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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遷走過來滿臉堆笑道:“郎果然神機妙算。若非郎提前準備了這種藤牌,又及早發現了敵人的埋伏,這次咱們可要損失慘重了。”
李潛微微一笑,晃了晃手的藤牌道:“其實我也沒想到這東西竟然如此管用。這次咱們的人馬損失如此少,這東西可立了大功了。”
“是啊。不過屬下有些不明白,郎為何知道敵人會在谷設伏?是否郎曾發現什麼端倪?”
李潛搖搖頭道:“大谷關的地勢間低兩邊高,是設伏的最佳地點。有這樣好的地形卻不用,那對方的主事人只能用人頭豬腦來形容。段先生這個道理非常簡單,你肯定能想到,卻偏偏來問我,不知段先生究竟想說些什麼?”李潛很瞭解段遷,知道他是個人老成精的傢伙,用老奸巨猾來形容他一點不為過。自己去信都緝捕他,若非幕後那些黑手有意想借自己的手除掉段遷,悄悄給段遷使了個絆子,切斷了段遷的情報,自己肯定不會這麼輕鬆就抓住段遷等人。李潛更清楚段遷也不是精於個溜鬚拍馬的人,他問自己這些絕對不是為了恭維自己。
聽了李潛的反問,段遷指著李潛手的羽箭道:“郎可這箭上瞧出什麼端倪了嗎?”
李潛搖搖頭,道:“這支箭的制式是軍常用的不錯。不過卻沒有任何標記,應該是仿造的。”
段遷點點頭道:“沒錯。想要仿造這種箭並不是難事。屬下的作坊就能打造。不過,那夥人用的弓卻是地地道道的軍用角弓。”
“不錯,這是個線索。不過,”李潛話鋒一轉道:“對方如果不是傻瓜的話,肯定會想到將弓全部送回去。我們若按照這個線索去查,肯定什麼都查不到。”
“郎說的是。”段遷頓了頓又道:“屬下也知道從這條線索很難查下去。不過屬下想說的是對方這次既然能弄出弓箭來,下次就有可能弄到弩,再下次就有可能直接拉來府兵。我們這些人要盔甲沒盔甲,要武器沒武器,如何是全副武裝的府兵的對手?”
李潛深知用穿布衣拿橫刀的護衛來對抗全副武裝的府兵簡直就是自尋死路。在雞澤驛盧照全率領兩百有盔甲長槍的護衛圍困他們。當時李潛之所以冒險去抓盧照全就是怕一旦盧照全硬攻驛站會將自己殺的大敗。所以李潛點點頭,嘆道:“段先生說的不錯。若剛才伏擊我們的真是訓練有素的府兵只怕我們連一半人都逃不出來。”
段遷遲疑了片刻,道:“據屬下所知,幾個家族都有不少子弟從軍,這些人的官職未必高,但個個都有帶兵作戰的經驗。再加上這些家族都有自己的作坊,人手更是不缺,想要弄出來一支配備長兵器和盔甲的護衛太容易了。這樣的隊伍與訓練有素的精兵還有些差距,卻比郎現在所帶的隊伍強了不止一星半點。若他們用這樣的隊伍來對付郎,郎該如何應對?”
李潛聽了深以為然。以前那些幕後黑手們可能因為對李潛有所輕視或者擔心暴露實力而沒有使出全力,那麼在現在這個緊要關頭,那些幕後黑手肯定不會再有什麼顧忌。接下來這段路對李潛而言可謂兇險四伏。更重要的是雙方這次徹底撕破了臉,即便李潛這次能安然無恙,錢莊開業後雙方肯定還會再交手,直到其一方徹底服軟。就象段遷所說,如果那些人派段遷所說的那種準軍事化隊伍來打劫錢莊和押運隊該怎麼辦?
李潛收服段遷和丁雷是想在暗地裡及早收到那些幕後黑手的資訊,佔據主動。但無論是主動還是被動,最終結果都得靠兵刃交接的硬碰硬來說話。如果對方真的動用了準軍事化隊伍的話,李潛原來所設想的那種只有橫刀護身的護衛根本無力抵抗。
李潛想了想,道:“段先生,你有什麼想法?”
段遷沒有直接回答李潛的問題,而是道:“郎,屬下的那些個作坊生產盔甲弓箭一點問題都沒有。”
李潛明白了段遷的意思。段遷是希望李潛把錢莊的護衛往軍事化上靠。事實上將錢莊的護衛全副武裝起來對李潛來說在資金和技術上一點都不難。四海商號、盛元商號能打造出最好的橫刀,打造盔甲更不是難事。所以武裝護衛不是能不能的問題,而是敢不敢、可不可的問題。因為這牽扯到律法問題,一個不慎李潛就會被某些人口上謀逆作亂的罪名(嗯,打個簡單的比方,其實槍械的生產工藝並不高,幾乎有點實力的機械加工類工廠都能生產,但沒有任何一個工廠敢擅自生產槍械,道理是一樣的)。
李潛思忖了片刻,道:“段先生,這事容我再想想。當今天子明察秋毫,李某不可不慎。”
段遷點點頭,“郎說的是。剛才屬下說的只是個建議,還請郎仔細權衡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