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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只為了一個人。
在路上的時候,我和覃楨騎馬並行。我問他:“大少爺這次要去見的人,是誰?”
“葉竹的妹妹。”
覃楨說著,嘆息了一聲:“從葉竹死的時候開始,大少爺就一直在暗中調查那個姑娘的下落。當年是老爺安頓的她們母子,所以大少爺查起來很困難,三年了,終於查到了清水縣。”
三年,他一直沒有放棄。
她對他而言很重要麼?
也許,是罷。畢竟,她的哥哥對他有捨命之恩。
我們到了清水縣,到了那個姑娘所居住的那片街口。他沒有走近,只是在遠處看著。
那時候她只有十二歲,梳著雙髻,膚白如雪,活潑俏麗。雖然年歲尚小,但一看就是美人胚子。
和她一起的那些小孩子們叫她“阿憐”,想必她與她母親相依為命,所以沒有姓氏,只有這樣一個稱呼。
他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而她的視線一直沒有掃過來,應該沒有發現我們。
“他們長得也不算很像。”
突然,他開口說了句:“她應該長得像她娘多一些。葉竹的外貌並不算出挑,但她不是。”
言外之意,在他眼裡,他和我一樣,覺得這個叫阿憐的姑娘……很漂亮。
當然,這只是第一印象而已,也不能說明什麼。
說罷,他又突然回頭跟我說:“走吧。”
“是。”
從始至終,她一直不知道他曾經來過。所以在三年後她第一次進夏府的時候,她看著他的眼神才會如此陌生。
“大少爺,目前來看,這位阿憐姑娘在這裡應該是生活得還可以。”覃楨將他所查到的一切彙報給他:“她的同齡玩伴不少,關係也都不錯。大少爺,要不要找個理由將她接到府上?”
“不必。”
在他眼裡,這樣安靜的生活,已是很好。不似京城,到處充滿了腥風血雨。將她接到夏府,就是將她置於更加複雜的環境中,未必會令她快樂。
在回府之前,他在清水縣安排了他的人,要求他們保護這個姑娘的安全。
不過,事情偏偏就是那麼巧,就好像命運的註定。在她出事的那一天,該看著她的人,也偏偏出了事。前夜他在外執行任務時不慎中了毒,卻沒有發覺,結果那一日他接班的時候,突然暴斃。
訊息尚未傳到京城,就在同一時間,她那邊就出了事。她差一點被人在山洞裡侵犯,當訊息到達夏府的時候,這個訊息已經變成了“阿憐姑娘得罪了睿親王”。
當時,大少爺聽著暗衛彙報這一切,眼底沒有絲毫波瀾。
可是我能夠感覺到,他周身的氣壓開始愈發逼人,幾乎令人感到難以呼吸。這時候,我已經跟了他有六年了,所以我很清楚,他只有在極其動怒的時候才會是這樣的反應。
極其動怒。
我跟了他六年,他這種程度的“動怒”,並不常見。也許……是因為這件事涉及到了那個女孩。
不管他對她更多究竟是出於愧疚還是彌補,但我可以十二分地確定一件事——
他很在乎她。
這些年,正是他在京城逐步建立自己勢力的關鍵時期。可即使是在這種關鍵的時刻,他定期都一定要派人彙報清水縣那邊的情況。
但這一次,她的事還是脫離了掌控。事發突然,她終究還是離他太遠。
“大少爺,老爺應該會安排人接她們過來。”
“嗯。”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他好似全然沒有在意,在那之後,仍舊繼續安排兗州那邊的事情。
姑娘進入夏府的那一天,是在一個下著淅瀝小雨的夜晚。那一天,他不在府上,而是身在兗州。按照原定的計劃,接下來近半個月,他仍然要繼續留在那裡,將殘餘勢力清理乾淨。
就在這時,夏府那邊有訊息傳來,一個叛徒被找到了。
若是往常,他不會特意為了這種事情趕回去。將叛徒關押,待他回去慢慢“審問”,該死在他手裡的人左右都是逃不掉的。
但是這一次,他以此作為理由,很快趕回了夏府。
我大概猜到了,他是為了她。
但是後來我卻無意聽桃紅私下裡跟其他丫鬟說,二小姐一聽說大少爺這麼快就要回來,嚇得不輕。
似乎有些好笑,不過卻也容易理解。
在所有人眼裡,大少爺都是很“可怕”的。她初來乍到,有關他的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