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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潛思忖了片刻,也沒想明白,便對許德昭道:“杜老七的事先放一邊。你先說說錢三郎的事吧。”
錢三郎,肅州人,今年四十六歲,大業初年當了肅州府兵,大業末年當上旅率。後來西域動luàn,他先投薛舉,後投李軌,最後投靠了安興貴。往好聽了說,他是個識時務的俊傑。說的難聽一點,他就是個牆頭草。後來天下太平,他便離開軍隊,跟著商隊當護衛,攢了些錢後就拉起隊伍自己幹商隊。沒幾年便發了財。至於他是如何發財的,恐怕與為馬賊銷贓脫不了干係。
以上便是許德昭向李潛說的錢三郎的狀況。李潛聽完後思忖了片刻,問道:“杜老七的兒子當過府兵,錢三郎做過府兵的旅率,兩人會不會在那時有交集?”
許德昭一愣,道:“卑職馬上去查證此事。”
李潛擺擺手,道:“不著急。咱們多年未見,好好喝兩杯再說。”
吃罷了飯,許德昭躬身告辭。李潛讓老許代自己送許德昭出門。過了片刻,老許進來見李潛正在皺眉思忖,遂前道:“阿郎,不知為何事煩惱?”
李潛回過神來,道:“許叔,你說一個人有癔病的人說話會那麼有條理嗎?”
老許頓了頓,道:“阿郎是說杜老七?”
李潛點點頭,“沒錯。許德昭說老許有癔病,一般來說有癔病的人說話會語無倫次前後矛盾,而昨晚我和杜老七談話時卻沒發現他說話條理清晰,不似有癔病。”
老許思忖了片刻,道:“如果杜老七說的是事實,那……”
老許沒說後面的話,不過李潛明白老許的意思。如果杜老七沒癔病,那便是許德昭在說謊。可許德昭有必要說謊嗎?他若說謊,很容易被李潛拆穿。李潛只需找其他人一問便能知道許德昭是否說了謊。他冒這麼大風險就為了騙李潛這一會嗎?若許德昭沒說謊,那杜老七便真是有癔病了,可他昨晚說的那些又如何解釋?
老許頓了片刻道:“不過,我有些想不明白,許老七他為何要對阿郎說這些?他如果說謊郎中一求證便能拆穿。”
李潛不解地道:“這正是我納悶的地方。兩個人說的話都非常容易求證,除非……除非他們把我當傻子。”
老許道:“不如我去問問別人,看看到底是誰在說謊。”
李潛點點頭,道:“那就麻煩你跑一趟。對了,你去見驛丞,他怎麼說?”
老許笑道:“我把你的名刺遞過去,可把他嚇壞了,趕緊跑來見我。我把你的話給他一說,他立刻臉sè煞白,忙不迭的答應。”
李潛笑了笑,道:“看來我的名頭還是有點作用的。許叔,你和小虎趕緊吃飯,然後去打聽一下。”
老許和莊小虎吃完飯出去轉了一圈,很快就回來向李潛回報。李潛聽了兩人的回報,臉sè立刻寒了下來。許德昭沒有說謊,杜老七的確有癔病,而且他家裡發生的事正如許德昭說的那樣,與他自己所說的根本不一樣。
對於這件事李潛百思不得其解。如果說杜老七說的是謊話,那他為什麼會知道錢三郎與馬賊勾結?而且還將這事告訴李潛?是歪打正著還是其他原因?
李潛想了片刻,安排老許去買些禮物。下午李潛帶著禮物再次去了杜老七家。
李潛到達杜老七家時,杜老七正在為菜畦鋤草。看到李潛來到,杜老七停下鋤草直起腰來望著李潛卻並不上前迎接。李潛來到菜畦前,拱手道:“老丈,看來李某今天還得叨擾一晚。”
杜老七點點頭,沒說話然後彎下腰繼續鋤草。
李潛吩咐老許和莊小虎進禮物送到屋裡,而後道:“區區薄禮不成敬意,還望老丈笑納。”
杜老七除掉一株草,直起腰來用腰上的汗巾擦了擦額頭然後道:“公子這次來應該不是隻為了投宿吧?”
“那老丈以為自己來還有什麼目的?”
杜老七提起鋤頭走出菜畦。李潛跟著他走到屋門前。杜老七講鋤頭放在門旁,伸手虛引請李潛進屋。
李潛跟著杜老七來到屋裡,看到小男孩正蹲在沙筐前寫字,寫的依然是蘭亭序。聽到腳步聲,小男孩回頭望了望,看到是李潛,小男孩衝著他展顏一笑。
李潛也衝小男孩笑了笑。這時杜老七吩咐道:“若兒,你去玩吧,別玩太久了,一會就回來。”
小男孩應了一聲,站起來向李潛躬身行了一禮,而後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
杜老七請李潛入座。李潛道了謝,坐在昨晚坐過的地方。杜老七道:“公子今天應該是來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