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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女的臉上已經完全沒了血色,她知道,宋軼不是開玩笑的,而司隸臺這些人是真會縱容她這麼做。
可是她更知道,如果說了,必然是死,若是不說,說不定還有點希望。她看著外面,那個人會不會出現呢?現在,只有她能救她了。
“嗯,很好,看來你是抱有赴死的決心了。那就忍著點,不過火燒而已,疼一疼也就過去了,未必真會把你化為灰燼。”
說罷,宋軼很不客氣地拿起刷子開始往青女身上刷火油,從額頭,一點一點描摹,把頭髮絲都刷得特別仔細。
一邊刷還一邊強調說:“刷得均勻點,屆時燒起來才會好看,你說是不是?”
青女緊咬嘴唇,身體抖如篩糠。
“她不會真打算把青女燒死吧?”不遠處樓臺上,趙重陽看得小心肝有點顫悠,孫朝紅坐在窗臺上,欣賞著那個變態的奇葩事。為什麼連殺人這麼血腥恐怖的事情她都能做得這般風雅?你看那小刷子,彷彿在描摹一幅致美的畫卷,她相信青女的每個毛孔都被她細緻周到地照顧到了,即便是隔了衣服。
他們身後,劉煜和趙誠在下棋。
從崔真暴斃之日起,京兆尹和司隸臺便在聯合搜尋黑衣女子的下落,卻一點訊息也沒有。這可能說明另一個問題,那女子會身體易容,潛藏在數十萬泰康人當中,形同大海撈針,根本無跡可尋。
“你覺得宋軼這招有用?”
“她一定會來。”
劉煜堅定不移地落下一子。趙誠看他,竟然說得這般肯定,難不成他認識她?還說,真如盧君陌所說的,那個黑無常就是豫王妃?
趙誠一下激動了,豫王妃,那可是豫王妃呢!
將棋子一丟,趙誠起身,一本正經說道:“我們還是該查查有沒有人易容進來,把青女給劫走了。”
那廂,宋軼將最後一滴火油塗抹在青女的手指上。青女緊拽著拳頭,單薄的衣衫溼潤,也不知道是未乾的火油還是她的冷汗,她整個人都快虛脫了,所有的反抗都是基於本能,被殘存的最後一點意志牽引著。
宋軼丟掉罐子,饒有興致地看著她,“現在開口還來得及。我向來仁慈,絕不會讓你這般的美人無辜受害。”
她認識的柳兒從來不是個硬骨頭,之所以不招,只能說明背後的主使者比她的手段更可怖。即便有司隸臺,她都不相信自己能夠被保全。
宋軼覺得,自己表現得應該還不夠。於是她叫人又拿來一罐火油,同時還有一隻雞,而且還是一隻活雞。
宋軼看了看好像意識到危險垂死掙扎的小白雞,又看了一眼薛濤,道:“我不殺生。”
薛濤毅然決然地接過雞跟火油,照著宋軼的樣子,將火油一點點在雞身上塗抹均勻,待雞身上火油幹得差不多了,再抹上白磷,隨手丟進一隻三尺見方的鐵籠子裡,看著那隻雞不停掙扎,在掙扎之中,突然起火,於是它掙扎得更劇烈,火勢也更大,刺耳的慘叫聲伴隨著羽毛被燒焦的味兒撲面而來,令人不寒而慄。
青女嚇得險些暈過去,嘴唇咬出了血,從面具下流出來,宋軼體貼地給她擦了擦。端起那罐剩下的火油,準備繼續給青女塗抹。
“你、你不是已經塗過一遍嗎?”
“一遍不夠的,若只是將你燒成無常姑娘那樣,豈不是生不如死?要燒還是燒得透一點好,連五臟六腑都化為焦炭死得也痛快些。”
就在這時,那隻掙扎的雞血管炸裂,鮮血噴灑出來,頹然倒地,慘叫聲終於終止了,但是在烈火中無聲的抽搐卻更令人毛骨悚然。雞肉香飄散出來,卻只讓人覺得噁心。
青女瞪大眼睛,被捆綁的手下意識地扣著木樁子,指甲出血都未察覺。
“人呢,終有一死,是死得乾淨漂亮好,還是死得痛苦不堪醜陋噁心好,其實是可以選擇的。你是聰明人,該知道怎麼選。”
宋軼依然笑眯眯地看著她,依然是那樣溫和,可青女卻像是看到了地獄的惡魔,之前高鑄的心理防線一點點被擊潰,她眼中透出了死灰色。
習慣審訊的人都看得出來,青女要鬆口了。可就在此時,無常女來了,踏著一陣風,從天而降,猶如飛天魔女,突然臨塵,帶來一股森冷寒意。
所有人一時間竟然都沒反應過來,宋軼望了望天,又看了看她身上,這樣的高度,該是有繩子吊著的,可她竟然沒發現。
看見她,青女緊繃的神經終於斷了,眼淚刷刷地流了出來。趙重陽、孫朝紅幾乎同時躍下樓臺,花園中的徒隸係數圍攏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