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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愛你的人,掘了一條無法跨越的溝渠。
作者有話要說: 最後一句話摘自: 泰戈爾《魚和飛鳥的故事》
☆、第 66 章 悄然無聲
翌日卯時; 桃夭夭睡眼朦朧如常往旁邊蹭去,卻撲了個空,頃刻醒神; 怔怔失笑。
起身推開琉璃窗戶; 撲面而來的綿綿細雨分外纏綿,潤澤無聲亦能洗滌心中道不盡的陰霾。這雨似透明柔和的薄紗; 一絲一絲包裹著庭院嬌羞欲滴、細柔嫵媚的海棠花,時間久了便彙整合一大滴水珠; 帶著淡淡的花香沁入土壤; 悄然無聲。
這雨恰似那個男人的模樣; 不動聲色,慢慢靠近,待你覺得危險時; 無可自拔。
巳時,夏詢來到花蕪宮,見禮後遞上一個描金托盤道:“奴才恭賀娘娘生辰,這是皇上給您準備的賀禮。”
桃夭夭笑道:“有勞夏總管。”復讓童滿送他出門。
懷中蒼熠倒是對托盤內之物很是好奇; 伸出手便要去抓,桃夭夭笑著縱容他,小兒餵養精細; 養出一股蠻力,雙手抓住檀木盒捧在懷裡咯咯直笑。
待兒子不稀罕了,桃夭夭開啟檀木盒瞧了瞧,裡頭是一對桃木花簪; 雕刻的手藝很是粗糙,簪身倒是打磨得光滑。
緋意左看右看也看不出這對醜陋簪子的價值在哪兒,只覺得皇上今年這賀禮太單薄,雲霧只一眼便能肯定這是皇上親手所制。
養心殿。
蒼巖問道:“她可歡喜?”
夏詢笑道:“玉妃娘娘很是喜歡,她讓奴才轉達謝意。”他可不敢說玉妃娘娘可有可無的笑笑。得勒,那位主子脾氣大,還是讓皇上先低頭吧,所幸皇上也習慣了。
蒼巖斂眉,這不是她的習性,若是要道謝,必定不會讓一個奴才轉達。她還沒有消氣?靠在龍椅上嘆息一口,這個緊急時刻,他真的沒有精力去哄她。
白日裡的雨淅淅瀝瀝下至午時便停了,晚間月朗星稀。蒼巖來到花蕪宮外,見裡頭已然熄燈,這是一點也不歡迎他來?也罷,不歡迎,他離去便是。
裡頭庭院,桃夭夭站在院中賞月,手裡磨蹭著那對桃木花簪,觸物可觀景,可以想象那時他在房山縣,夜間也是這樣獨自觀月,無師自通雕刻了這對桃木花簪。
就算抬頭望月,女子滿溢的淚珠亦順著眼角沁入鬢角。這便是情愛的可怕之處,悄然無聲地把一個無悲無喜的女子變成一個卑微脆弱的女子,她想只要他出現,她便能遺忘過去,與他重修舊好。
隔著一堵牆,亦隔著一個世界。
五日後。
蒼巖認為冷靜了這幾日,想來倆人都能平心靜氣和談信任之事。
然女人已足夠冷靜,卻又不是他口中的冷靜。
他進門見桃夭夭正小心翼翼地給兒子剪指甲,小不點躺著看不清楚狀況,便手腳亂動著,緋意雲霧便幫著握著小主子手臂。
蒼巖走過去接手,桃夭夭對他微笑了一下,便繼續修剪。
他也回以微笑,見她耳邊青絲掉落,他便順手拂至耳後,離開時還捏了捏她的耳垂。
桃夭夭手頓了頓,剪完後便見身旁男人也把手伸過來,她也不推拒,便認真修剪。
倆人手指接觸,溫溫熱熱,蒼巖忍不住想要擁住她,桃夭夭下意識退了幾步,只道:“皇上,小心。”
蒼巖臉色微沉,這是還沒有消氣?還是準備往後就是如此與他相處?不冷不熱,只盡著妃子責任,沒有愛君的意圖。他道:“怎生你現在動不動就甩臉子?有什麼話不能說出來,一定要朕哄著你開心才行麼?”
桃夭夭聞言眼睛瞬間浮現一層水霧,是啊,她現在動不動就甩臉子,一點也不顧及一國之君顏面,只圖自己內心舒適。她自問:你為何要如此?她答:想要以此宣洩內心的不安。她也不想如此,可是隻要一面對他便不自覺產生怨氣。她本是個冷情女子,卻因你而變得驚慌不安,整日裡患得患失,情根深種,拔不去,摧殘不死,折磨彼此。
蒼巖自覺語氣過重,再見她眼裡的水霧,便想要抹去。
桃夭夭避開他的手,笑道:“皇上如今才看清楚我是這樣一個不知好歹的女人?這可怎麼是好?皇上沒聽過有其母必有其女?你打探我家中情形時,就沒有想過我會像我母親一般不容人?她可以和離,我卻不能,還不興我甩臉子?後宮這麼多女人,比我知情知趣的比比皆是,且三年一選的秀女亦快要進宮,皇上不妨去挑幾個中意的?”
一笑便淚珠彈粉面,笑中帶淚,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