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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凝目嚮慕千雁離去的方向望去,神色間劃過一抹狐疑。
其實,那身形的確不似那人。可那周身隱隱的風采氣場竟如此相似。
更何況,慕千雁怎麼可能再嫁人?
難道,真是他錯了?
怎麼可能!
突然,梁謹夜的眸中閃過一抹凌厲,緊接著,身形一變,急速離去。
夜色,愈加的濃厚,獨留血吟劍,未享到血液滋潤,發出聲聲聞鳴。
而慕千雁此時已快回到執畫閣,身形所過之處,掠過陣陣疾風,長風颳過,房間的門轟然緊閉!
她猛的坐下,神色恍惚的盯著銅鏡中自己的臉,一頭青絲雜亂的披下,僅僅可見姣好的輪廓和髮絲間殘餘的梔子花瓣。
撩開額間的亂髮,那臉皮和髮根相接的地方滲出絲絲縷縷的鮮血,暗紅的腐肉翻開猙獰的一角,赫然嵌在白皙如玉的面容上。妖冶而詭異。
慕千雁定定盯了自己的臉半晌,平復著急促的心跳,她的唇色殷紅,臉色也漸漸趨向青灰蒼白,襯的那腐肉愈發的鮮亮猙獰!
臉上明顯的變化清晰的透過銅鏡印在眼前,她驚慌的站了起來,美人皮竟然被梁謹夜的劍氣傷到了!此時若梁謹夜翻她的牌子侍寢那她豈不是……不過此時梁謹夜只怕也沒有心思去妃子的寢宮了,他心裡應該很慌吧?
原本死了的人,突然回來了……
一瞬間,慕千雁心中安定了不少,她冷冷一笑,漠然的盯了銅鏡半晌,才換上一身特地尋來的太監官服,將額前的頭髮垂下遮住那美人皮上的一點傷疤,待門外沒了阿欣的忙活聲,方才掩身出了執畫閣。
此時宴會早已結束,整座皇城陷入一片死寂的沉靜中,偶爾有宮女提燈往來,皆行色匆匆。
誰人都知,今日梁氏皇上壽宴,舉國歡慶,各國使臣皆來拜唔賀壽,可就在壽宴即將結束之時皇上突然神色大變,緊接著不顧使臣,匆匆離去。
居言,是因為皇城禁地有人闖入。
“站住!”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厲喝,緊接著路口處一人緩步向她走去。一步一步,平緩有力,遠看身姿筆挺,竟然是一羽林衛。
她頓了頓,略退一步,才抬起一直低垂的頭,作揖諂笑著道:“奴才見過大人。”
侍衛皺眉看著她,疑心道:“幹什麼去。”
“奴才奉主子的命去討些養身子的補藥來。”
“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
這話問的犀利,慕千雁垂下雙眸,伶牙俐齒的說道:“這宮裡大小太監也不止幾個,大人您不認識也是正常。”
又看了她幾眼,羽林衛不耐煩的揮手道:“走走走。”
“謝大人。”
又嘿嘿笑著點頭哈腰了番,她才拿著拂塵繼續微弓著背,步履迅速的向前走去。皇宮路線複雜,七彎八繞,也好在她曾經也是這後宮的主子,終究是認得路的,沒一會兒便到了目的地。
第48章 經文屏障
誰說皇宮守衛森嚴,難出難入?當初助梁謹夜打下這天下時她便知道了這麼個能離開皇宮的所在,留作急救。本以為此生不會用上,不曾想……
心裡竄起一股涼意,慕千雁向井口走去。
藉著月色從上往下看去,井口略微有些潮溼,底下有水泡咕咕的向外冒,井壁上長滿了溼溼黏黏的苔蘚,依稀可見底下的岩石。這口井已近枯水。
毫不遲疑,慕千雁迅速收身往井中而去。
“砰!”
一道身影被狠狠的甩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滿是積土的地上,揚起漫天灰飛。
背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張開左手,那手心已鮮血淋漓。
抬起被撞的有些眩暈的腦袋,透過飛揚的塵土,井口邊上似乎有什麼屏障在緩慢的流動,金色樊文流光溢轉,竟是神聖不可方物。
見到如此情景,她的腦海中突然浮現一個青衫身影,衣袂飄飄,風姿卓絕,以及那雙霧沉沉的瞳。還有……
佛珠!
慕千雁看著井口那層層流動的金色樊紋,臉色分外難看。似乎想到了什麼,她身形猛然拔地而起,衣衫翻袂,高空之上,一覽全城。
她的瞳孔猛然大睜,整座皇宮之上,看上去什麼都沒有,卻又好似有一圈一圈的金色漣漪正在不停擴散,森羅永珍囊括其中,經文流轉。
而匆匆往來的宮人卻是不受絲毫阻礙,毫無知覺得穿過屏障,來去自如。
慕千雁不甘的落在枯井一米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