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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人,還是崔大人效忠的人不會是這樣的人?”
成蘭眉梢一挑:“嬤嬤怎麼又扯到他?我是想給自己搏一把,若十四叔真的不捨得我這位嬸嬸,我救了她那可是大功一件!比從龍之功也不差什麼了!”
說著讓她去給宮裡的人帶幾句話,免得她再提起跟崔顥有關的話題。
……
姚幼清從朝堂上被拉下去後關進了一間偏殿,由兩個宮女守在房中,另有一干侍衛守在門外。
她剛剛說的話實在是太過駭人聽聞,除了魏弛的幾個心腹一直在不斷重申她是血口噴人汙衊天子以外,朝堂上竟一時無人敢說話。
而作為姚幼清生父的姚鈺芝則在她被帶走的時候下意識起身想要阻攔,還未等站起來就後頸一痛暈了過去。
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姚幼清身上,沒人看到他被打暈,直到姚幼清被帶走,他身邊的宮人才故作驚慌地道:“姚太傅被秦王妃氣暈了!”
魏弛因突發的變故面色鐵青,若非這是在朝堂之上,剛才可能就要衝過去掐死姚幼清了。
內侍的話讓他回過神來,斂去臉上陰鷙的神情,沉聲道:“帶太傅下去醫治。”
宮人應諾,將姚鈺芝帶了下去,他那幾個心腹在斥責姚幼清血口噴人之後就說應該將她賜死,免得她再口出惡言,汙衊當今天子。
可姚幼清畢竟是姚鈺芝的女兒,姚鈺芝又是三朝元老,素有賢名,朝中不少人或是他的門生或是他的同年,與他關係甚篤,知道他膝下只有這麼一個女兒了,且對其極其疼愛,便還是冒著觸怒魏弛的風險開口道:“事情尚未查清便賜死秦王妃,只怕不妥。”
“這有什麼可查的?周大人難不成信了那秦王妃的鬼話,覺得是陛下與南……”
那人說到一半察覺後面的話不便出口,舌頭拐了個彎,道:“覺得是陛下逼迫秦王妃來的嗎?”
如果承認了這個,那就是相信了姚幼清是從大金南燕繞道而來,也就意味著相信了魏弛與敵國有所勾結,那可就不僅僅是觸怒他那麼簡單了。
替姚幼清說話的是一個老臣,魏弛看了他一眼,又掃了一圈殿中其他人,解釋道:“朕從未逼迫過秦王妃,是她自己派人來告訴朕說要來京城作證,指證秦王擁兵自重,擅離封地。”
“朕得知時她已經離開朔州了,未免她被秦王發現,遇到什麼危險,朕這才派人去迎了迎,在鱗州接到了她。至於在那之前她是怎麼過來的,朕並不清楚。”
為了讓朝臣相信她是自願來的,他甚至沒有提前將她接入宮中,而是等她甫一入京,就立刻讓人將她帶到了朝堂之上,就是為了證明他並未與她私下見面,也並未指使她什麼。
不想她卻當著眾人的面反咬了他一口!
那老臣並未因他的話而退回去,站在原地繼續道:“秦王妃方才所說確實匪夷所思,令人難以信服,但有一點她說的確實沒錯。”
“她一介女流,無兵無權,是不可能憑一己之力瞞著秦王來到京城的。”
“陛下既然沒有威脅她,那就更應查清在鱗州之前是誰一路護送她,是誰助她平安抵達,如此才能證明她是胡言亂語,屆時再定罪也不遲。”
“倘若現在就急著將她殺了,她剛才所說的謬言傳了出去,那豈不讓人誤會陛下是要殺人滅口?到時候人都已經死了,陛下百口莫辯,反倒讓秦王鑽了空子啊!”
這話說的似乎有理,但魏弛和他的心腹都知道姚幼清說的每一句話都屬實,確實是他威脅逼迫她前來作證的,便是他們一路行蹤隱藏的再好,有心人真要查的話也沒準會查出些什麼,萬一最後露出端倪讓人察覺,那局面就更難收拾了。
“周大人真是說笑!既是謬言,又怎麼會有人相信?”
“沒錯!秦王妃這種當朝汙衊陛下的人,就該立刻誅殺!不然以後人人效仿,誰都來汙衊陛下幾句,陛下非但不能殺她還要自證,那朝堂豈不亂了套?”
朝會上的爭論持續很久,守在偏殿外的宮人聽聞之後搖了搖頭。
“說再多都沒用,以咱們陛下那個脾氣,下了朝必定就要了秦王妃的命,不然難解他心頭之恨啊。”
一旁的小內侍皺眉道:“也不一定吧?秦王妃畢竟是姚太傅的女兒,而且還跟咱們陛下有舊,說不定……”
他看了看四周,見無人注意,這才擠眉弄眼道:“說不定表面上對外宣稱她死了,然後暗中收了她呢。”
“呸!”
那宮人啐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