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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令給何七,讓他的後軍在後面結陣,防備後面來敵,傳令給李五郎,讓他率前部騎兵迎戰!”
柴紹的話剛說完,兩邊山坡上憑空湧出無數兇悍的吐谷渾人,他們猖狂地叫囂著,挽弓搭箭朝下面茫然無措計程車卒猛射。敵人出現的太突然,士卒們措手不及,立刻被射傷射死不少。那些被射傷計程車卒倒在地上,忍不住發出痛苦的呻吟,負傷的戰馬也變的狂躁,發出憤怒的嘶鳴。所幸這些士卒都經歷過戰火的洗禮,發現敵襲,刀盾手立刻舉起盾牌為自己和周圍的人遮擋箭矢,長槍手則將身邊受傷的同袍趕緊拉到盾牌下。弓箭手則尋找合適的位置向敵人還擊。正確的應對,加上吐谷渾人大多數使用的都是騎弓,弓身較短射出的箭威力有限,士卒們在用盾牌護住要害後,傷亡立刻大減。
步卒只要顧好自己就行,但騎兵則不同。他們顧不得自身的安危,拼命安撫狂躁的戰馬。他們心裡都很清楚,在如此密集的隊伍裡,若戰馬發狂,周圍的同袍將面臨滅頂之災。而且,大軍也將完全陷入混亂,難以控制。有幾名騎兵的戰馬因負傷失去控制,這些騎兵不得已抽出的橫刀,眼裡含著淚水果斷的將橫刀插進心愛戰馬的胸腔裡。戰馬是騎兵最親密的夥伴。因府兵需要自備戰馬,所以大多數騎兵的戰馬都是自己親自餵養的,自然感情極其深厚。不到危機關頭,誰能捨得親手殺掉自己的戰馬?
牛弼發現射程內的山坡上出現了敵人,果斷開弓向山坡上的敵人射過去。緊跟著李潛也發現有敵人進入射程,立刻開弓連連射出利箭。這些進入兩人射程的吐谷渾人正沉浸在偷襲得手的喜悅,而且根本也沒想到有人能將箭射出這麼遠,一時大意紛紛中箭身亡,慘叫著從山坡上滾落下來。飛濺的鮮血灑落在乾燥的土地上,刺鼻的血腥味混合著土腥味立刻彌散開來。
李潛和牛弼拼命射箭,很快便將兩邊山坡上出現的能夠威脅到他們的吐谷渾人悉數射殺。後面那些吐谷渾人看到同夥被射死,立刻躲避在樹後不敢露頭。柴勇則趁機指揮其他親兵在柴紹身前舉起盾牌,將柴紹牢牢護住。
早有旗手將柴紹的命令傳過去。何七接到命令,立刻令後軍全體轉向,結成戰陣。戰陣前面是弓箭手,其後是一排刀盾手與一排長槍手間隔部署。隊伍最後的民夫早已放棄了輜重,拼命逃入山裡躲避。幸虧這次柴紹知道今日要有大戰,已命令部分民夫將傷兵送到最近的驛站休養。不然,局勢大亂之下那些沒人照顧的傷兵還不知道要遭多少罪,若敵人攻打過來,他們更是死路一條。
李五郎接到軍令,顧不得頭頂上箭矢如雨,喝令道:“所有騎兵加速衝出去,敵人的騎兵馬上就要過來,一定不能讓他們攻進來。馮無懼,率步卒結陣,給我死守谷口!”說完便帶頭策馬衝了過去。緊跟著,前部騎兵立刻策馬跟上。從這裡到谷口,這一路又有不少騎兵中箭跌落馬下,然後被後面來不及躲避的戰馬無情的踩踏,絕望的慘嚎聲中,鮮血染紅了大地。
李五郎麾下的司階馮無懼立刻領命,呼喝著刀盾兵一邊舉起盾牌護住自己和身邊長槍兵一邊迅速移動結陣。前部計程車卒原本已用盾牌護住要害,不怕吐谷渾人的箭矢,但接到結陣軍令卻又不得不遵令。刀盾兵一動,長槍兵和弓箭手就失去了掩護。吐谷渾人立刻抓住了機會,紛紛向那些失去盾牌遮擋計程車卒射出箭矢,瞬間便有上百名士卒中箭。少數重傷垂死計程車卒忍不住發出痛苦的呻吟。
看到身邊的同袍中箭,聽到受傷的同袍發出痛苦呻吟,那些即便有盾牌遮擋計程車卒心中也都膽戰心驚,面無人色。頭頂上,箭矢射中盾牌發出的砰砰聲彷彿一聲聲催命鼓一樣,猛擊著他們的心房。所有人都不知道,下一刻他們會不會因為承受不住心裡的壓力而拼命潰逃。
馬三寶眼見士卒死傷無數,而且有部分士卒已經面色慘白茫然無措,根本不知道躲避,完全處於崩潰的邊緣,他立刻對柴紹道:“國公,不行啊,兒郎們已經撐不住了。”
“慌什麼!”一向溫和的柴紹忽然厲聲打斷馬三寶的話頭,道:“傳令,擊鼓。”
馬三寶立刻領命而去。很快激昂澎湃的軍鼓聲響起。士卒們聽到熟悉的軍鼓聲,立刻心中大定,原本緊緊繃著的神經稍稍鬆了下來。所有士卒心中都在想,有軍鼓聲就說明主將還在。主將都不怕,我們怕什麼?
一支軍隊,主將乃是主心骨,只要主心骨不軟不倒,士卒就不會也不敢抗命。
軍鼓聲中,士卒們迅速結成戰陣向谷口有序前進。雖然在這個過程中也出現了不少傷亡,但士卒們的心已經定下來了。只要軍心穩定,就不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