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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他說興奮了,便橫了他一眼,淡淡道:“那夜在紫宸殿的屋頂上,臣妾就對陛下說過,臣妾成為太后,日子將會過得更好。”
說著,我又默然了半晌,道:“曾經有人對我說過,每個當了皇后的女人,最終的所求不過是平平安安當上太后罷了。”
皇帝道:“這麼說來,那千百年來的皇后豈不是個個都盼著自己的夫君早些駕崩,兒子早些繼位?”
我誠實道:“大多數人確實如此。”
皇帝對我眨了眨眼,道:“那靈兒呢?”
我不願在他跟前講實話,便轉而冷道:“一月前,我是真想殺了你,你說呢?”
他聽後不怒反笑道:“靈兒這是愛之深,恨之切。若你不愛我,又豈會真恨得想殺了我?誰會無緣無故去殺一個不相干的路人呢?”
皇帝這話一語中的,卻仍被我無情評價道:“歪理邪說。”
皇帝笑而不惱,玩起了我的青絲,半晌後,我的手撫上了他堅實溫暖的胸膛,道:“那陛下可曾真想過殺了臣妾?”
他握住了我放在他胸膛上的手,道:“朕從頭到尾都是同你鬧著玩,若朕真對你起了殺意,你還能安然無恙地躺在朕的身旁?”
皇帝的話咋聽之下很暖,可細想後,卻覺有一股寒意,好在他掌心的溫暖足以驅趕他話語中的寒意。
我默然著聽他繼續道:“只不過有一回,你殺意太重,重到朕以為你是真想殺了朕。那日朕是真被你氣著了,氣得朕都寫起了……”
我疑道:“寫起了什麼?”
皇帝趕忙道:“沒什麼。”
我覺事有蹊蹺,但面上卻未追問,只暗自將此話記在了心裡,打算日後再去尋這蹊蹺背後的緣故。
一夜無事,南巡之期近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一一:差點就暴露了QAQ
☆、皇帝的日記:二十七殺上
從京城出發已有十數日,此刻南巡隊伍正順運河,乘船而下。
御船之上,我負手立於船頭,遙望遠方。
我雖瞧不見自己的背影,但也覺現下自己的背影決計格外高大,格外具有天子風範。
極目遠眺,青山連綿,河闊岸平;回眼近看,白濤滾滾,浪擊船頭。
此番美景著實看得人神清氣爽,心生豪邁,也難怪以往的王侯將相、文人騷客到了此地,都會吟兩首詩,作幾篇賦。
我看久了,竟也覺心癢手癢,恨不得立刻作幾首歪詩,賣弄一番文采。我意一動,便下旨讓宮人伺候筆墨。可待領命的宮人迅速將桌案搬到船頭,備齊濃墨御筆後,我卻後悔了。
在作歪詩前,至少得先想出歪句。在賣弄文采前,首先得有文采。
我如今架勢擺得十足,身旁以伍好為首的宮人也正翹首以待,似都在盼著我能寫出什麼傳世大作。
但我明白,宮人們一般也不會真指望皇帝能寫出什麼傳世大作,他們只不過是在等皇帝寫完一首歪詩後,趁機跟著說幾句恭維話,哄得皇帝龍顏大悅,也好討些賞賜。
大家都是當差的,只不過乾的活計不一樣,我很能理解他們,也很想給他們這個機會,聽幾句好話後,再賞點東西。可惜我如今連一句屁話都寫不出來,還談什麼寫詩?
想了許久,我就憋出了兩個字“河闊”,之後再無下文。
伍好最有眼見力,見我提筆後久久未落,忙解圍道:“船頭風大,陛下可要回裡間去喝杯熱茶,暖暖身子?”
“不必了。”
我一個眼色都還未來得及使,伍好就已從這三個字裡聽出了乾坤,會意道:“奴才們在此煞了風景,這就退下。”
宮人們走後,再無眼睛盯著,我便索性自暴自棄,在紙上畫起了烏龜。
我發覺自己這詩作不出來,這畫畫著倒還得心應手,不過數筆,一隻小烏龜便躍然紙上。
片刻後,一道冷聲響起。
“陛下的這隻烏龜怕是畫的連景善都不如。”
我尷尬地放下了筆,道:“皇后不是要午後小憩嗎,為何這麼早就起來了?”
“船上有些悶,臣妾睡不著。”
“善兒呢?”
皇后聽見我提到善兒,臉色好看了一些,道:“善兒睡得極熟。”
言罷,皇后又將桌上的白宣過了一遍目,道:“自古君王出巡,有感而發,皆吟詩作賦,倒還沒見過像陛下這般畫烏龜了事的。”
“吟詩作賦都是史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