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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南宮也好不到哪兒去,一看就是在自責不該帶我出去的,這兩兄弟還真的是……不愧是兩兄弟……
本來我這個婢女就是個閒的要了命的婢女,這一受傷就更像個主子,不像婢女了。
太醫說要喝幾幅活血化瘀的藥,好的會更快一些,要三碗水煎成一碗水。
南宮不放心,便一定要親自盯著才行,鉉溟也來湊熱鬧,說他景宸宮裡的小廚房整日裡都閒著,用來煎藥正好。
於是乎……羽國皇宮裡的大皇子與四皇子……親自為我這個婢女熬藥……
最近,我都不太敢出門,怕會被雷劈到……
我傷的地方在右肩,所以很多事情做起來都十分的不便,太醫說要讓我儘量的少活動右肩,這樣才能好的快些。
早上,我剛吃過早飯,南宮還沒又回來,鉉溟就端了藥進了銘陽宮。
最近,我一見他就忍不住的皺眉,“你怕喝藥啊?還怕成這樣?原來你也有怕的”。
他卻像是發現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情似的,樂此不疲的天天給我送藥。
“怕喝藥有什麼還奇怪的,你不怕嗎?那麼苦……”,我理直氣壯又理所當然的看向一臉不屑的鉉溟。
“喝藥有什麼好怕的,苦是苦了點,一口氣喝下去不也就沒事了”,鉉溟一臉的不可思議,覺得我怕成這樣,很是不能理解。
他這話說完,我倒是愣住了,抬頭看著他,可目光卻是透過他看到了另一個人,他從來都不會笑話我怕喝藥,因為他比我還怕,每次也都要我哄著才肯喝下去。
他是眾人面前不怒自威,一言九鼎的天子,可在我面前,很多時候卻更像是個想要人哄的孩子……
我盯著鉉溟愣神兒,把他盯的著實的不自在起來,“藥……藥要涼了……”。
我一怔,才從那些綿長的回憶中醒過來,抱歉的衝著一直端著藥碗,等著我接過去的鉉溟笑。
我用左手接過那碗黑了吧唧的藥,不禁更深的皺眉,怎麼這藥到哪裡都是這幅醜樣子,連味道都別無二致……
鉉溟看我一直不喝,還以為我是因為用左手,所以不方便,“不然……我餵你也行
”。
我還以為我聽錯了,斜眼瞟著鉉溟,連嘴角都忍不住的狠抽了幾下,這鉉溟最近是怎麼回事。
“你那什麼表情,我就是看你喝個藥那個費勁兒,看著都難受”,鉉溟見我的樣子,馬上解釋道,可是臉卻已經紅到了耳根……
這小朋友竟然害羞了……我想他大概還是覺得,我是因為他才受的傷,所以還是有些愧疚才會這樣的吧。
“這藥……聞起來就讓人覺得……好苦……”,我略帶著哭腔,盯著手裡的那碗藥。
鉉溟這才反應過來,我一直不喝不是因為動作不方便,而是因為不想喝。
“哦,對了,你等一下!”,鉉溟明白了原因,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轉身走到大廳去了。
等他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個托盤,“我問過他們,說是喝完苦藥,吃顆這個會好很多的”。
我抬頭仔細往他手裡的托盤中看,原來是各種各樣的蜜餞,品種多到令人咂舌,看樣子他是將這宮中所有的蜜餞都拿過來了。
“要是有梅子就好了……”,我盯著那一托盤的蜜餞,突然好想念鸞妃娘娘的醉梅……
鉉溟聽了我的話,想了想,“梅子嗎?下次我拿些過來”。
我看向鉉溟,笑著搖了搖頭,“我說的不是普通的梅子,要自己種的”,我說完就低頭去喝藥。
鉉溟歪著腦袋,端著托盤站在一邊,若有所思的看著我,嘴裡還小聲的嘀咕著,“自己種的……”。
我顧不上去仔細聽他說什麼,捂著嘴,五官都要擰到一塊兒去了,伸手拿起他手裡的蜜餞就胡亂的往嘴裡塞。
”有……有這麼苦嗎?”,鉉溟看著我誇張的表情,好像都已經感同身受了,那皺眉癟嘴的樣子,好像他也喝了那碗藥似的……
苦……真的好苦……苦的我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我的傷本就不是很嚴重,不過就是被個稍微有些個力氣的人給懟了一拳,再加上那兄弟兩個相當無微不至的照顧,很快就好的差不多了。
可是,他們卻始終堅持我還是應該再多養幾天的,還說什麼傷筋動骨一百天……
我覺得,南宮應該是真的擔心我的傷會留下病根兒什麼的,才會想要讓我再多養幾天。
不過,至於鉉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