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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長的眼眸卻再不見方才的陰冷。
竟是她眼花嗎?
慕千憐愣住,卻更加有底氣了,說道:“既然閣下想出手相助,可否幫在下一個小忙。”
小忙,確實是小忙,只不過是轉交一樣東西爾爾。
但只是這麼個小忙,卻足以讓慕千憐獲寵!
面具下幽深的眸微微一冷,唇角卻漸漸浮起優雅的弧度。冷風揚起,一頭青絲柔順的飄下,長髮裹身,襯著裡邊銀白的衣衫更加的耀目。
黑,黑的沉重,白,白的刺目!
就在慕千憐等的心慌,以為她會拒絕的時候,女子緩緩開口,紅唇間吐出一抹寒涼的單音。
“好。”
話落,一陣風氣,一朵牡丹悠悠飄落,漂浮在陰暗的池水中,慢慢的盪漾。
原地,早已不見了那個女子的身影。
怔怔的看著那牡丹花瓣一會兒,慕千憐眼神空洞,最終長長的嘆了口氣。
她終究是做了這麼個決定,可她不後悔。
慕千雁走出了水牢,在空氣中不知撒了些什麼東西,然後飛掠而去。
空氣中,唯留牡丹餘香。
半晌,水牢門口的兩個侍衛才幽幽轉醒,一臉摸不著南北的四處看了看,正奇怪自己怎麼就睡著了,水牢裡邊突然傳來慕千憐毒辣的笑聲。
沒錯,是笑聲,毒辣。
他們驚了驚,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想要去看看,可起身時一手撐到了一個什麼圓圓的東西,竟然是一個酒壺。
“好啊你!竟然偷喝酒!”
另一個剛剛醒來的侍衛指著他喝道。
那侍衛一愣,看了手裡的酒壺一眼,也罵道:“他媽你不是也喝了嗎?說我幹什麼!”
說著,他上前踢了那酒壺一腳。
一時間,兩人都忘了要進去看看裡邊失了寵了皇后娘娘。
“喝!我哪有喝,肯定是你怕我說出去故意放我這邊的。”
另一個侍衛似乎比他清醒些,叫罵道。
“誰他媽陷害你啊!”
“反正我沒喝!”
“沒喝你哪兒來的酒?是男人就爽快些,扭扭捏捏跟個娘兒們似得。”
“你他媽罵誰呢!”
“老子就說你怎麼著!”
……
聽著身後傳來的叫罵身,知道那兩個侍衛並沒有懷疑什麼,紅唇嘲諷一笑,慕千雁掩在林子後的身影微微一晃,身形縹緲而去。
她,本該希望慕千憐就這樣老死水牢,受盡折磨。可是她要的是讓慕千憐生不如死,讓梁謹夜生不如死!
若將慕千憐放在水牢不去管她,以她的聰明,總有一天會出去,要麼就是難以忍受折磨而自殺。可後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畢竟慕千憐還有媚族勢力,還有一個兒子。
所以……
思緒微動,慕千雁冷冷一笑。
所以,她現在不但不打算讓慕千憐呆在水牢,還要讓慕千憐出來,讓她在這個後宮好好地過日子!
不過,要出來,哪有那麼容易?
那深長的眼慢慢沉寂下來,涼薄的紅唇露出蠱惑人心的笑,和那木然的眼底形成的對比讓整個人都有些詭異起來。
慕千憐,你想不想享受一下樑謹夜坐的那個位子呢?
你,很想的吧……
面色突然緩緩沉寂下來,梁謹夜,慕千憐,我要看著你們鬥,越精彩越好!
天色,漸漸昏暗,女子一頭青絲披散,柔順的搭在身上,一身牡丹紅的衣衫,雪白裡衫半露,慵懶的斜臥在軟榻上,把玩著手裡的一朵白蓮。
在她的身前,靈兒偷眼瞄著慕千雁,一雙圓溜溜的眼睛滴溜溜的轉著,說不出的好奇。
真奇怪,娘娘每天拿著這白蓮花笑啊笑的,卻喜歡穿牡丹紋案的衣裳,那要是哪天皇上賞賜了上好的綢緞布匹,她是該讓秀女繡牡丹呢還是繡白蓮呢?
想著,她糾結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那心思明顯的寫在了臉上,慕千雁不由得一笑,笑這後宮怎麼會有這麼單純,心思這麼明顯的宮女。
笑這單純的真,或是假。
前世,她自認成功,因為她會放心的把信任交給她看中的人,而這一世,她自己也不知道了。這世上,最難看懂的便是人心。
那個阿欣,便是個例子。
被她這樣的目光看著,靈兒愈發的不好意思起來,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