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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去刺殺他的老大趙栩擺了一刀。不僅劫了張良臣外室的色還捲走了不少金銀細軟,所以李潛得知此事後從心裡認為他應該不會是幕後主使人的爪牙。後來張良臣將範旅率一部安排給李潛。當時李潛只是有些奇怪身為楊恭仁的親兵,範旅率他們為何不跟著楊恭仁?
範旅率對此的解釋是楊恭仁不在洛陽,所以他們這些親兵就等於放了假。李潛也沒多想,就接收了他們。之後的一切進展的極為順利。可事情越順利李潛反而越心中不安。
經過仔細觀察,李潛還真發現了範旅率一些不尋常的地方。一是在信都,李潛給了範旅率四百二十貫錢,其中有特意多給範旅率的二十貫。按照軍中慣例,一般得到上級賞賜,旅率身為一旅最高軍官,除了拿多給的二十貫之外,在剩下的錢裡至少可以拿到兩到三成。其他的錢再按照官職高低按比例分配。這種分配在軍中並不是什麼秘密,而是一種慣例。有貪財的軍官甚至要將賞賜一半甚至大部分裝到自己腰包。真正能夠做到不多取財物的軍官非常少,而能夠做到將賞賜的財物自己一分不留全都分給麾下的將領就更少了,古往今來也只有寥寥幾人,且無一不是名將。
之所以很少有人能做到不多取財物,甚至連自己應得的財物也分給麾下,是因為這樣做有收買軍心之嫌。只有那些有名望的將領才敢這樣做,就連李潛也不敢這樣做,因為他別人猜疑自己收買軍心。範旅率不過是個芝麻大的小官,而且年紀也不小了,從軍時間也不短了,他不可能不知道這事,然而他分配的方式卻是平均分下去。就連多出來的二十貫也交給了麾下計程車卒讓他們拿去吃酒。
這讓李潛在驚訝之餘暗暗生疑。對於範旅率的這種做法,李潛覺得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是這種分配辦法早已形成慣例。第二種是範旅率為人大方且不缺錢,所以這四百多貫他看不上眼。而當時李潛初次與範旅率交談時,範旅率還感慨洛陽居大不易,可見範旅率並非是個有錢人。或者說,他是個有錢人,但當時他向李潛說謊了。
如果是第一種可能,則更讓李潛不安。因為李潛根本沒聽說過楊恭仁如此治軍。而且這種做派還讓李潛想起了“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的江湖人。
李潛起了疑心,接下來當然會仔細觀察。離開信都後他故意以州縣人多嘴雜為由多次住宿在州縣外的驛館,安排範旅率帶人在驛館外紮營。李潛刻意觀察了他們紮營。發現他們紮營根本沒有任何章法。這就更加深了李潛的判斷。範旅率帶的這幫人並非當兵的出身。
單憑這幫人並非當兵的出身並不能評定他們不是楊恭仁的親兵。因為某些主將的親兵中有不少故舊子弟,借當親兵來謀個出身。李潛現在的親兵中就有不少是家中的舊人,比如老許、莊小虎、馬三奎、謝志成,都不是當兵出身。不過,有了懷疑李潛自然會有所防備。果然,今天他們就迫不及待地要跳出來了。
外面依然嘈雜,叫嚷著要反了殺死李潛的人越來越多,聲音也越來越大,而且其中還夾雜著用刀柄砸門的動靜。
馬三奎、謝志成聽了不禁生怒。馬三奎道:“郎中,這幫人太囂張了,請讓我帶人去殺殺他們的威風。”
李潛搖搖頭,道:“外面有兩百人,我們只有一百多人,兵力懸殊。況且還要提防他們殺了那些要犯。不過,這驛館的牆修的很高大,他們沒有器具一時半會還攻不進來。”
馬三奎覺得也是,便點頭退下。
這是砸門的聲音越來越大,而且聽動靜好象那些人已經開始劈門了。李潛見狀朝著門外喝道:“範旅率,是不是無計可施了?既然要撕破臉皮硬來,為何不出來與我說兩句?也不枉你我這些日子的交情。”
過了一會,範旅率的聲音響起,“沒想到李郎中能識破範某的計策,範某佩服。”
李潛微微一笑,“你用的這趁火打劫之計的確不錯。若非我早對你有所防備,還真著了你的道。”
“哦?不知範某哪裡露出了破綻,讓郎中起了疑心?”
李潛道:“破綻倒也不多。一個是你跟著李某走這一趟本身就讓李某有些不解。你們既然都是楊都督的親兵,待遇肯定不會差了,再怎麼不濟也不可能只為了兩貫錢便肯聽張良臣的安排。”
“為什麼不會?”範旅率反問道。
李潛往左邊走了兩步,道:“別忘了李某也是親兵出身。自然知道親兵雖然官卑職小,但卻是代表著主將的顏面。楊都督是那種連幾百貫都捨不得給你們的人嗎?區區每人兩貫錢就能收買,豈不是丟楊都督的面子?再者,按說親兵只有主將能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