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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軼抬起頭時,正好對上她一面痴妄,手指豎起,衝了噓了一聲,眉眼一彎,笑道:“可別告訴別人哦。”
明明是含笑說的話,翠荷的背脊卻愣是出了一層冷汗。再看這位宋先生,她已經淡定戴好面具,渾身上下毫無後宮嬪妃那種淫威,可她方才就被那麼一句話給嚇著了,怎麼回事?大概,某些人的可怕並不需要氣勢和地位來彰顯,就如兇猛的野獸,一個氣味就足夠起到威懾作用。
“奴婢不敢。奴婢這就去給宋先生重新打水。”
宋軼揉揉被撞到的膝蓋,滿意地點點頭,宮裡的侍從就這點好,調。教得好,懂規矩。
這廂方洗漱完畢,那廂便聽得宮娥來報說容貴妃請宋軼過去。
宋軼一問,各方嬪妃還未散去,這又是準備拿自己來當勾心鬥角的工具嗎?
剛到殿門外,立刻吸引來所有目光。昨日宋軼一進宮,各位嬪妃的孃家便先後遞來訊息,就差把宋軼的祖宗十八代挖個底兒朝天了。不過尋常女子而已,硬被家中父兄誇上了天。
畫骨先生的弟子,能刻骨畫像,在上林苑一幅群芳圖豔驚四座,令所有王公貴女公子竟折腰。聽說鎮國將軍長留王都對她頗有興趣,而她更為大膽,竟然打起了豫王殿下的主意。
這些深宮怨婦們看似風光無限,但腳下道路從來由不得自己選擇,常年累月隻眼巴巴渴望著昭陽殿那位能多看自己一眼,耍盡心機、不遺餘力,卻最終落得過深宮寂寞,年華流逝。偏生這個毫無身份家底的小小畫師過上了她們最夢寐以求的日子,一支畫筆便折服了所有人心,悅美男無數,還片葉不沾身,這是何等的恣意隨性,羨煞旁人。
“你聽說了嗎?那位韓大畫師似乎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嘖嘖,平素讓韓畫師給我們姐妹畫張畫都還得好言好語哄著,竟然甘願為她打下手。”
“畫技又不能當飯吃。你沒見她臉上的面具麼?聽說誰都未見過她真面目,恐怕也只有畫技能入人眼罷了。”
“說得是,一張面具的確能遮掩瑕疵,還能增加神秘感,撩得人春心蕩漾,但是,女人,終究還是要看這張臉的……”
翠荷聽得心裡古怪,面上淡得出水,要論容貌,恐怕這個殿裡在坐的也就她家貴妃娘娘能與宋先生一爭朝夕了,其他人,呵呵……
翠荷心裡沒來由地生出一股莫名的驕傲和成就感。不得不說,伺候有本事又有樣貌的主子是很長臉的。
“娘娘,宋先生來了。”翠荷清了清嗓子,規規矩矩秉了一聲。
“進來吧。”
上座的容貴妃早瞧著人了,自也聽得這些人私下裡的議論。在這宮裡,哪個女人沒點背景,榮寵她們自然是不敢跟她這個貴妃比,但相互之間比出身還真不敢說誰就一定勝過誰,可不管是誰,也足夠秒殺宋軼,偏生她們就沒人活得瀟灑爽快,心裡那股味兒就別提多難受了。
別看都是女子,但很多人都是有抱負,甚至有如男子一般開個美人後宮的野心,宋軼幾乎達成了這些女子所有的幻想。自己拼出來的名望,讓所有人無論男女都為之遵從的能力,明明沒什麼家世背景,還沒人敢輕易動她這種最令人咬牙切齒的卓然地位。
而如今,她們唯一能從宋軼身上找到點優越感的大概只是容貌了。相對於宋軼不敢見人的長相,她們好歹也算是光鮮亮麗甚至是楚楚動人的。
宋軼進殿時,這些個嬪妃們個個端莊典雅,哪裡像是背後嚼人舌根的幽怨婦人?硬生生端出的雍容高貴,非要把宋軼逼下去不可的架勢。可宋軼就這樣猶如一片流雲一般翩然入內,全然不受這些人影響,那些個氣勢在她面前,形同無物。
容貴妃暗自點頭,這位若是進宮,怕是六宮嬪妃都不是她的對手。
宋軼也迅速打量了四周一翻,召她見駕總不是拉出來遛遛就能了事的。她心裡估摸著這些無聊的深宮女人又會整出什麼么蛾子來。
容貴妃右下坐著的一名粉裝女子,年紀約莫二十出頭,比其他嬪妃年紀稍長,容貌卻真真算不得出眾,尤其是她還坐在離容貴妃最近的位置,對比之下,相形見絀,宋軼挑剔的眼睛都不忍落在她臉上,偏生她還是眾人之中打扮得最耀眼的一個,這種耀眼,放在宋軼眼裡生生就成了礙眼。
“這就是宋先生吧?”
那女子率先啟口,其他嬪妃只是望著這邊。
宋軼向眾人見禮。容貴妃這才說道:“姚惠妃想請先生為她畫一幅畫。”