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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正統修道者,他們的舉動則更像妖怪,甚至比一些妖怪更不如。
“這還有完沒完了。”雁回一聲長嘆,她所有的法力剛才都拿去唬妖怪了,這下碰上了個邪修,而且還是個善於隱蔽自己氣息的傢伙,敵在暗她在明,形勢真是大大的不利……
“雁回。”天曜在雁回身後輕聲一喚,“過來。”
雁回一轉頭,見他蒼白的唇角上還有沒擦乾淨的血掛著,她皺了皺眉:“你要留遺言嗎?”她說著,還是乖乖退到天曜身邊蹲下。
她蹲得離他還是有點距離,天曜默了一瞬,又道:“耳朵湊過來點。”
雁回依言將耳朵湊近天曜,但是目光還是緊緊盯著前面樹林。箭的方向是從前面來的,那人也必定就在前方,只可惜她現在沒了法力,調動不了五感,完全察覺不出他所在之地……
天曜看了看雁回離他還有半個身子遠的耳朵,他只好探身上前,湊近她耳邊,知道嘴唇都快碰到她耳廓時,才用極低的聲音開口:“他收斂了氣息。”
雁回本來心裡還在琢磨著事,全然沒想到天曜已經靠得她這麼近,近得連吹出來的熱氣都將她的耳朵撓癢,雁回幾乎是生理反應一樣的覺得心頭一緊,臉皮一熱,一瞬間幾乎連雞皮疙瘩都要被天曜吹了出來。
她立馬退開了一點距離,怔怔的將天曜望著。
而此時天曜卻目光清明,神色嚴肅,弄得雁回連“你怎麼調戲我”這句話都沒好意思說出口。
此情此情,天曜是如此一本正經,雁回便只好在心裡唾棄自己的俗世念頭太多——誰讓這小子,除了身份以外,模樣聲音都是她喜歡的那種樣子……
雁回清了清嗓子,將自己的心思也放到了正事上:“我看出來了。”
見雁回又退遠了點,天曜皺了皺眉頭:“耳朵湊過來。”
確實該把耳朵湊過去,萬一讓邪修聽到他們的話,可不就大事不好了嗎……
於是雁回又克服了一下心理障礙,然後把耳朵湊到天曜唇邊。
天曜只正色問道:“身體裡還有多少內息可供支配。”
雁回繼續清嗓子:“基本沒有,有也就夠點個火了。”
天曜微一沉吟,繼而開口道:“你聽我說,他一直躲在暗處不敢動手,直到現在他也只能以暗箭偷襲你我,可見此人術法不高,只要你能看見他,以你之力,或可憑外家功夫將其制服。”
這句話終於是將雁回飄飄忽忽的心神給抓了回來,她定睛看著遠處樹林,皺眉道:“可我現在內息不夠,無法令五感更加敏銳,看不見他。”
“我教你心法,你在自身運轉一個周天。”
雁回一愣,便聽天曜已在她耳邊唸了出來。當即雁回也顧不上其他,仔細聽了天曜的話,然後照著他所說的心法在身體裡慢慢運轉起了內息。
這時遠處暗裡的邪修似察覺到了不對勁,又是一道利箭破空而來。
天曜適時剛說完最後一個字,隨手撿起地上石子,在空中對著那來箭一打,箭立即偏了位置,“篤”的一下扎進天曜身後的大樹之中。
天曜看著箭尾所指的方向,對調息好了的雁回道:“你專心看西北方。”
雁回定睛一看,登時被自己所見驚呆,她觸目之地宛如白晝,林間草木清清楚楚,那躲在樹後之人更是無所遁形:“他藏在樹上。”
雁回輕聲道,“距離有點遠……等等。”
雁回望向更遠的地方,然後皺了眉頭:“妖怪們找回來了。”
天曜眉頭一蹙:“幾個?”
“不多,四五個。”雁迴轉頭,看了一眼天曜的衣服,然後毫不猶豫的動手將他外衣連同裡衣一起扒了下來,“你身上氣味太重。”
天曜本對雁回扒他衣服有點怔然,但聽得這話,只好愣愣的由著雁回將他扒了,然後雁回將自己鬆鬆套在身上的外套丟給了天曜。
“此處三里地外有條河,流向城鎮那方。咱們往那邊跑。”雁回回頭看了一眼,“邪修也發現妖怪回來,他往西邊跑了,也不用費心對付他,他的動作會引起妖怪的注意。咱們趁現在趕緊跑。”
天曜點頭,任由雁回將他扶了起來,然後兩人一瘸一拐的往河的方向而去。
天上月色依舊蒼涼,兩人跑得狼狽至極。
粗重的呼吸在夜晚裡顯得那麼的倉皇,但天曜轉頭一看,但見雁回一臉堅毅,她絲毫不對這樣的逃命感到絕望,好像在更悲慘的境地裡,她也依舊可以站起來,對著那些痛苦說沒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