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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富裕卻也衣食無憂。武德二年,家父有次外出辦事,偶遇到一個氣息奄奄的旅人。家父不忍看他死在路上,便將他帶回家救治。後來那人痊癒,父親得知他能文能武,便讓我拜那人為師。那人經不住我的軟磨硬泡,答應收我為徒留下來教我習文練武。”
李潛頓了頓,又道:“過了大約半年後,有次我與師父上山打獵。說是去打獵,其實是師父讓我練習箭術。我們剛到山上,就看到村子突然起火而且還有殺喊、哭號聲。原來,一幫馬賊流竄到此,看到我們村子便過來洗劫。我和師父拼命往回趕,可等我們趕到時卻已經晚了。全村老少一百二十七口除了我和師父兩人無一活命。我的雙親和兄長也死於非命。安葬了雙親、兄長和村裡的其他人,師父便帶著我到牛家峪投奔他的一位好友。多虧了他那位好友仗義相助,我們才免於流落四方。”說到這李潛忍不住落淚道:“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孝而親不在。何其悲哉”
崔仁師聽了眼圈通紅,勸慰道:“死者已也,請郎中切莫過度傷心。崔某相信,令尊、令堂在天之靈看到郎中今日的成就亦能含笑九泉。”
李潛以袖拭淚,道:“多謝參軍寬慰。李某這些話憋在心裡好多年了,從來未對人說起過。今日說與參軍聽,李某心裡舒暢多了。”
崔仁師暗忖,李潛說的是真心話還是故意打柔情牌想與自己套近乎?
第一七六章博陵崔氏(三)
第一七六章博陵崔氏(三)
崔仁師暗暗觀察了一番李潛以及馬三奎、謝志成和梁興財的表情,發現李潛滿臉沉痛,而馬三奎、謝志成和梁興財臉上的表情除了有些悲痛還有些震驚,看來,他們也是第一次聽到李潛說起此事。如此說來,李潛所說的第一次向別人說起此事是真的。想到這崔仁師心裡難免對李潛多了幾分親近之感。
事實上李潛的確沒對馬三奎、謝志成和梁興財說過這些。他們也不知道李潛的真正身世。整個大唐知道李潛身世的只有梅宗際、梅宗潁、牛大叔以及麥紫瀾等少數幾人。就連牛弼也不完全清楚。
李潛編造的這個身世與他在官方戶籍上所寫的完全一樣。他戶籍上所寫的父母的姓名、親屬籍貫地都是實際村子的,而且那個村子的一百二十六口人也的確是死於流竄的馬賊之手,唯一的不同是當時他和他的師父以及牛大叔是借住在那個村子。馬賊來時他和他師父、牛大叔三人正巧離開村子準備回牛家峪。等他們發現村子著火時,他師父將在留在山上(當時李潛因為腦子受到刺激變得渾渾噩噩),然後他和牛大叔兩人回去救村民。可惜的是當他們趕到時,村民無一倖存,他們只來得及將二十多個馬賊殺掉為村民們報仇。
崔仁師當然更不可能知道這其中的隱情,拱手道:“郎中如此信任崔某,崔某不勝榮幸。”
李潛微微一笑道:“參軍客氣。李某知道參軍乃正人君子,是以才告訴參軍這些。”
“多謝郎中看得起。”
兩人閒聊了了幾句。崔仁師起身告辭,李潛盛情挽留了一番,怎奈崔仁師執意不肯留下,李潛只得親自將他送出院外。等崔仁師走了四人才回到小院的客廳中品茗。
喝了會子茶,梁興財忽然問道:“適才郎中為何要向崔仁師說那些事?”
李潛品了口香茗微微一笑道:“我自然不會一時心血來潮向他說這些往事。”
梁興財道:“郎中可是要可以結交他?”
李潛點點頭,“當然。”
“為何?”梁興財詫異,“崔仁師現在不過是個從六品下的錄事參軍,郎中何必降尊紆貴刻意結交他?”
“沒錯,崔仁師現在的官職的確不高,而且錄事參軍一職也沒什麼實權。”李潛放下茶杯道:“不過,我在動身之前聽到風聲,因為御史臺最近捕風捉影彈劾了不少官員,引起百官不滿,陛下也無法壓制。估計蕭御史很快就要罷了御史大夫之職,且許多御史任期屆滿,吏部高尚書有意想調整一下御史臺。”
梁興財不解,“郎中說這些與崔仁師何干?”
李潛微微一笑道:“當然有關。高尚書既然想調整御史臺肯定得將那些百官意見大的調離,這一調離不就空出位置來了嗎?空出位置來肯定就得往裡補充官員。我聽說崔仁師便是侍御史的熱門人選。”
梁興財吃了一驚,“從六品上直接升遷到正五品上?”
李潛點點頭,“崔仁師出身於博陵崔氏,又在武德初年中過制舉,這些年來一直兢兢業業,無論資歷、聲望都早該提拔了。想那孫伏伽都能從七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