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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非秋身後極近處有一顆參天大樹,樹幹後探出了一個腦袋,那不是人的腦袋,而是狼的腦袋。
一隻本不應該出現在晴山獵場上的惡狼。
惡狼眼放綠光,正專心致志地看著它選中的獵物——葉非秋。
葉非秋見我神情越發凝重,也感知到危險即將來臨,但他卻不知他身後的敵手是何方神聖。
此刻任何輕舉妄動,都極有可能惹得狼從葉非秋身後猛地一撲,若狼直擊了他脖頸要害處,那他的下場未必能比被他射中的那隻鷹好上多少。
敵在暗,他在明,這是一件很糟的事。
但更糟的是,葉非秋今日未佩劍。
一位劍道高手沒了劍,便意味著失去了最為重要的一道護身符。
葉非秋沒劍,但他有箭。
可箭囊卻在他背上,他欲取箭,被我用眼神給制止了。
一旦他取箭之時被狼偷襲,若時機把握不當,那更是兇險萬分。
我背上無劍也無箭,但我腰間卻彆著一把本是拿來裝飾的短刀。
僵持之際,我的手慢慢地握住了把柄處,全神貫注地盯著那隻狼。
狼又進了兩步,我不敢再拖,決意先發制人。
我大呼一聲“躲開”後,閃身到了葉非秋身前,左手一把推開了他,惡狼見此變故,果真如我所料,朝著葉非秋原站著的位置猛撲了上來。
葉非秋被我推開後,狼也沒落空,它的尖齒和利爪全數落在了我的左臂上,瞬時之際,輕甲被破,獵服已裂,數道血痕布在了我的左臂上。
劇痛之下,我的右手早已運足內力,拔刀出鞘。
出刀如出劍,劍快的人刀也不會慢。
我的劍很快。
所以我的刀也很快。
我看準時機,不到一瞬,便把短刀送入了狼的脖頸,狼血頃刻間飛濺而出,我躲閃不及,被灑了半臉。
短刀一出,見血必封喉,封喉必無生。
狼轟然倒地後,四肢仍在動彈,這時的葉非秋早已回過神來,連取數箭,以手為弓,擲入了狼身中,數箭連下後,狼一聲哀嚎,僵然而去。
我任由那短刀插在狼身裡,也不去取,只是看著勉強算得上血肉模糊的左臂,嘖嘖了兩聲,嘆氣道:“傷了右臂還可以逃兩天摺子,這傷了左臂,似乎都沒什麼傷假能請。”
葉非秋艱難地開口道:“陛下無礙吧?”
我笑罵道:“朕若有礙,還能站在這裡和你扯淡嗎?朕昨日就說了你們清北派的身法太慢,你還不信,今日見著了吧,連只狼你都未必躲得過。”
言罷,疼痛再度襲來。
如若是在七年前,遇到這等皮肉小傷,我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可這七年裡,我過慣了養尊處優的日子,忽然受這番皮肉之苦還是覺得有些難忍,便索性倚著大樹坐了下來,喘了口氣。
葉非秋確認狼徹底斷氣後,便向空中射出了令箭,再之後他連忙到了我的身邊,道:“陛下稍等片刻,救駕之人馬上便到。”
我盯著不遠處狼的屍體,摸了一把臉上的狼血,笑道:“朕都已自救成功了,還要什麼救駕之人?靠他們,人都涼了。”
葉非秋沒理我的爛話,只是神情複雜地看著我的傷口,久未開口,片刻後,他小聲道:“陛下為何要捨命救臣?若陛下不救臣,以陛下的武藝,定可毫髮無損地脫身。”
“因為朕的腦子時常會抽,你恰好碰上了。”
葉非秋聽後又沉默了許久,接著他從他右胳膊的獵服上扯下了一塊布,替我傷得最重的地方簡單地包紮了一番,止住了噴湧不斷的血。
“陛下今日救臣,臣不知該……”
我打斷道:“你不要謝得太早,朕救你可不是白救,是要你付出代價的。”
葉非秋愣了半晌,問道:“什麼代價?”
我笑而不答。
林中的腳步聲漸響,我見眾人快到了,也不願再靠著,便撐地欲起身。
身旁的葉非秋見後立刻伸手來扶我,但像他這樣的世家公子又怎會侍候人?
他一伸手就笨拙地碰到了我的傷口,疼得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嚇得放開了手,還未來得及請罪,便聽我嫌棄道:“罷了,你離朕遠點。”
他聽話地站遠了兩步。
堂兄攜御林軍趕到後,見我滿臉是血,左臂帶傷,嚇得大驚失色,趕忙派人去傳隨行御醫。
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