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荊斬棘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凡是這家客棧做工的小廝都知道,這掌櫃的成天抑鬱不樂,對每個前來的客官都沒熱情過,除了收錢,招呼人的事兒永遠都是小廝們在做,可不見得掌櫃對誰熱情過。
大夥兒也都清楚掌櫃的家裡的事,自然覺得掌櫃成天憂鬱很是正常,如今突然樂呵了大半天,自然是有些詭異的。
更何況現在又樂顛顛的湊上去問客人吃些什麼,這掌櫃的可是從來沒有這麼做過。
而且就算是開心,那也別湊上去啊,身為掌櫃的,這樣不是也太掉價了?畢竟這公子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何必呢。
不過要說那些了不得的大人物啊,也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這麼偏僻又冷清殘皮的小客棧裡。
所以說今天掌櫃的行為舉止面容神態都反常的很,怎一個奇字了得!
怪哉!
卻看那個被掌櫃的熱情相待的少年公子,面如冠玉,笑語宴宴,給人的感覺可真是溫潤如風,好一個翩翩少年郎。
“隨便上幾個小菜吧,錢什麼的,不會少了你們的。”慕千雁揮開手中的摺扇,隨意的扇了幾下,輕撩衣袍,施施然在身後掌櫃的搬開的座位上坐下,淡淡說道。
這話雖然說得淺顯,可意思倒是絲毫不見得有半分淺顯,在旁的人看來,說這話的分明是囊中有錢之人,只是在炫耀自己的財富,可掌櫃的卻是聽明白了慕千雁的意思,介於聽到的人也不少,只得應和了幾句,下去備菜了。
掌櫃的本意是覺得眼前少年肯為他診治重病的夫人已是極好,他怎麼能再收對方的錢呢?什麼好喝什麼好吃自然是要上的,錢什麼的就不必付了。
可慕千雁又怎麼會同意?掌櫃的手頭拮据她不是不清楚,怎麼可能再讓掌櫃的破費,是以才這麼一說,讓掌櫃的不得不收了她的錢去。
不過若說掌櫃的為何那麼相信慕千雁可以治好自己久病的夫人,那也不是盲目相信的。
年至中年,經歷的事情可是多了去了,怎麼會輕易相信別人呢?更何況是治病這樣的大事情。
而且眼前少年年紀輕輕,就算醫術好,心下還是有些不放心的,是以掌櫃的專門請一個好的大夫看了一下配方。
大夫說:雖然老身對喘症不大瞭解,但是寫著配方的人手法定然精細,藥方的配合也有其獨到之處,你大可放心服用。
原本掌櫃的請慕千雁救治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然而,那大夫說的話,當真是另他信心備至。
吃著小廝端上來的菜餚,另一隻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桌面,神情看似悠閒地緊,只是那瑩潤的眸子裡偶爾流轉的那一抹精光,不容小覷。
“哎喲,六子,別喝了。”
前幾桌酒葫蘆的說話聲清晰的傳來,慕千雁微微一笑,略微低了頭。
習武之人,聽力遠比普通人好上太多,更何況是慕千雁這樣修為精深的人呢?
“哼,叫我別喝,你不是還在喝。”六子嘟嚷一聲,一手奪過酒葫蘆手裡正在喝的酒壺,仰頭就灌了下去。
“你搶我的幹啥,喝自個兒的去啊!”
酒葫蘆似乎有些火大,上去就揪六子的衣領,一邊雙眼迷濛的盯著六子,一邊說道:“還不是擔心風夜那小子說麼,都說好了是背地裡偷偷的喝,怎麼,怎麼可以被發現。”
說著,酒葫蘆就打了一個響亮的酒嗝,鬆開六子的衣領,就著重力往後仰去,重重的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
“滾蛋吧!”
六子又推了酒葫蘆一把,抱起放在一邊的酒罈子就喝,“怕什麼,我們都喝成這樣了,你還妄想能瞞過隊長?得了吧!瞧,瞧瞧你,沾了一身的酒氣。”
微微眯起眼睛,六子覺得眼睛有些迷糊,使勁的揉了兩下,嘴裡還叼了一粒花生米,含含糊糊的嘟嚷著:“真是的,你記得今天路過街上的時候看到的那個佈告麼?”
“什麼佈告?”
“就是那個逮捕人的懸賞啊,你不覺得那個畫上的人有些眼熟麼?”
“眼熟?眼熟啊?眼熟麼?”酒葫蘆笑眯眯的咧開了嘴,又咪了一口小酒。
“呸,不眼熟,麼?”六子使勁的晃了晃腦袋,說道,“那人的名字就在嘴巴邊上,可是老子特麼的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說著,六子重重的拍了下桌子,震的酒桌也是晃了三晃。
“嘻……”
酒葫蘆又喝了幾口酒,突然笑眯眯的說道:“六子啊,你,你,嗝~你怎麼眼睛花了啊,不對,鼻子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