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瑀都是女方的親友,應該在永安坊為麥紫瀾送行才對。只是李潛這邊的親友實在不多,麥紫瀾為了給李潛長面子特意請求他們在此觀禮。
身為主婚人的柴紹站在香案旁,見兩人進來朗聲道:“新人就位。”
兩人上前在兩塊錦墊前站好。
“新人進香。”
兩人分別從侍女舉著的金漆盤中去過檀香。
“跪。”
“獻香。”兩人依次上前上香然後回到原位。
“跪。”
“叩首。再叩首。三叩首。”
拜完了祖先,拜天地,接下來拜高堂。柴紹將徐簡和夫人魯氏請到上座。
李潛和麥紫瀾在柴紹的號令下三拜。
然後兩人對拜。
對拜完畢柴紹朗聲道:“禮成,新娘入洞房。”鼓樂聲起,李五郎的夫人、何七的夫人、柴勇的夫人以及幾名僕婦和侍女架起麥紫瀾送入洞房。
接下來便是大宴賓客。身為新郎的李潛肯定要去敬酒,更免不了要被賓客們灌酒。好在有千杯不醉的牛弼為他擋酒,不然洞房花燭夜李潛非得被人抬進去不可。
敬完賓客李潛帶著五分醉意來到新房。新房內四壁和窗戶都掛上了紅綢,被紅燭一照整個房間紅彤彤一片,立刻驅走了李潛身上的寒意。
李潛看到臥榻上身穿吉服,頭蒙“蔽膝”的窈窕身影立刻心如擂鼓。他怔怔地望著麥紫瀾費力嚥下一口唾液,快步上前,伸手就要掀開“蔽膝”。
“郎君,不能用手。”侍女小蘭急忙制止李潛,道:“要用稱來挑,這樣才能稱心如意。”
另一名侍女小菊手持一支檀木為杆,遍體金星,嶄新晶亮的新稱奉上。
李潛急忙接過稱挑起“蔽膝”的一角。剛要挑起小菊卻道:“郎君且慢。”
李潛納悶,收回手道:“為何?”
“郎君,得吟一首卻扇詩才可。”
李潛不禁喪氣,怎麼還要吟詩?
麥紫瀾見狀道:“夫君,先前那兩首催妝詩做的甚好,夫君再吟一首,奴家也好向姐妹們炫耀。”
李潛點點頭,笑道:“好。且容為夫想想。”想了一會,李潛手一拍,道:“有了。夫人聽好。寶扇持來入堂中,本教花下動香風;姮娥須逐彩雲降,不可通宵在月中。”
麥紫瀾聽到李潛在詩中把自己誇成嫦娥開心不已。
李潛見麥紫瀾笑了知道自己過關了,便用金稱去挑“蔽膝”。小蘭在一旁脆聲唱道:“紅蓋頭,挑一挑,一生生個大胖小;紅蓋頭,挑兩挑,福祿壽禧全來到;紅蓋頭,挑三挑,夫妻恩愛白頭偕老。”
李潛依言挑了三下挑開紫瀾的“蔽膝”。只見紫瀾一頭青絲挽成高髻,上面插滿了金玉翠珠,俏臉白皙似玉,眉如遠黛,垂著眼簾,兩頰飛霞,似乎不勝羞怯,被紅色的燭光一照,益發顯得嬌媚動人。李潛兩隻眼睛呆呆地望著麥紫瀾,感覺自己好象喘不過氣來,張著嘴好象離開水的魚一般,心跳如急促的鼓點,兩條腿都有些不聽使喚了。
麥紫瀾抬眼瞥見李潛的樣子更是嬌羞,趕緊垂下眼簾低聲道:“夫君,該喝合巹酒了。”
麥紫瀾等了一會,發覺李潛依然呆呆的沒反應,連忙又大聲道:“夫君,該喝合巹酒了。”
小蘭、小菊看到李潛傻呆呆地樣子忍不住掩嘴偷笑。
李潛清醒過來,連忙道:“快些備酒。”說著彎腰溫柔地扶起麥紫瀾,在她耳邊低聲道:“娘子,你真美。”
麥紫瀾聽了益發嬌羞,心裡甜的好似吃了蜜一般,低聲道:“只要夫君喜歡就好。”
李潛扶著麥紫瀾來到几案前相對跪坐,小蘭手持兩半用紅綢拴在一起的巹(苦葫蘆),小菊將酒倒入巹中,小蘭躬身奉給兩人。兩人接過巹喝了一口,漱了漱口,吐在小菊捧著的罐子裡。
喝過合巹酒,小蘭小菊時候麥紫瀾卸妝。李潛在旁等待。怎知小蘭小菊卻慢斯條理一點也不著急,看的李潛焦躁不已,恨不得將她二人趕走,己親自為麥紫瀾卸妝。
麥紫瀾從銅鏡中看到李潛焦急的樣子,低聲道:“郎君,若想快點還得吟催妝詩。”
李潛驚訝,道:“怎麼還要吟詩啊?先前不是吟過催妝詩了嗎?”
麥紫瀾掩嘴笑道:“先前吟詩是催上妝,現在吟詩是催卸妝。”
小蘭忍著笑,道:“郎君,你若不吟詩也可以,就在那慢慢等吧。”
眼看著就要到三更了,李潛還沒碰新娘子一指頭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