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莧糜萏┤鞝聳��畝�鰨�窕崾茄俺J攏�
宋軼煮好茶給韓延平倒上一杯,這才說道:“尋常看見這首詩,可是會惹上殺身之禍的。”
韓延平剛捏起茶杯,乍然聽得此話,手默默抖了一下,茶水撒了兩滴出來,他面上卻裝得十分鎮定,笑道:“宋先生又說笑了。這不過是首情詩而已。”
“當然不是情詩。”宋軼抿著茶,嘖嘖出聲。
“不是情詩,那是什麼?”
“這是反切詩!”
韓延平懵。
“韓先生竟然沒聽過?”宋軼訝異。
韓延平覺得自己的見識又要被刷,不是太心甘情願地請教:“何為反切詩?”
宋軼不緊不慢捋著茶中水汽,“切字注音韓先生可有聽說過?這是前朝一位書法大家自創的注音方式,意在彌補直音讀若的缺陷。其實這並不是什麼高深的東西,就是用兩字切出一個字的讀音,切上字取聲,切下字取韻調,這樣便能出來另一個字的讀音。比如這首詩開頭兩字“晚浪”,便能切出一個王字音。這下,韓先生可明白了?”
韓延平可不傻,將這首詩默默一念,臉色驟變,冷汗迅速爬上額頭。
“嘩啦”另一頭傳來瓷器砸碎的聲音,雖然隔了門扉,聲音細微,但宋軼卻沒有遺漏。
“韓先生不必驚慌,此事豫王那邊應該已經知曉了。沒人會殺你滅口。”宋軼笑得坦然。韓延平一點沒被安慰道,知道這種密事,他覺得自己真的很可能性命不保。
他這是招誰惹誰了,人人都在看熱鬧,就他閒得慌非要將這詩拿來跟宋軼說道,這下好了吧,知道如此大的機密,可不是要得罪那個盛寵之家了嗎?
回過味兒的韓延平看宋軼眼神變了色,彷彿面前這個笑盈盈的傢伙不是個秀色可餐的姑娘,而是一隻猛獸,隨時可能讓他遭池魚之殃。
他沒有任何時候比此刻更想當一個一無所知的愚民了。
“今天出門似乎忘記看黃曆,我回去再看看。”
宋軼衝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韓延平膽寒心驚地跑了,那廂趙筠的門也開了。此刻他的臉色可不比韓延平好看,看向宋軼的眼神比之昨日又複雜了幾分。
宋軼卻不為所動,只悠閒地端了茶盞,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道:“趙都尉也對反切詩有興趣?”
趙筠不答。
宋軼又道:“這東西你應該很熟悉才對。反切詩原本只是切字注音的東西,後來被前朝王司馬創造出一套反切碼,以數字傳遞訊息,再從數字中找到原始碼中的字,反切出真正的軍報,即便被敵人截獲,可保軍報不洩露。如此高妙招數,著實令人歎服。你兒時在王司馬府上,父親又是王司馬座下得力干將,應該聽說過吧?”
“當年王家獲罪,便是因為反切原始碼軍報洩漏,導致北伐戰線功虧一簣,數十萬大軍覆沒,被栽贓了一個通敵賣國之罪。而知道反切原始碼的人少之又少,多是王家親信。雖然劉宋建立,王家平冤,但這個洩露反切原始碼的人卻一直未找到,很多人都相信是義國公之子虞瑾所為,可真是如此嗎?”
“王家滅族,義國公一家自盡於刑臺,而另一個虞家卻聲名鵲起。王滅虞崛,沉冤難雪。我想這首反切詩想說的是這個意思吧?”
拼出讀音,並不表示拼出了字,但根據事情卻不難將所切之意還原。
加之用反切詩暗喻當年王家獲罪的反切軍報洩露,字面直指虞家,而現存的虞家還有誰,只有他們王司馬與義國公舊部如今所擁護的虞泰一家。
趙筠渾身發抖,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急的怒的,“胡說八道!虞將軍絕對不可能是這種人!”
宋軼幽幽看著他,老神在在地品著茶。
趙筠怒目圓瞪,“怎麼不說話?”
“趙都尉想聽什麼?”
趙筠一時語塞,他在慌什麼?
“這詩又不是我寫的,我只是會解讀一二罷了,你要爭辯跟寫詩的人去。”
寫詩的人?
趙筠神色一凜,懂反切詩,又與王虞兩家有關係的人,會是誰?
所有可能性飛快地在他腦子裡過了一遍,最終竟然找不出半個人來。但直覺告訴他,這個人他應該很熟悉,他突然好想去看看那幅字畫說不定能從筆墨之間認出他來,可是,字畫被虞泰毀了。
虞泰為什麼那麼急著毀掉那幅字畫,難道……
院門外,韓延平冷汗涔涔,看著劉煜冷瑟的面孔幾欲昏倒。他本來是想逃離這個是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