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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這個吧,練一練,就會了,主要靠的是手感。”
劉煜黑臉,“你練這個做什麼?”
“很有用的,比如有些時候你被人擄了,被綁成這樣,會自己綁便能自己解。”
“……”
劉煜胸口劇烈起伏了幾下,宋軼分明感覺到周遭溫度驟降,陰風慘慘,忍不住去看窗戶是不是沒關嚴實,再回頭,劉煜已經默默起身,隨手一提,將她帶上了床。
宋軼那個惶恐啊,她耍流氓已經夠沒下限了,難不成今日劉煜跟她卯上了,也要來拼個下限什麼的?
此刻再一看自己,自個綁得這般結實,感覺就像是自己把自己送上了別人的砧板,太他孃的詭異了。
一條被子當頭罩下,宋軼淚流滿面,這是準備滾床單的節奏啊,她剛掙扎了一下,床板陡然一輕,艱難地將腦袋從被子裡鑽出來,便見劉煜的大長腿邁過她的小身板,直接下到地上,拉起地上的被子,橫了她一眼,冷颼颼地命令道:“睡覺!”
這個睡覺顯然是對宋軼而言的,直到聽見床上那個混蛋香甜的小呼嚕,劉煜還在地上輾轉反側。如今的宋軼,哪裡是曾經的王靜姝,她會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對於普通人而言,簡直就是驚天絕技。
但這並不是什麼值得誇耀的事,能練成這樣,必然是經歷過大磨難的,而她到底有經歷過些什麼,才變成了今天的樣子。
這是一種非常詭異的蛻變。
從曾經那棵弱不禁風的嬌弱花朵,變成今日這般美麗奪目的霸王花,連猛獸都不敢隨意靠近的存在,那非得是基因突變啊!
劉煜終究沒能睡著,輕手輕腳起身,確定小傢伙始終睡得安穩,才離開屋子。
被夜間涼氣一吹,打了個寒顫,之前那種憋悶氣鬱終於消散了幾分。
薔薇園門外似乎有響聲,劉煜循聲走去,便見李宓站在門口,滿臉怒氣,被兩個小徒隸擋著,正有打架的架勢。
“這是漱玉齋,是我的地盤,就算你們是司隸臺又如何,就算是豫王殿下又如何,客隨主便,這點道理都不懂嗎?我難道連進去看一眼都不成?”
李宓火了!
先前來折騰漱玉齋他忍了,可怎麼折騰折騰著劉煜那個不要臉的就折騰進宋軼的房間了呢?是不是還想睡她的床?
以宋軼那個傢伙好色沒節操的作風,美色當前,肯定趁機撲上去了,還不來個乾柴烈火,夜夜炊煙?
這種事情,他絕對不能容忍!
“李先生可是有事?”
劉煜乍然出現,容色平靜,李宓略懵,好一會兒才想起禮儀,拱手一揖,道:“豫王殿下還未安寢?”還是說,事兒辦完了,出來透透氣?
“本王擇床。”
李宓:“……”所以其實是沒辦成事兒,或者被宋軼那個小混蛋給嚇出來,不敢回去?
想了想,李宓認真建議道:“既然豫王殿下在漱玉齋休息得不好,不如回王府。這裡有這麼多人看著,宋軼就算插了翅膀也是飛不走的!”
劉煜擺擺手,“此案關係重大,萬萬馬虎不得,不能抱有一絲僥倖心理。何況,本王不來親自看著,也著實難以安眠!”
無恥!
李宓當即就想這樣回他!
同樣是男人,別以為你那點小心思能瞞過我的眼睛!
“那可真是辛苦你了!呵呵……”
“身為司隸校尉,掌司州軍政,辛苦一點是應該的!”
呸!
你敢再不要臉點嗎?
“李先生可還有什麼疑問?”
“是有一個疑問,這個案子,什麼時候能夠結束?”
“這個吧,那就難說了!也許明天,也許明年……”
“……”
李宓覺得,自己其實還是個正人君子的,每次在宋軼面前都能被她的無恥好色刷盡三觀,而現在,這樣讓他質疑人生的人忽然又多出一位,他突然覺得,也許不正常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
他拱了拱手,徒勞而歸。
宋軼昨夜睡得十分舒爽,一大早起來,便見劉大美人一身玉白衣衫,坐在院中那方小亭中,美人如玉,似乎剛沐浴過,渾身透著甘冽芳香。宋軼當即便手癢了。視線在劉煜身上粘了又粘,扯開再粘上,終於還是沒經受住誘惑,乾脆直接粘過去。
劉煜若有所覺,轉頭看過來,宋軼衝她晾了晾兩顆小白牙,劉煜淡漠地將頭扭回去。
宋軼這才注意到他對面不遠處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