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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紙鋪開,青女伸手,立刻有侍女端上一個精緻的楠木盒子,開啟,裡面盡是各種筆墨顏料,再反觀宋軼,一條簡陋普通的褡褳,但裡面的東西豐富得令人眼花繚亂。
看青女從楠木盒子取出朱丹彩墨的顏料,又見她取出一隻瓷瓶,見裡面的液體倒入一盞碟子中,宋軼一聞臉色微變。
“洗顏露!”趙筠脫口而出。這東西是王夫人與他母親會的,除了王靜姝斷不可能有別人!
當日在上林苑戳穿趙筠陰謀的劉煜、趙誠和孫朝紅自然是聽過這個名字的,洗顏露,正是洗去朱丹彩墨的藥液。
盧君陌和王強在冰釋前嫌之後,也是聽趙筠說起過此事,自然也知曉此物,一時臉色都有了變化。
只有長留王一臉茫然,“呃……那是什麼?難道只有本王孤陋寡聞?”
眾人默默地看了他一眼,轉頭又繼續看著場上兩人。
宋軼突然有點明白這次千機閣踢館的目的了,難道不是為了什麼《驚世錄》,而是想透過這些獨特細節側面證明某個人的身份。
果然,在繼洗顏露之後,青女又拿出一種顏料,那顏料一入碟子,宋軼便清楚,這是一種隱形的顏料,在與特別調製的藥水作用後,會讓畫卷從無到有,顯露出痕跡,這就是她在跟慕眭比試時耍的把戲。
這種把戲雖然很驚豔,但是作畫難度卻是極高的。因為是隱形顏料,幾乎看不出你畫過的痕跡,自然也看不出你畫的東西的效果,對於一般人而言,這種隱形顏料根本沒辦法用。
這麼說,這個青女的畫技也是不可小覷的。
青女竟然想用她的成名技巧來打敗她,呵呵,天真!
宋軼將褡褳裡的畫筆和顏料取出,青女也瞟了一眼,竟然跟她相差無幾,呵呵,黔驢技窮了!
黔驢技窮,這種詞宋軼這裡是從來沒有的。
別人或許會照搬她的技術,依葫蘆畫瓢,可她不一樣,她喜歡玩花樣,即便是同樣的東西,也能玩出不同的花樣來。
時間很快滑至午時,圍觀百姓餓得肚子咕咕叫,卻不肯離去,生怕他們一離開,會錯過這邊的驚豔表現。
街邊攤點的小販端著香噴噴的餛飩米粥,四處招攬生意,饞得堅守裡面陣地擠不出去吃個便飯的人不住咽口水。
規定時間是半個時辰,眼看計時的沙漏就要漏盡,前面圍觀的人眼鏡都要紅了。
青女擱筆那一刻,焦急等待的人從不知道這個世間竟然有如此美妙的時刻,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結果。
那廂在沙漏漏盡前,宋軼也幾乎同時擱筆,兩人互看了一眼,青女眼中是挑釁,而宋軼眼中卻是笑,對,就是那種她最常露出的笑眯眯模樣,看起來溫和,其實非常狡猾,堵得青女差點不顧形象給她翻白眼。
“作為晚輩,可否容青女先展示?”青女起身,尋常看不過一個先後問題,但若是同樣的技巧,第一次看到,那絕對是驚豔,第二次被展示那就會讓人多少失了興味。
青女要搶佔的便是這個先機。
宋軼當然不可能跟她爭這個,隨手衝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兩名侍女上前,展示青女的畫作。
那是一幅少年對弈圖,一個棋盤,一個少年,圖中人依稀可見盧君陌十年前模樣。畫像中,他眼神犀利地盯著前面,彷彿那出空白處坐著一個人一般。
“不是說左右手同時畫人像嗎?這裡只有一個人像!”
聽說過宋軼那幅畫的人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大多數百姓並不知情,只是覺得古怪罷了。
看下面議論的聲音變大,青女才不緊不慢上前,朝畫像右側空檔處,噴出顯形藥水,就在那一剎那,趙誠和長留王引為遺憾的驚天畫技出現了。
棋盤對面,一個身著白衫的美貌男子一點點顯出痕跡,儼然正是豫王劉煜,而且是少年時期的劉煜。與此同時,他身後綻放出一片燦爛菊花,美不勝收。
漱玉齋前的圍觀群眾全部沸騰了。吃餛飩的忘記了吞嚥,喝水的直接一口噴出。
莫谷君朝李宓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如何?”
李宓摸摸下巴,“終於有點像樣的了。”
莫谷君剛要諷刺一二,便又聽得李宓鄙視道:“但也不過爾爾!”
莫谷君冷哼一聲,“等贏過我們再說這話吧!”
李宓衷心提醒:“你這樣盲目自信不好!”
到底誰盲目自信了?你對宋軼才自信過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