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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巖頷首,繼續批閱奏摺。
鹹福宮。
敏儀笑問:“若然怎的清減了許多?可是奴才服侍得不盡心?”
林若然回道:“冬日裡犯懶; 不太想吃東西,謝娘娘關懷。”
笑談幾句; 林若然告辭離去。漫天飛雪飄零,世界昏白一片,沒有長空歸雁; 也沒有人情冷暖,這個世界冰冷得讓人心驚。她問自己:你悔嗎?她答:悔。後悔沒有早一步遇見他; 這樣存在他心頭的女子就會是她; 她只是晚來一步而已。
敏儀站在窗前喝著酸甜的荔枝露; 配以林若然行屍走肉般步伐; 分外爽口。
她問:“可探明白養心殿發生了什麼事?”
孟君回道:“據說皇上受了重傷。”
敏儀蹙眉; 無緣無故的受傷,還掩藏得如此嚴實,可見不是刺客,她道:“一定得探明白皇上受傷的具體原因。”
孟君應諾。
花蕪宮。
戌時剛至,桃夭夭已經在床上翻來覆去一個時辰; 依舊沒有睡意。這些日子她渾渾噩噩過來,白日裡什麼也不幹,不是歪著就是倒著,做什麼也提不起精神。一天一半時辰是在回憶往昔,一半時辰在想他,每天都在和自己對話:明日開始就不再想他。然今日復明日,無止無休。
他一個多月沒有來了,聽童滿說他也沒有來後宮,他在忙什麼?上次見他似得了重病,可是病還沒有好?他吩咐她吃的藥,她每天都有吃,她容顏未變只是長胖了些,她身上的體香漸漸消散,是不是吃完藥她就好了?一時間思緒萬千,卻繞不出答案來。
蒼巖進來時,見她側躺在床上,眼睛放空,嗯,臉上確實長了些肉。他走近道:“在想什麼?”
桃夭夭抱著羊絨被褥驚訝望去,眼前人背對著燈遮住了光線,也佔據了她的視線,她把頭埋入被褥裡蹭了蹭,悶悶道:“沒什麼。”不見時想,見了時又下意識冷言相對,她左右不了這種詭異的情緒,只能順著心意走。
蒼巖也習慣了這種不行虛禮、平等相處相處模式,以往她見了自己行禮怎麼看都像個木偶,如今才是活生生真實的她,觸手可及。
他坐在床邊把她的腦袋自被褥裡撥出來,把她的青絲順至耳後,笑道:“別悶壞了。”
他的眉目燦若繁星,他笑容和煦,他態度平常得似倆人之間毫無隔閡。她突然很討厭他這種行為,這算什麼?想起她就偷偷來看看她,忙起來就不見人影,她更厭棄自己左右不了情緒。她開啟他放在自己臉上的手,沒好氣道:“皇上來幹什麼?”
蒼巖也不惱,一個多月不見,只要見著她都覺得異常愉悅,在他看來,她只是在和自己撒嬌罷了。嗯,一個月不來探望她,就哄哄她好了。
他脫去冰涼外裳擁她在懷,見她掙扎,擁得更緊了,果然小女人就是口是心非,你看這不乖乖躺在他懷裡了麼?
他握住她的芊芊玉指,親親她的側臉,再吸一口只屬於她的馨香,滿足得想要長嘯。
這一個多月來的孤寂圓滿了。
他問:“可缺些什麼東西?現在說給朕聽,明日就給你送來。”
桃夭夭用力掙扎,這人消瘦了許多力氣卻不見小,見掙脫不開,就用手肘去撞他胸膛,冷聲道:“誰要你的施捨?我在這宮裡好得很,不需要你假意關心。”
蒼巖吃痛放開對她的束縛,咬牙捂住胸口,傷口還是沒有痊癒。
桃夭夭怔怔的望著他,她弄痛他了?他緊閉雙眼,眼角眯起起了紋路,鬢角青筋暴起,他是真的痛。
她忙倒了一杯熱茶給他。
痛過這一陣,蒼巖無力倒在她肩上,虛弱道:“你喂朕。”
他的腦袋枕在她肩上,他呼吸噴在她脖子上,癢癢的,她往下看了一眼,只見他鬢角出現虛汗,臉色蒼白。心頭一軟,喂他吃茶。
得寸進尺的男人就著美人的手飲下一盞茶,復拉著她的手放在心口:“疼,揉揉。”
掌下是他砰砰心跳,一下一下震得她頭暈,男人眼含期盼的望著她,她不由自主輕輕揉他心口。
蒼巖抿嘴微笑,什麼冷心冷肺,不過是強裝堅強罷了。
待美人手痠,他擁她在懷按揉她的手指,他親親她眼角的淚痣,看著她的眼睛認真道:“都說凡有淚痣之人必是前世受情傷所累,眼淚化作的痣是轉世都抹不掉的痕跡,朕必定前世負了你,今生特來彌補你。”
他的言語一字一句在撞擊她的心扉,她想否認卻已經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