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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祺還想再規勸一二,但在父親嚴厲的目光下,忍住了,乖乖出門,轉頭便按照大夫的吩咐去給羅丹瓊熬湯藥。
“你這哥哥,羅家堡是指望不上的了!”
“哥哥性子柔婉,又仰慕江左士族之風,難免受些影響。”
羅敬輝嘆了口氣,他就這一兒一女,幸好這女兒行事果敢狠辣,很有他年輕時的風範,這大概是他唯一的安慰吧。
“你放心,爹一定會為你報這個仇!”
“這筆債,女兒會親手討回來!我會讓她後悔來到這個世上!”羅丹瓊磨了磨牙,轉頭,她問:“此事,爹可有看出什麼蹊蹺來?”
羅丹瓊不是頭一回到江左,也並非頭一次闖禍,可哪一次上面不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何曾與她這般計較過,偏偏這次,因為一個宋軼,不但臧皇后有意無意護著,連司隸臺也護著,這之中肯定有貓膩。
“爹不覺得司隸臺的態度有些奇怪嗎?”
“不過一個庶民而已,竟然因此得罪我們羅家堡,女兒有些想不透了!”
到底是宋軼的身份對劉煜而言太重要,還是他們已經開始藐視羅家堡,故意借一個庶民挑釁,讓羅家堡自己生出事端,藉此拿捏住羅傢什麼把柄,乘機對付羅家堡?
羅丹瓊將自己的猜測和想法都告訴了羅敬輝。羅敬輝不由得又要想到那本畫本和兵器的事。或許,女兒的直覺沒有錯。他的直覺也沒錯。朝廷這是準備翻舊賬,要對付羅家堡了。
回頭羅敬輝便給羅家堡飛鴿傳書,只是沒想到,這鴿子剛飛出去,就被人射了下來,轉眼那秘信便擺在了劉煜案上。只是羅敬輝的謹慎超出了劉煜的想象,這竟然只是一封反切碼,除了數字,密信上沒有任何東西。
若沒有羅家堡專門寫的源詩,這秘信是無法破解的。
劉煜將密信收納進暗格,把信鴿遞給喬三:“燉盅湯給宋軼送過去。”
喬三懵,“宋先生不是面壁思過,三日不得飲食麼?”
劉煜看他,眼神淡得出水,喬三沒來由地出了一身冷汗,他,他是不是說錯了什麼?
趕緊拿了鴿子交給廚房燉湯,還親自看著燉好給宋軼送過去,沒曾想,那個面壁思過的人卻在院子裡烤魚,旁邊的爐子上甚至蒸著三隻大螃蟹……
喬三看薛濤,薛濤在廊下站得筆挺,目視前方,彷彿沒看見旁邊那個人在做什麼,這分明是要裝瞎的意思,但從他腳上和袖子上未乾透的水漬看,這魚和螃蟹恐怕都是他弄來的。
喬三默默地將鴿子湯放在宋軼旁邊,宋軼抬頭,看了他一眼,挑出一隻大螃蟹給他,“見者有份。”
所以,這是公然賄賂?
宮裡發生的事,當天便傳遍了所有世家。廣平王府,楚流雲聽得義憤填膺,“這羅家實在無法無天了!”
蕭旭倒是冷靜,“這是在泰康城,若是在越?郡,只怕今日真會折幾條人命在羅丹瓊手裡。”
對於羅家堡的事,地方王侯刺史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求這個煞星別招惹到他們頭上,畢竟每個州郡或者世傢俬軍,或多或少都與羅家有些交易。尤其是近年來,羅家跟北面的柔然烏孫也多有往來,換了不少馬匹,那可都是江左難得一見的好馬。
兵器和馬匹,羅家堡都掌控了最好的,誰也不想在這兩樣上斷了來路不是?
以羅丹瓊睚眥必報的個性,宋軼只怕要倒大黴了。
楚流雲很是不放心,“我得去司隸臺看看。”說罷,人便要往外走,蕭玉致鬼使神差拉住他,楚流雲回頭,疑惑地看著她。蕭玉致低頭,心中有些慌亂,拽住他衣襬的手鬆開來,抬頭,眼中情緒盡沒,“宋先生被罰面壁思過,三日不得飲食。楚哥哥,若要去見她,順道給她帶些吃食去吧。”
楚流雲送給她一個感激的笑容,蕭玉致心頭更酸楚了,抿了抿嘴,只覺得眼睛有點發熱,便將頭垂了下來。楚流雲卻完全沒看到這個義妹的反應,風風火火地準備吃食去了。
蕭旭抬頭望天,今日天色有些陰沉,像是又有下雪的徵兆,劍眉便隨之蹙了起來,轉頭寫了一封信,給司隸臺送去。
於是,等楚流雲提著吃食趁夜摸進宋軼住的院子,等待他的除了薛濤的快劍外,還有站得猶如一棵玉樹臨寒風的劉煜。
“東西放下,你走。司隸臺閒雜人等不得擅闖!”
楚流雲眯了眯眼,“我只是過來看看她而已。”
“她很好!”
楚流雲側目,最終被人趕了回去,連宋軼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