T34在飛行員眼裡就是不折不扣的活靶子。
很快朱可夫就樂觀不起來了,總攻了一天,衝鋒陷陣的步兵和坦克團滅了不少,可戰線還是原來的那一條,朱可夫意識到了擺在他面前的是一根硬骨頭。
朱可夫的應變也很迅速,將大張旗鼓的步坦協同、步炮協同改成了多路小股部隊的大範圍穿插。另外夜晚也別閒著了,炮兵接著轟,空軍接著炸,一刻都不停。
可別小看了朱可夫的這兩招,相當的厲害。不分晝夜的襲擊和騷擾讓守軍的注意力必須長期保持高度緊張,久而久之就會疲憊、麻木,甚至難以保持清醒的神智,這種精神上的折磨效果比肉體上的打擊有效得多。
施密特少校對此就回憶道:“俄國人開始沒日沒夜的騷擾我們,轟鳴的炮聲和連綿不斷地槍聲讓人在任何時候都難以入眠。看看可憐的將軍,已經被俄國人折磨得神經衰弱了……”
內因多爾夫自己也提到過這種精神折磨是多麼的殘酷,他給老朋友勞斯的電報中如此說道:“我的老朋友,我想我們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也許明天就是最後的日子,我的部下都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卻依然看不到任何希望……”
內因多爾夫說得一點都沒錯,他和他的部隊確實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