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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也許還能抵擋,但很可惜我用的是一根樹枝。
一劍至。
如狂風,如暴雨,如崩於前的霄山,如倒灌於地的潛海。
風雨至,山河壓。
脆弱的樹枝再無法抵擋,被無情地折成了兩段。
餘下的劍氣則全數灌入了我的體內,我只覺胸口一痛,喉頭一腥,咳出了一口血。
我把折斷的樹枝扔到了地上,道:“我輸了。”
崔靈見我咳血,眼中竟一閃而過了一絲心疼,但很快她又平靜道:“你沒有輸給我,而是輸給了劍。”
我知道對天邊的神女而言,低賤的螻蟻是不需要得到任何解釋的,就像天要大旱,它便大旱,不會理會農耕為生的百姓過的是什麼日子,更不會向被旱災所害的百姓們解釋它為何要大旱。
但我卻還是想問問。
“小姐不打算對過往做的事做一番解釋嗎?”
我本想直呼她的名字“崔靈”,可話一出口,竟又成了“小姐”。
原來我已經習慣了。
崔靈絕美的臉上難得有一些傷感,她道:“沒有什麼可解釋,暗劍衛是我親自派出的,那時的你也是我發自內心想要殺的人。”
“原來如……”
我話未說完,又咳出了一口血。
我輕輕地拭去了嘴角的血,道:“今日下午我對小姐說過,我不會殺那幕後主使,但我會記恨她。可我也不會忘記那日在竹林中,小姐曾救過我一命,恩仇相抵,所以我不會記恨小姐。”
她微怔道:“你……不恨我?”
“只是我也不會再留在小姐身邊了。”
我從懷中拿出了下午趙管家給我的錢袋,扔給了崔靈,崔靈沒接,任由錢袋掉落在了地上。
我道:“這幾日在崔府上的工錢我便不要了,埋葬澗碧的銀子我會想辦法儘快還給小姐。”
我看了眼崔靈的衣衫,道:“我答應小姐要賠的衣服,也會賠給小姐,但請小姐給我一些時間。”
崔靈問道:“那還清之後呢?”
我淡淡道:“既然兩不相欠,那自此後便江湖不見。”
“江湖不見?你我二人不可能江湖不見,只會江湖再見。”
我皺眉道:“小姐你這話什麼意思?”
崔靈忽然問道:“你可曾想過為何會有殺手接二連三地來殺你?”
“因為那些仇家殺不了我師父,便只能殺我這個徒弟。”
崔靈又問道:“那你是否想過晉王為何會大費周章地玩弄你?”
關於這個問題,我一時也有些給不出答案。
方才在酒館中,我便問了晉王一個類似的問題,我問他,我不過是一介草民,何須勞他的尊駕來告訴我這些。
他笑著說,這自然是有原因的。
我問,什麼原因。
他說,想知道?想知道你就好好活著,活到你有資格知道答案的那一天。
如今面對崔靈的問題,我只能道:“晉王是個怪人。”
我大著膽子又道:“就像小姐一樣。”
崔靈聽後皺了皺眉頭,有些許不滿,但她卻沒有說什麼。
我見崔靈不答,又有些不耐道:“小姐問這些問題,意義何在?”
崔靈道:“我問這些問題只是想告訴你,殺手殺你不是因為你的師父,而是因為你的身世。晉王玩弄你,也是因為你的身世。”
“我沒什麼了不起的身世。”
崔靈道:“你身上是否有一塊紋龍玉佩?那塊玉佩是不是你爹給的?”
我驚訝道:“你為何知道?”
“你且答我。”
“我爹是給了我娘一塊玉佩,而娘臨死前把玉佩交給了我,但來京城後為救澗碧,我便把它當了,所以我現在身上沒有玉佩。”
崔靈聽後有些無言,片刻後又道:“你可知那玉佩出自何處?”
我想到了那日當鋪老闆的話,便道:“出自何處不知道,但那玉佩應是仿的宮中之物。“
崔靈皺眉道:“誰告訴你是仿的?”
我沒有說是當鋪老闆說的。
崔靈又問道:“那這些年來,你可曾知曉你生父是誰?”
我有些不好意思告訴崔靈,在我的料想中,我的生父應該還在某間大牢裡吃牢飯。
我只得搖了搖頭,道:“娘不願說,我也不願多問多想。”
“好,那我便告訴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