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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大漢已經完蛋!
我特別下令,使沛郡太守皇甫固親自護送皇甫嵩,直到洛陽。
皇甫嵩抵達洛陽的日子,是十二月的二十一日。
當時正值這一年最後的一次大朝會,聽聞皇甫嵩的到來,我當即就率領了滿朝的文武頂著風雪前去迎接。
我與他們在王宮的朱雀大門相遇,雪花極大。
皇甫嵩並沒有乘車,而是帶著皇甫固和皇甫酈,一人一騎地走在最前。
遠遠看到我這邊浩浩蕩蕩數百人迎了出來,皇甫嵩帶著子侄們翻身下馬,又讓人喚出了妻妾,自己整了整衣冠,向我一揖到地:“敵國之臣皇甫嵩,拜見威武王。”
我已經快步上前,雙手穩穩將他扶住:“叔父如此大禮,實在折煞小侄了。”
他嘗試著用力想要拜下,怎奈我的雙手卻紋絲不動,最終只能作罷:“威武王神力過人,老夫早在江南時便自愧不如。”
我鬆開了手:“叔父當時在江水南岸手下留情,小侄原本感激在心,回到洛陽後才得知,此事竟然成了叔父取禍之因,因此內心始終不安。這一年以來,我一直派遣人手前往江東,所幸天意庇佑,將叔父一家平安接回洛陽。”
“威武王費心了,老夫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謝你。”他看了看身後的兩個子侄。
“皇甫酈拜見威武王!”皇甫酈這次終於沒有犯二,毫不猶豫就將腰身折成九十度,“謝威武王搭救之恩!”
“賢兄請起。”我笑著扶了他一把,又對皇甫固點了點頭,“堅壽兄,今天總算履行了承諾。”
皇甫固“咚”的一聲跪倒在一寸深厚的雪地裡,二話不說“砰砰砰”就朝我磕了三記響頭,顫聲道:“王上待皇甫固如此大恩,固縱使粉身碎骨,也無法報答萬一!”
我慌忙鬆開了皇甫酈,附身把他攙扶起來:“堅壽兄真性情!外面風雪如此之大,尊父子便一同入殿吧。”
我想……皇甫固這下不為我賣命都不行了吧?
眾人再次在大殿中就座,我先令禮部官員孫乾向皇甫嵩簡單介紹了各部院的長官,與他一一見禮。
皇甫嵩再一次鄭重向我道謝:“威武王不念敵我之分,多次遣人深入揚州,救老夫於鐵監之中,沿途更小心護送,老夫雖然愚昧頑固,也明白王上拳拳之心,今後安定皇甫家門,願竭盡所能為威武王效犬馬之勞!”
我原以為他是大漢死忠,就算如今被劉協拋棄加入我方也是迫不得已,最多也是和盧植、蓋勳一樣在各地官學授課,卻沒料到他這般爽快,主動宣佈為我做事。
我不由興奮了起來:“皇甫公如此直率,我實在高興得很。至於該如何安置……諸公有何建議?”
吏部的程昱還沒開口,那邊禰衡卻直言不諱:“便請皇甫公為中華的揚州刺史如何?”
皇甫嵩縱然年紀不小,但聽到這種話卻仍然難以抑制地變了臉色。
讓降臣對舊主反戈一擊,這種先例固然不是沒有,但對皇甫嵩這種人來講,恐怕是一種極大的羞辱。
王烈和賈詡幾乎同時朝禰衡呵斥了一聲:“正平休得亂講!”
禰衡當然知道自己這句話很不恰當,但他就是如此一人,根本不以為意,只笑吟吟看著皇甫嵩。
“禰院長,”程昱斜了他一眼,慢吞吞地開了口,“都察院似乎管不到吏部的事情吧?”
禰衡笑道:“那是當然。”
“好,”程昱又道,“你既然坦承自己越權行事,老夫便要請王院長依法依規扣除你這個月的薪俸了。”
禰衡翻了個白眼,後悔不迭地搖了搖頭:“該死!我竟然忘了你們已經**了《為官者綱紀》,禰衡知錯、認了……”
我嘆了口氣,有些不好意思地朝皇甫嵩頷首道:“禰正平本性狂傲不羈,還請皇甫公見諒。仲德公,你掌管吏事,有什麼建議?”
程昱似乎已經拿定了主意,他向我拱了拱手:“涼州刺史龐柔任職已有五年,依新朝例,當有所遷轉,義真公乃安定人,對涼州自是熟悉,在胡漢之間更是威望極重,老臣以為……當可以為王上治理涼州吏民。”
涼州刺史……我頓時想到了去年羌族掀起的動亂,雖然當時龐柔所做的處置已堪稱十分妥當,但畢竟還是稍顯優柔,若是能換成老練彌辣的皇甫嵩,恐怕就會果斷得多。
“仲德公所言甚合我意,”我對他的建議頗為讚賞,轉而向皇甫嵩問道,“便請皇甫叔父為涼州刺史,叔父千萬不要推辭。”
皇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