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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太后喝著茶道。
皇帝汗顏,“得了,她的那些秘密,兒子也不稀罕知道。”
童太后近些年無聊啊,畢竟龍太后看得順眼,即便看不順眼,她也不敢得罪。
可人就是這麼矛盾,鬥爭的時候希望和平,和平的時候覺得寂寞,寂寞了幾年之後,她竟然參與到與嬪妃的鬥爭去。
她也沒什麼心機,能做的事情就是挖一下哪位嬪妃的怪癖,然後把這些怪癖當做秘密告知龍太后。
龍太后每一次都是耐著性子聽完,然後不發表任何意見,直到童太后著急了,逼著問她,怎麼不說話的時候,她才會淡淡地說:“無聊!”
童太后於是不跟龍太后說了,去找皇帝說。
皇帝不敢說無聊,只能回以各種表情,震驚,愕然,不信,但是種種表情的背後,是他對母后這種嗜好的無奈。
母子這樣說了說笑,氣氛便緩和了下來,皇帝心裡也不覺得那麼彆扭了。
他反而有點憐惜在外頭跪著的太傅,“太傅到底 年紀大了,天氣又那麼冷……”
他說著便看向太后。
太后淡淡道:“方才郡侯說替太傅跪,皇帝便成全她的一番孝心吧,她跪著她的,頭上頂個缸,按說是沒問題的。”
皇帝瞪大眼睛,“頂缸?她看起來這麼瘦弱,行嗎?”
“瘦弱?那是皇帝沒見過她殺敵的狠樣。”
皇帝一怔,心裡便細細地品味太后這句話。
京中的命婦小姐,除了靖國候府的瑞清,太后沒正眼瞧過誰,本來以為抬舉陳瑾寧,是因喜歡她的性子,可回想起來,太后似乎一直都只強調她的戰鬥能力,尤其此刻在回想起他曾在太后這裡看到的那一幕戰敗景象,他心裡忽然明白了一些。
“母后,我大周與鮮卑,莫非真到了再兵戎相見的地步嗎?”他問道。
太后看著他,斂起一貫的淡然,嚴肅地道:“若僅僅是鮮卑,還不足為患,鮮卑若與北漠聯手,則我大周岌岌可危。”
皇帝臉色大變!
“你所見的一幕,本應發生在五年後,細作取得我大周軍情,且沒有肅清細作,他們一直潛伏在軍中,朝中,與北漠聯手進攻致使我大周大敗,而如今,細作若能全部抓捕,即便他們聯手,軍中沒有他們的人接應,我們的勝算便會高出許多。”
皇帝聽得大汗淋漓,“母后,朕所見的那一場,是您卜卦出來的嗎?”
“是未來的定數,但是這個定數如今發生了些許的改變,改變在於陳瑾寧,這個變數,是決定我大周存亡的關鍵。”
“陳瑾寧?”皇帝不解了,“陳瑾寧算什麼變數?”
“若沒有陳瑾寧,靖廷,江寧侯,甄大將軍都會死,皇帝,不必問這麼多,今日有些事情,便可見分曉。”太后道。
“是!”皇帝甚至都不敢再問了。
“如今,最要緊的事情,”太后看著皇帝,皇帝正襟危坐看著她,等她說出要緊的事情來。
“就是下令,讓瑾寧頂缸!”
皇帝差點摔倒。
於是,老爺子在外頭站,看著瑾寧頭上頂著一個瓦缸,瓦缸也隨便尋得,就是飛鳳殿外用來儲水的大缸,能容三人坐下去。
但縱然這樣,瑾寧還是跪得筆直。
就是臉色有點漲紅,脖子有點粗,心裡有點想罵人家的娘。
去往高山寺的路上,廝殺正酣。
進入高山寺的範圍,刺客便襲擊了。
高山寺位於山巔,往日是很少香客的,逢年過節或者是家裡出了大事的人才會攀登高峰到高山寺去拜佛祈福。
沿路設伏,這裡是最好的地段。
所以,一路上去,靖廷都十分警覺,當殺手跳出來襲擊的時候,他幾乎是立刻就橫劍而起。
江寧侯夫人掀開馬車的簾子,沉著吩咐,“快,調頭走。”
十幾名殺手,都是最精銳的,而陳靖廷沒有幫手,一定命喪此地,她防止他最後反撲,傷了自己,必須先離開此地。
車把式一怔,急忙問道:“那大將軍呢?”
“你們都不會武功,留在此處反而讓大將軍束手束腳,快走,免得我們落入刺客手中,叫大將軍為難。”
馬車急急下山,江寧侯府人掀開簾子,看向身後,只見陳靖廷仗劍而起,挑了一名刺客,鮮血如錦般鮮紅,揚起了一道刺眼的光芒,她彷彿看到了陳靖廷冷峻如寒冰的眸子,她心裡也倏然一寒,急忙放下簾子,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