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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片雪白的石灰粉,充斥整片空間,眼前一片模糊。
等大片煙塵沉寂下來,剛才還打鬥激烈的場面,瞬間就靜寂下來。
原地,早已不見那三人的身影。
一陣猛烈的風颳過,那半截搭在樹枝縫隙間的劍被刮落了下來,砰的掉落在了那個藍色布袍男子的頭邊,浸入了漫開的鮮血中。
?慕千雁站在假山後面不遠處的大樹後面,背後沁過一層一層的冷汗,若媚族的人發現自己就藏身在這巨石後面,會不會……?
畢竟媚族的人武功功底如何她再清楚不過了,若這三個人圍攻她。她也真見不得有多大勝算。
特別是那個領頭的美豔婦人,那武功在媚族定然已經是佼佼者了,當年她在的時候,有此等武功的只有舅舅的貼身助手了。
她的舅舅——慕千憐的父親,媚族第一任族長。
她心念電轉,不知今日若是她遇到了這三人的攻擊,能否全身而退?
天色比剛才更亮了些。
清晨的薄霧,也好似被染上了些血液的緋色,在竹林之間溢動流淌,血腥的味道,更濃了。
慕千雁捏著手裡的東西,從假山後面走了出來,看著那藍色布衣男子死去的模樣,她長長的嘆了口氣,蹲下身去,為那人蓋上了一塊破碎的衣料。
真沒想到,這個世上連這麼一個看起來為不足道的僕從都如此衷心,也能有情有義到如斯地步。
在心底輕輕的哀悼了一聲,慕千雁轉身準備繼續往皇宮出口處趕路,一轉身,裙襬卻被一隻手緊緊抓住:“姑,姑,姑娘……”
那聲音緩慢而嘶啞,一字一句幾乎是從喉嚨裡一個字眼兒一個字眼兒的蹦出來的。
慕千雁心中一悸,慢慢轉過身來。
那藍色布衣男子原本合上的眼睛竟然奇蹟般的掙了開來,那心口鮮紅的心臟突然劇烈的跳了兩下,幾乎就要從胸口的那個洞跳了出去。
“你還活著?”對此慕千雁有些詫異,但是對對上那男子哀求的眼神,一瞬間便明白了什麼。
“你,是有什麼要說的嗎?”她蹲下身,湊近那個男子蠕動的流著血的嘴邊,想要聽的更清楚些。
那人的目光從她捏在手裡的竹簡上劃過,艱難的說道:“煩,煩,煩請姑娘……”
“你說。”
才說了半句話,那男子便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一口混合著痰的血從口中吐出,他極其費力的抬起手,指了指自己腰間平淡無奇的劍鞘,啞聲道:“煩請,煩請姑娘……”
慕千雁會意的伸出手,從他的要腰間拿出了那把劍鞘,放在男子的眼前,問道:“是這個嗎?”
男子點了點頭,沾滿鮮血的手困難的又抬高了些,劃過慕千雁手中的竹簡,“交,交給……”
不待他說完,一口氣喘不上來,頭一歪,抬起的手就軟了下去,早已沒了氣息。
死不瞑目。
慕千雁蹲在地上,想了片刻,輕聲自言自語道:“是要我幫你把這劍鞘交給這個竹簡的主人嗎?”
第84章 待客之道
話落,她伸出手,為這男子合上了眼。
她不是傻子,從之前對話中明顯就可以看出這男子腰間的這個平凡無奇的劍鞘就是琉璃劍鞘。
除了琉璃劍鞘,又有什麼能夠讓人如此捨命相護呢?
不過,如果能用一個區區琉璃劍鞘就達到她的目的,就算拱手他人,也無大礙。
想著,她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竹簡,微微一笑。
那日飛鴿傳信後,不出三日,風淺墨便差人送來了這個竹簡,讓她以此為信物,出皇宮去他的臨時府邸找他。
這個藍色布袍的男子定然是風淺墨的人。
她實在是搞不明白,區區一個琉璃劍鞘,有什麼值得他們如此爭奪?這風淺墨又怎麼會如此執著於琉璃劍?
想著,眼眸一眯,慕千雁加快了出宮門的步伐。
風淺墨的府邸在梁氏皇朝西野郊外的一塊空地上。
從梁氏皇朝初建以至更久之前,風淺墨身為風翼國的三皇子便經常來此小住,如今當了王爺也依舊如此。說是觀光散心,又有誰會信?
可梁謹夜看他單獨一人,沒多少侍衛在身邊,來了這裡又每日閒散度日,並沒有什麼野心也沒有什麼圖謀,漸漸也放鬆了警惕。
慕千雁捏著沾了血的竹簡,穿過繁華的大街,走到裝飾古老的屋簷下,還不等她抬手扣門,沉重的大門便被人從裡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