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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而戰亂頻仍,致使生靈塗炭,王大人的功績,於國於民,或許可以用一個詞來概括,那就是禍國殃民!”
王贊怒氣暴漲,拍案而起,可他的手剛拍在茶几上,一柄劍便架在了他脖子,王贊身子一抖,氣勢消了一半。
宋軼像是沒看見薛濤的無禮,繼續說道:“因你之過,致使太原王氏獲罪,你逃之夭夭,卻讓父母兄弟,妻兒子侄被斬首示眾。父母於你有生養之恩,兄弟於你有手足扶持之義,於家這一條,漱玉齋只能給你一個忘恩負義的評斷。你,可有異議?”
“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王贊梗著脖子,試圖上演一出英雄末路被慳吝所害的悲壯戲碼。
宋軼點點頭,依然看不出情緒,讓薛濤退下,重新給王贊倒上一盞茶。王贊雖然表現得很硬氣,其實心裡早亂了方寸,腦子有點懵,完全沒搞明白這個宋軼到底想幹什麼。
他慢慢坐下,試探地看著宋軼。儘管戴著面具,但可見的眼睛和嘴,是最能洩露情緒的地方,任他識人無數,竟完全看不出她他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彷彿他真的只是以超脫世外的眼光在評判他這個人。
“以上,就是漱玉齋根據各種資料對王大人得出的評斷,以這樣的情勢,宋軼只能遺憾地說一句,王大人不適合錄入風雲榜,相反,還可能被列入奸臣行列,被後世所唾棄。”
“你說的那些都得不真的!”王贊幾乎本能地否認。
一個人無恥起來是沒什麼底限可言的,宋軼毫不意外,只道:“可,這些都是世人皆知的事。是不是真的,又有誰關心呢?魏帝如此重視漢族能臣,而遲遲不啟用你,想來應該也是知道這些,才不敢貿然行動吧。”
王贊氣息一滯,這話,說到他的心病上了。魏帝對漢臣,完全可以用求之若渴來形容,只要願意歸順,都會許以高官厚祿,平步青雲。他給自己的留的後路就是這個,結果,姚崇舉薦三次,三次都被魏帝無視,思之再三,也只能是南朝舊事所阻,白白讓他浪費了十年光陰。
王贊猛灌了一口茶,宋軼貼心地給他再滿上,露出一副淡淡的笑模樣,王贊恍然大悟,“宋先生一語中的,王某慚愧,先生與我開誠佈公,可是有什麼破解之道?”
宋軼似笑非笑地看著這個只上鉤的魚兒,道:“王大人很聰明。”慢條斯理抿了一口茶,繼續道;“歷史這種東西是可以篡改的,王大人仕途升遷的阻礙,只是那段沒任何意義的過往。若是知道內中詳情,或許,畫骨先生可以幫你,讓你名留青史,享譽四海。”
王讚的雙眼被點亮了,苦心等待十年的機會終於來敲門了。
“不過,這是有條件的。”
王贊正襟危坐,“有什麼條件,先生儘管道來。”
“黃金十萬兩。”
王贊臉上一僵,尼瑪,這也太黑了!
“這,是為你改命的價值。當然,如果王大人覺得自己的命運不值這點錢,那就另當別論了!”
宋軼篤定,他拿得出來,單是當年他逃走時,捲走的皇宮寶貝和王家的寶貝就不止這個價,只不過,這十年,他上下打點,消耗的,怕已經差不多了,宋軼便要將他這最後一點也摳出來。
王贊思忖再三,暗暗下了一翻決心,之前打點的何止十萬兩黃金,成效全無,如今他已經年過不惑,已經沒幾年可以等待了,不如孤注一擲,但嘴上他卻說,“這麼大一筆錢,就算我想給,一時半會兒怕也是湊不齊的。”
“不急,你有一個月時間。”
“為何是一個月?”王贊很快捕捉到這個詞。
宋軼笑道:“因為,離武威公主敲定駙馬人選還有一個月,據說太原王氏也會有人過來平城,按畫骨先生的意思,一個家族,只讓一人進風雲榜,這是為了給更多次級門閥和寒門機會。”
“那好,半個月,半個月之內,我一定湊齊!”
“那宋軼恭候大駕。至於個人傳記的事,我也希望王大人能夠坦誠相告,與其被別人抓住把柄,不如,咱們自己先把漏洞給堵上。你說呢?”
王贊起身,拱手一揖,“那就麻煩宋先生多費心了!”
宋軼也起身,“彼此彼此,漱玉齋也想扶持一些信得過的人來鞏固地位,大家各取所需罷了。”
這道理王贊是省得的。沒有把柄的人如何叫信得過?這大概就是漱玉齋盯上他的理由。
王贊離開時滿面春風,彷彿真有餡餅從天上掉下來,砸在他頭上。
薛濤看著那個人渣背影,癱著臉問,“宋先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