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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骨子裡是個武將,如果真有一天陛下讓你上戰場,而你卻連馬也騎不動,連槍也提不起來,那麼你的地位便岌岌可危。再者,日後你少不了要與江湖人打交道,我們縱然防範的再周全,總也有疏忽大意的時候,若你武功不濟,該如何應對突如其來的刺殺?”
李潛滿面羞愧,衝老許拱手道:“許叔教訓的是。日後無論多忙我都會抽時間苦練功夫。”
老許點點頭,告了聲得罪。李潛思忖了片刻便讓他安排一下,馬上去見信都縣令。
李潛帶人來到縣衙附近,安排十五名黑騎和盛元商號的十五人改扮成百姓在衙門周圍警戒,等自己出訊號便直衝縣衙。李潛這樣安排是擔心縣衙上下已被三殺堂控制,自己表明身份後三殺堂會對自己不利。所以安排這三十人為後手。他自己則帶著老許、莊小虎等五名親衛從側門進去。
信都縣令姓黃,今年四十出頭,在信都幹了五年縣令,再幹滿一年等吏部考核銓選之後就該升遷或調任別處。平心而論,黃縣令覺得在信都為官是比較順心的。信都的治安一向不錯,鄉紳也給面子,大凡有需要鄉紳出資相助的事,只要趙大善人帶個頭都能順利辦成。所以黃縣令也投桃報李,將唯一一個推薦府學生員的名額給了趙大善人的幼子。趙大善人自然也知恩圖報,送給了他五百匹錦緞作為謝儀。
黃縣令正在書房盤算著這些年來自己收了不少財帛,眼看著六年期滿,自己得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找個升遷的門路。黃縣令將自己的親戚好友仔細琢磨了一遍,卻現沒有一個能幫自己的忙,不由得有些沮喪。
黃縣令心情正鬱悶時,親隨黃二匆匆跑來,口叫道:“阿郎,出大事了。”
黃縣令騰一下子跳起來。當官的最怕聽到“出大事了”,因為一旦出了大事就意味著自己的前途可能徹底毀掉。象他這種芝麻小官,上面又沒有得力的人罩著,乃是當替罪羊的不二人選。這些年信都城平安無事,他又費了不少心思、財力打點上官,所以他才安安穩穩的坐定了縣令的位置,否則早被當成替罪羊了,哪來還有機會收取別人的孝敬。
“出了什麼事?”黃縣令急忙衝著黃二問道。
黃二沒來得及回答,而是遞給了黃縣令一張名刺。
名刺很普通,沒有錦緞**,也沒有檀木鑲邊,更沒有裝金飾銀,只是一張白麻紙,頗有些寒酸。不過接過白麻紙的名刺之後黃縣令用手一摸用眼一看,便現白麻紙的質地非常精良,應該是貢品級的,絕非普通百姓能夠買的到的。
黃縣令展開名刺一看,上面寫著“駕部郎李潛拜上。”名刺下方還蓋了一個硃紅印章,正是駕部郎的官印。看到這幾個字和印章,黃縣令立刻冒出一身冷汗。
“快快,傳我命令開啟大門列隊迎接郎儀駕。”黃縣令經過短暫的失神之後立刻醒悟過來吩咐道。
黃二面有難色,“那位郎現在側門。”
“混賬”黃縣令斥罵道:“怎麼能如此怠慢上官?是不是那幫不開眼的傢伙將上官攆到側門去的?若讓本官知道是誰幹的,本官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黃二撇了撇嘴,“那位郎根本沒到正門去過。”
黃縣令一愣。
黃二繼續道:“那位郎穿的是便服。”
黃縣令暗忖,難道這位李郎來此不是為了公事?而是私事?若是私事那更得辦好。公事辦好了只是政績,若是私事辦的好了則會增進他與郎之間的私人感情。明年就要考核銓選了,若是這位郎肯為他說句話,那升遷可就有望了。郎的官職雖然沒有刺史大,但郎卻是十足十的京官,刺史也不敢得罪。只有他向刺史說一好句,那比送給刺史一千匹錦緞還管用。
主意打定,黃縣令立刻吩咐道:“快,帶我去見李郎。”
“阿郎,您是否要換上官服?”
“換個屁難道要讓李郎在那裡乾等著不成?”
不一會李潛便見到了滿頭大汗的黃縣令。黃縣令看到李潛立刻上前躬身長揖,“下官拜見李郎。”
李潛回禮道:“黃縣令不必多禮。”
黃縣令知道站著說話是在不成體統,立刻道:“勞李郎久候,下官非常愧疚,請郎隨下官入內稍坐。”
李潛點點頭,隨著黃縣令來到客廳落座。用過解暑的冰飲、糕點、時鮮果蔬,黃縣令見李潛接過侍女呈上的涼巾擦了擦嘴和手之後,才小心地問道:“不知郎駕臨信都有何貴幹?可有下官能幫忙的地方?”
李潛道:“本官此來為的是公務。”
黃縣令神情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