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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麼……
“嘩啦啦”一陣響,雁回好奇,走到窗邊,推開窗戶一看,明晃晃的月光之下,院子裡的少年正光著身子在用井水沐浴,夜裡仍涼,井水冰寒,但他卻全然不怕,冰冷的井水從頭上落下,他連寒戰也沒打一個。
接觸了這兩天,雁回越發覺得這人就像塊石頭,好似外界所有的疼痛和不適都不能讓他有所反應。然而他並不是石頭,所以,只能是他將那些不適都隱忍了下去。
如此善於隱忍的人,想想其實還蠻可怕的……
一桶井水倒光,清水劃過他的臉,頸,胸膛,腰腹,然後……
他背過了身子。
臉卻側了過來,雖然年少,但他已經擁有了幾乎完美的下顎弧線,帶著亮錚錚的水珠,他黑瞳中印著寒涼的月光,盯著雁回,神色淡漠中壓制著幾分惱怒。
惱羞成怒。
原來,他還是有忍不了的事的。
雁回嚥了口口水,責怪他:“哎呀,你這個人……怎麼能在院子裡洗澡。”
“你不該先把窗戶關上?”
“哦。”
雁回關了窗戶,但還是站在窗前沒動。
她這大概是第一次看見男人身體,雖然是個少年,但該有的,確實都有了……
“嗒”一滴血落在雁回胸上。
雁回連忙捂了自己鼻子,往床上躺,倒此時此刻雁回不得不承認,有時候子月罵她罵得挺對的,她就是一個世俗之人,心裡的世俗勁兒和膚淺的慾望,實在強烈啊。
修道,是改不了她的本性的。
可這能怪她嗎?
這都怪他自己要在院子裡洗澡!
☆、第五章
夜,大山之巔,遍地素裹,大得驚人的月亮懸在頭頂,將滿山白雪照得發亮,天地之間宛如牢籠一般的法陣將她困在其中。
雁回躺在地上,感到刺骨的寒冷,像是能鑽進心底一樣。
她看著雪花一片片飄在她的臉上,然後在接觸到她面板之後,迅速融化成水珠,從她臉上一顆顆滑下。
“為什麼……”
她聽見自己問出了口,但卻詭異的不知道自己在問什麼,她一轉頭,看見了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在那人影的背後是巨大的月亮,逆光之中,她並看不見那人的模樣,但是她卻清楚的看見了那人舉起了長劍。
雁回瞳孔緊縮。
一劍紮下!
雁回只覺心房一陣緊縮,尖銳的疼痛一讓雁回渾身一抖,然後……
“咯咯喔!”
她醒了過來。
眼前是一片漆黑,空氣中還有鄉下村屋裡常年圍繞不去的木柴味。她的心臟依舊瘋狂的跳動著,滿頭大汗幾乎染溼了髮鬢。
她失神的捂住心口,那裡似乎還有尖銳的針扎感讓她感到疼痛。
這個噩夢實在是太真實了,真實得就像是她昨天才經歷過這樣的驚悚一刻一樣。冰雪大山,巨大明月,還有那模糊的人影,雁回皺了皺眉,這人影,現在回想起來,她為何卻覺得有幾分熟悉感,但她想了又想,卻始終無法將自己認識的人和那人影勾連起來。
想了半天,雁回猛地回神,她是在搞笑麼,居然為了一個夢這麼較真。
撇了撇嘴,雁迴轉身想接著睡去。
可是她忘了,外面的雞開始叫了……就停不下來了。
雁回忍了又忍,被子裡的拳頭捏了又捏,這已經是第三天了……她都沒有好好睡個覺,之前是心想自己在農家小院裡住不了多久,可照如今這個架勢,她恢復內息應當還有些日子,這雞若是不除……
當是大患!
清晨院裡的陽光還沒多少溫度,在蕭老太太院子裡一直咯咯叫的幾隻雞一下子全部停止了叫喚。
蕭老太太從自己房裡出來的時候,聞到了一些奇怪的,類似燙毛的味道:“阿福,阿福?”她喚。於是阿福也從屋子裡出了來,看見院子裡的雁回,阿福腳步一頓,臉上的神色明顯難看了幾分。
“這是什麼味兒啊?”蕭老太太問。
“我把那幾只雞宰啦。”沒等阿福回答,雁回就一邊將鍋裡的雞撈出來利落的拔了毛,一邊隨口答道,“在燙皮拔毛呢,今天我燉一大鍋雞湯吧,我這門手藝在張胖子那裡學過,沒問題。”
“你……你把雞宰了?”蕭老太太顫聲問,“都宰了?”
雁回回頭看了一眼空空蕩蕩的雞圈:“對啊,都宰啦,本來只想殺公雞的,但沒想公雞叫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