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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等的妹妹才好。”
蒼巖聞言斂眉,竟這麼久了麼?子嗣?他是父皇的十六子,他後頭還出生了兩位弟弟,十八個皇子如今只剩下五人,他不想他的兒子也這樣,也許再讓桃夭夭再生一個就夠了。
走出養心殿後,孟君問道:“娘娘何必在這個時候給皇上找不痛快?”桃常在地位未變,還夠不成威脅。
敏儀笑笑並不作答,她確是去給皇上找不痛快的,她也是在給桃夭夭上眼藥,她想看看他們二人的感情能好到什麼地步。你的寵愛需建立在我心情愉悅的基礎上,她心中有種暴虐後的快感,我不幸福,那就全都不幸福好了。
蒼巖起身步至庭外,陽光灑在茂盛的樹葉間,風吹葉動,陽光刺眼,他伸手擋住。他的腦袋裡有兩股力量在撕扯,一個說:皇上是天下之主,想寵誰就寵誰;一個說:這不合祖制,難道你想重蹈覆轍?
一時爭吵不休也沒有個結果,他再無心處理政事,他隨著心意而走。
夏詢跟在後面無聲嘆息,做皇上也難,連寵一個女人的自由都沒有。
似心有靈犀,他看到她時,她正好返身過來,微風拂過她的髮絲,她嫣然一笑,驅走陰霾。
蒼巖走過去扶起她道:“在幹什麼?”
桃夭夭指著還是花骨朵的牡丹道:“過來瞧瞧開了沒有。”
蒼巖喚過夏詢,道:“挑幾盆好的送去月華殿。”
夏詢領命,好吧,就算皇上連寵一個人的自由都沒有,可他的心裡裝著誰,誰也管不著。
他撫平她零散的髮絲道:“若是喜歡就拿回去欣賞,沒得每天都跑一趟。”
桃夭夭看著他的側臉出神,什麼時候起,他與自己有這麼多話說?這麼露骨的關懷,實難與嚴肅的帝王融為一體,他愛憐模樣似在對待自己心愛之人,她都有些相信了。
見她呆愣愣的望著自己,他捧著她的臉湊近道:“這樣是不是看得更清楚?”
他們幾近貼在一處,她沉浸在他褐色眸子中的寒潭裡,不是想象中的冰冷刺骨,泉水溫和地包圍著你,不至於讓你窒息卻也不能讓你逃脫。
他也將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體內桀驁不馴的怒龍在衝擊他建立的堅固堡壘,他想要放他出來,可幾次三番臨門時還是下不去手,他第一次感受到垂敗感,他發現自己對她竟是無力控制的,他想只要她微微往自己懷裡一靠,他可能就會丟盔棄甲。他慌了,他頹然放開對她的掌控,留下一句:“朕還有政務沒有處理完。”轉身離去。
桃夭夭看著他似落荒而逃的背影出神,心中的失落感四處蔓延。
夜間,童滿幾個端著綠頭牌呈在皇上面前。
蒼巖快速地翻了淑妃的牌子,極力收回視線,繼續看奏摺。
淑妃接到侍寢旨意後,先是喜悅,再是不知所措。她做了這麼多年後妃,與皇上為數不多的交談還是圍繞著孩子,她與他竟沒有多餘的話可交談,床榻上的事情就像是一道必然程式,無關情愛。
淑妃在承恩殿枯坐一個時辰才等來皇上,笑著見禮,起身時見皇上肅著臉,心中一痛,她看出了他的不想要而為之,她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東西。
蒼巖腦袋裡此時還裝著桃夭夭,想著她是不是會傷心?會哭泣?他竟然想逃走,他心中有股淡淡的背叛她的感覺,他想他真的中了她的蠱,既甜蜜又心酸。
他不願再想,擁著他的妃子進入渾噩之所,空餘一地落寞殘花。
發洩過後,他泡在白浴池裡久久不能動彈,他想也許祖制是可以打破的。
月華殿。
桃夭夭站在月華臺觀月,今夜月圓,去年這個時候自己都已經透過了第一輪選秀了吧。不知不覺就過了一年,這一年認識了形形□□的人,更瞭解了一個男人,一個不屬於任何一個人的男人。
寒風襲來,她抱著自己,預料之中的場景出現,預料自己冷靜自處,為何此時心境卻不如想象中好?她仰頭望月,眼裡的苦澀倒流回去,真好,就差一點點就要喜歡上他,如此也好,早點死心。她想她是累了,應該去睡一覺,睡一覺就好了。
緋意勸道:“小主,夜裡風大,咱們還是進去吧?”又安慰道:“皇上必定明天就來看小主了。”
這一句話成功打碎了桃夭夭的幻境,在想什麼呢?你只是他眾多女人中的一位,他有空想起你就來看你。
她不由得想起她的母親,一個不同他人共事一夫的女子,她有些惶恐,莫不是自己也要步她的後塵?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