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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跟最為相投的朋友,一起長大,其他人誰都可以,獨獨他不行。
錦厘提著酒,笑道:“發什麼呆?太子殿下要過來,還不好酒好菜侍候著?”
太子勵?
拓跋琿整頓精神,問:“今天怎麼突然想起過來?”
“果然忘了,再過些日子是你的生辰,正好趕上武威公主大婚,太子殿下便提議給你提前慶祝,說還定了滿月樓的歌舞伎來助興。”
“就你們倆?”
“姚瓊受傷,不能飲酒,便沒打擾他,你知道他花樣多,萬一搞出點什麼事情來,傷上加傷就不好了。”
拓跋琿仔細觀察錦厘,確定他沒撒謊,一顆懸著的心才落回胸膛。
兩人在涼亭一坐下,錦厘眼睛便開始往旁邊瞟,“那個,聽說你去漱玉齋了,宋先生如何了?”
拓跋琿近日忙碌,沒留意錦厘的變化,今日一看,發覺這廝似乎清減了不少,該不會是害了相思病吧?
似乎自從他傷了宋軼,便被畫骨先生命令禁止踏入漱玉齋,嘖嘖……
“你不用惦記了,宋先生有畫骨先生照顧,很好!”
錦厘直接翻了白眼,兀自低頭喝悶酒。
太子勵晚了半個時辰才到,這邊酒菜剛準備好,歌舞伎一助興,三人便喝得有點多了。太子勵起身出恭,見他半晌未歸,拓跋勵故意手一歪,將半壺酒灑在了自己身上,名正言順地回屋換衣服。卻半道碰到太子勵從他住處方向過來。
太子勵道:“我來這邊醒醒酒,你是怎麼回事?衣服全溼了!”
拓跋勵跟他閒話了一會子,回屋,房間看不出翻動的痕跡,書架上盒子裡放的瓶子還是那隻瓶子,為了醒目有辨識度,他刻意用的紅底白瓷瓶。而裡面的藥丸,一粒不少,依然有薄荷味兒,只是變得小了點。
是夜送走了太子勵和錦厘,拓跋琿便喬莊去了漱玉齋,熟門熟路摸到宋軼門前,徑直推門而入,喬三阻止已經晚了。
房內盪漾春情撲面而來,劉煜穿著寬鬆的浴袍,半倚在美人榻上,宋軼衣衫規整地在畫畫,眼中那抹色光,就差直接撲上去啃上兩口了。
拓跋琿臉色古怪地變了變,這個感覺,怎麼像是畫骨先生在勾引他的小徒弟呢?嘖嘖,南地民風竟如此彪悍!
“那個、我有事要說。”
劉煜瞥了他一眼,沒出聲,宋軼連頭都沒回一個,眼睛只顧在美人身上梭巡,拓跋琿換了個位置,磨蹭到宋軼身邊,看了一眼畫像,嘖嘖,這簡直就是鬼虎神功,畫上的畫骨先生堪稱人間絕色。那半張面具,魅惑又迷人。
拓跋琿突然就好想讓宋軼也給他來一張。
“可是解藥被人盜走了?”
拓跋琿輕咳一聲,收回心神,“解藥我已經提前換過了。”
其實根本不用換,宋軼早料到會有這種結果,所以給拓跋琿的根本就不是解藥,而是之前一樣的□□。當然,她還沒蠢到當面告訴拓跋琿,反而誇讚道:“廷尉大人真英明!”
那廂劉煜皺了皺眉頭,“所以,人家偷走了解藥,你卻毛都沒抓住一根?”這廷尉府的人都是飯桶嗎?
拓跋琿臉色鐵青,他孃的,你就不能不要如此直白麼?來的是太子,他能對一國儲君用強?要畫一國儲君,必須有鐵一般的證據,就憑他換的莫名其妙的藥是根本不能取證的。
他再懊惱,可偏偏劉煜說的就是事實,只好壓下脾氣,又道:“此番本是要請君入甕,卻沒能當場抓住,姚瓊閉門謝客,廷尉府又不能強行入府,但解藥在我手裡,不愁魚兒不上鉤!”
“不必了!”劉煜發話,“過兩日,他想躲也躲不了了。只要他一身爛瘡暴露人前,一切便迎刃而解了。”
拓跋琿當時只是驚歎畫骨先生和宋軼籌謀的能力,可等兩日後,迎來那個抓捕姚瓊契機時,他卻由驚歎轉為驚恐。
武川外,柔然大將社侖帶一萬兵馬壓境,這本算不得什麼大事,反正六鎮沒事就跟柔然幾個部落打打停停,可這次卻出了大事,社侖只有一萬兵馬,卻攻陷武川,只用了兩天時間,武川淪陷了。
而鎮守武川的陣將不是別人,正是姚瓊的父親姚崇……
這樣的大事姚瓊當然不能再閉門謝客,開始若畫骨先生說的機會是指這件事,在所有人都毫無察覺,甚至連武川將士都不覺得會淪陷的時候,他是如何預知的?
拓跋琿冷汗直冒。他一直不覺得自己蠢,好歹也算是北魏的功臣良將,可怎麼放到這兩個人面前,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