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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無數英雄競折腰。
自洛陽攻破已有七日,各處百姓已鬧了許久的饑荒,朝廷又不斷的抓壯丁前去充軍,一時間天下大亂,更多起義兵揭竿而起,整個梁氏江山陷入了混亂之中,屍橫遍野,殘陽似血,朝廷卻改為獨守京城不放,早已不管百姓死活。
茶樓內,有說書人站在臺上講的興奮,可謂是唾沫橫飛,一臉興奮,沒有一絲危機之感。而座下喝茶之人多數都是前來探聽訊息的,不是江湖人士就是起義軍,自也不怕。
“要說這褚衛將軍啊,真的是將才,出兵可神了,上次還生擒了赫連渠,只是沒想到啊被他給逃了。”說書人神秘兮兮的說道,果真引起了許多人的好奇,紛紛掏出銅錢。
“嘖,這可是機密,哪兒能就這樣說出來。”說書人嫌棄的搖了搖頭,一副看不上這些銅錢的樣子。
這下那些聽書的可就不幹了,在座的幾乎都是習武之人,只要稍微說那麼幾句那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哪兒有不說的道理?於是在幾個人起鬨之下,那說書人也沒辦法,暗戳戳的湊近桌子說道:“據說啊,是被人有意放走的,想要推翻朝廷呢。”
“接著說啊。”
“反正根據我的預測,這天下啊肯定不保,據說十多年前女尊的人放話勢必要復國,那赫連渠更是要報昔日之辱,咱這地方也到處都是起義軍,風翼國也不是什麼善類,如今咱們這兒啊已經四分五裂到了這個境地,誰有不分一杯羹的道理?”
“切——”說書人話落,卻是引起一片的嫌棄聲,這些道理誰不懂?也就喝茶是聽著樂呵樂呵罷了。
“不過還有一點。”
那說書人見客人們都沒有放在心上,急了,說道:“咱皇上野心不小你們可不是不知道,當初若不是執意要出兵匈奴也不會逼到現在的境地,據說江山即將不保,皇上啊已經在偷偷挪移金庫了。”
“真假!”
此言一出,就好像平地一聲驚雷,四座皆驚。
不管此話是真是假,終歸是讓眾人心裡掀起了不小的漣漪,就算有些人心中不信,那疑心終究是藏在了心底,讓人越發的不相信朝廷了。
茶樓角落陰影處,有兩人正在喝茶,聽到說書人說到這兒,皆是停下了動作,有些狐疑的對視了一眼。隨即響起一聲女子的輕笑,輕柔婉約,有些無奈又有些嘲諷。
“這說書人可真有意思,知道的也不少。”女子笑瞅著眼前冷峻的男子,然後單手託著臉發起呆來。
“這些訊息你我都知道,褚衛也常會傳來訊息,雖然少也能理清楚思路,只是不清楚三年來外面發生了什麼罷了。”男子淡淡的點了點頭,又道:“這裡訊息靈通,各路人馬都有,聽聽也好。反正也不關你我什麼事,這些事情早晚會結束。”
“也是,要說赫連渠的事情,我猜啊八成是褚衛乾的。”傾燭撇嘴說道,隨即抬起頭給身前的男子倒了點茶,又懶洋洋的拖起了下巴。
“怎麼?可是困了?”男子有些寵溺的揉了揉傾燭的腦袋,那細長而多情的桃花眼此刻只是靜靜注視著眼前溫柔嬌俏的女子,化了眸中十二月的冰雪,染上了一絲柔情。
這幾年來他對公冶姑娘一直誤會良多,直到許久之後才知道原來自己曾辛辛苦苦尋覓的女子早已出現在了身邊。只是不管是千年之前還是如今,她的眼裡都不曾出現過他,雁兒視他為兄友,尊上更是憐惜雁兒,他又何必執著不肯放手?
倒不如珍惜眼前人,傾燭溫婉善良,卻自有一番傲骨,若能相伴此生,也不枉此生之緣。
“也不是困,只是在想何時才能見到小姐,我可是越來越看不懂小姐和你家尊主了。”傾燭嘆了口氣,轉而想到這三年小姐在宗門所學所得,卻是又有了精神。
韓墨塵嘆息,只道:“他們的事情他們自己會解決,梁謹夜折磨你那麼多年,如今時機成熟,我定然為你討回公道!”
……
夜幕降臨,烽火的年代裡,位於深山之中的媚族看起來越發的神秘莫測,偶爾從叢林之中傳來的喀嚓聲,令人膽顫心驚。
有骨笛聲響起,悠揚婉轉,卻聲聲噬骨。
然,突然有蕭聲響起,應和著骨笛之聲,悠悠迴響在這片深山之中。曲調三起三落,初似雲霄之縹緲,委婉流暢,雋永清新。卻並沒有蓋過原有的骨笛之聲,反而有引導之感,曲調迴轉起伏,漸漸偏離了原有的軌道。
吹笛之人是一名男子,一身洗的有些發白的素灰色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