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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國公這一腳是盛怒之下踢出,自然毫不留情,他滿心熾盛的憤怒在來的路上努力剋制,到見到瑾寧才盡數爆發。
瑾寧彷彿能聽到大腿骨碎裂的聲音,有鑽心的疼痛襲來。
她慢慢地揚起頭,眸子裡盛滿了怒氣,卻是不知道怎麼地竟咧開一個笑容來,“好,威風的國公爺來了。”
“你……”陳國公氣得說不出話來,真恨不得一巴掌打死她算了。
張大人卻徹底怔住了。
他為什麼一定要叫國公爺來?自然是因為他能看出這是一個陰謀,但是有些話,他不方便說,國公爺卻很方便,因此,他甚至沒有預先盤問證人,而是等到他們來了再說。
可沒想到國公爺來到連問都不曾問就出手打人了。
他苦笑著搖頭,國公爺好歹也在督查衙門多年,辦案也是十分精細的,怎麼對自己的家事卻是這般的魯莽和痴信?
他看向縣主,見她暴怒悲絕之下的那一抹笑,竟是蘊藏著奪人心魄的恨。
難怪,難怪這些人敢明目張膽地設計國公府的嫡女,原來她的背後,竟是沒有任何的依仗,連父親都不足為靠。
李良晟知道長孫嫣兒小產,也是怒極,想打瑾寧卻礙於這麼多位大人在場,只是狠狠地瞪著她呸了一聲,“你這個毒女。”
江寧侯夫人維持著一貫的高貴冰冷,看到李良晟有失身份,她便投去了嚴厲的眸光,“良兒,自有張大人做主,進去坐下便是。”
她進去,對著張大人福了福身,“張大人,家醜不外傳,謝謝大人告知。”
“夫人客氣,這是案發地,方便偵查,且涉及長孫小姐還沒出閣便先落了胎,涉及隱私,為顧及兩家面子,因此本官才在此審問,若查實之後,再移送衙門。”張大人道。
江寧侯夫人衝長孫拔微微頜首,然後與李良晟一同入座。
“國公爺,請先坐下來吧!”張大人站起來微微拱手道。
陳國公疾步進來,一臉盛怒地對張大人道:“張兄,她該是什麼罪便以什麼罪發落,不必看我面子。”
張大人淡淡地道:“案子還沒調查,有沒有罪還不定。”
長孫拔聽得此言,冷冷地道:“張大人,你這話本將就不解了,這麼多人證親眼看著她推了嫣兒下水,你這怎麼就說沒罪了?”
張大人嚴肅地道:“本官辦案,無須將軍多言,將軍只旁聽便是。”
“你……”長孫拔一拍桌子,厲聲道:“你是不是有意徇私?”
“你親眼看見她推長孫小姐下水嗎?”張大人厲聲問道。
“還需要本將親眼看見嗎?這麼多人看著……”
張大人打斷他的話,一點面子都不給,“你若不是親眼看見,便不是證人,不是證人,本官又不曾問你話,你插什麼嘴?”
長孫拔氣得發怔,卻也無法辯駁,只得悻悻地看著張大人。
江寧侯夫人慢慢地說:“長孫將軍稍安勿躁,張大人為官剛正不阿,斷不會因她有縣主的封號而有所顧忌或者偏私,畢竟,張大人心裡頭也明白,這京城裡,縣主少說也有百十人。”
張大人不虧是監督衙門李大人當初一手提拔起來的,和李大人一個性子,聽了江寧侯夫人這句暗指的話,毫不留情地懟了回去,“夫人不必暗示什麼,案子該怎麼偵辦便怎麼偵辦,本官不偏私也絕不容許有冤案。”
江寧侯夫人淡淡地道:“有張大人這句話,那就好辦了。”
張大人端了端神色,吩咐梁捕頭去案發現場檢視,然後開始提審。
瑾寧因是縣主的身份,也按照規矩安設了一個座位。
她抱著小黑拖著疼痛的腿走進來坐在最下方,長孫氏與楊氏也出來旁聽,陳瑾瑞堅持帶傷前來。
陳國公看到陳瑾瑞那張臉,再看看瑾寧那一副吊兒郎當彷彿一點都不在乎的樣子,他是真想抽幾巴掌下去。
孫大媽首先作供,跪在地上。
“你叫什麼名字?當時的情形,你都親眼目睹了嗎?”張大人問道。
孫大媽道:“回大人的話,民婦孫氏,民婦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當時大小姐,三小姐還有表小姐在水庫邊上吵了起來,然後三小姐一時生氣,嘴裡說要殺了表小姐,用力一推,就把表小姐推了下去。”
“當時他們吵什麼?”張大人問道。
孫大媽說:“當時民婦就在不遠處,聽到三小姐讓表小姐落了胎兒,說叫她別肖想嫁入侯府,即便是做妾,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